早晨8點半，周率婷已經第一個達到辦公室。然而坐在公司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楚項歌的“網管辦公室”開門。率婷聽見聲音第一反應朝公司門口看，卻空無一人。回過頭來，那是頭發凌亂，睡眼惺忪迷離，穿著人字拖，大寬褲衩，的老板。

“早！”還未等周率婷開口，楚項歌先說了句。

“早……楚總，您昨晚，沒回家啊？”

“嗯。”楚項歌搭著毛巾，走向公司衛生間。

率婷見沒事干，就幫扁憲的位置清理清理快遞，賬單發票之類的。

楚項歌洗漱完。走向周率婷，細步無聲地站在她身后輕輕說道：“你在干什么？”

周率婷嚇了一跳，轉過來，發現自己的老板和自己站得如此之近不禁渾身不自在，“我在找事做。”她問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牙膏味道。

楚項歌邪魅壞笑，這種經典笑式曾讓無數人為之內心斷定此人必不是什么好人，感覺一肚子壞水。率婷也不例外，謹慎起來。

“你既然來了，先幫我做到這件事。”說著楚項歌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地址和電話。

“這是？”

“此人姓王，名什么我忘記了，是我們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

“重要合作伙伴你不知道他的名？”率婷隨口一問。

楚項歌半張著嘴轉過來，又貼近率婷。率婷往左右躲一躲，楚項歌瞇著眼睛盯著率婷：“我就說嗎，羅麥艾妝太濃了。我不喜歡。”

率婷心想，這和AA有什么關系？和我問的問題又有什么關系？

“我舍友AA，羅麥艾她聯系你了嗎？”

“嗯，昨晚陪我聊到深更半夜害得我都睡不著了呢……”

“啊？”

“你們在說什么？”

“在說你啊。”

“我？”

“你居然見過宋翊？還——院長他，真的打開過我的P站還出了丑？”楚項歌笑得很開心，陰森的那種。

“我、天吶，AA，你們，昨晚聊得是有多嗨？老板，你聽我解釋，那不是我的錯！”

“我有說什么嗎？今天給我把事辦好了！”

“好的，我去這個地址，是做什么？請吩咐。”

“找這個猥瑣，不，極度猥瑣的死宅，要最新的資源！”

“老板，你是故意的嗎？”

“嘿嘿……你猜？”說完楚項歌轉過身走進辦公室，門，啪！地一摔。關緊。

上班第一天，暈厥。

樓下。

“喂——羅麥艾！！！說好的幫呢？我第一天上班，就收到了一個大坑！”

“啊，我已經告訴他了啊，要好好培養你。”

“我謝謝你……”

電話另一頭，AA嘴角上揚。她想起了大一時周率婷橫沖直撞說話直接到處得罪人的模樣。而得罪最多爭吵最多的，莫過于和她。兩人誰也不服誰。為了一個打掃衛生倒垃圾誰倒的事，誰最后關燈的事，無數摩擦，之后兩人各自交了男朋友，AA最看不慣一件事就是周率婷以一副道德衛士的模樣譴責自己的愛情觀。率婷的男朋友忠厚老實不劈腿，而自己交往的都是渣，換了一個又一個，仿佛再也回不去穩定，心生急躁，再被她教訓，自己再去辯解，AA每每想到都酸痛涌來。可現在率婷還待在學校，分手且還沒畢業，既見過宋翊又——成功應聘到了前曖昧學長的公司，不好好作用一番，豈不錯過。于是，AA，就這么做了。

而率婷，踏上了第一天上班接到的“低俗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