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皇后一聽到上官語唯來了,還沒來得及起身,芷溪就帶著人走到她面前。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女兒了,顧不得太多,抬手抱住上官語唯。
上官語唯一見到季皇后,這幾日積壓的委屈再也收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季皇后心疼得快碎了,緊緊抱住她,不斷安慰:“沒事了,沒事了。語唯不哭。”
“母后對不起,對不起……”上官語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芷溪:明明不是公主做的,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季皇后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你沒有哪里做錯了,不是你的錯,都過去了,沒事了。”都是你父皇的錯。
上官語唯趴在季皇后肩上,不斷抽泣著,心中滿是自責:“我明明聞了那壺酒,我都聞了……可我沒有發現酒里有毒,對不起,對不起母后……”
如果她當時發現了酒有問題,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了,母后就不會中毒,影閣就不會得逞。她一直以為仗著術法厲害,就無敵了,可是在毒術和醫術方面,她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說不定哪天被人滅口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季皇后哪會想到她說對不起的是這個事情。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們設計好的,心里抱歉太多,看著懷中還在抽泣的女兒,最終不愿意透露真相。
拉著女兒又是一頓安慰,好在上官語唯情緒漸漸平復了。在季皇后勸說下,上官語唯似乎是回到從前的樣子了。
“出去走走吧,不要一天到晚悶在宮里。”季皇后替她理理額頭的碎發,拍著肩膀,叮囑著。上官語唯靠在她懷里蹭了蹭。
待上官語唯離開后,上官晟從殿內走了出來,抬手扶住季皇后的肩膀,剛剛母女倆的對話都聽見了。季皇后已經開始動搖了:“要不,咱們換個方式?我怕……”孩子接受不了。
“既然已經走下去了,后面的交給天意吧。”
轉頭看著執著的丈夫,也不再說讓他放棄的話:“你想好最后同孩子們怎么解釋吧。”季皇后依偎在上官晟懷里。
“會的。語唯沒那么脆弱,她會理解的。”上官晟把她往懷里抱了抱。
遙山寺
冉竹扶著腰靠在樹上,看著小路上的三人,開始抱怨:“是誰想出來八月的天來爬遙山的?是誰!”
上官語唯聳肩走過他身邊,一臉無辜的看著冉竹:“你說要出來走走的,又沒說去哪里。”
冉竹(▼—▼):我沒說要來爬山啊!!!本公子最討厭的就是爬山!
流火跟上上官語唯的步伐,走到他身邊,好哥們似的拍拍他肩膀:“馬上到后山了,那邊涼快,再堅持一下吧。”
冉竹公子形象全無,捂著臉:“啊!我再也不跟你們三個出來爬山了!等等我啊!你們慢點。”
最終放棄掙扎,還是跟上前面三人的步伐。四人晃晃悠悠走到遙山寺門口。
廟宇巍峨,古剎幽靜,隱匿于群山環抱之中。石階曲折而上,兩邊野花爛漫,鳥鳴聲聲。為這清凈之地添了幾分生機與雅致。山門之上,牌匾高懸,其上鐫刻著古樸蒼勁的“遙山寺”三字。
幾人步入寺內,只見香煙繚繞,梵音裊裊,一派莊嚴肅穆之景。青石小徑,領著眾人步入古剎深處。遙山寺后山的風景更加秀美,后山只有松竹梅,奇石小譚。
來到水潭邊上,水潭清澈幾乎見底,水中有魚兒悠閑的游動。看著上官語唯就想起御花園的一池錦鯉魚,熟練的拿出飼料,果不其然,一池魚兒全部湊了過來。
流火在上官語唯身邊小心提醒著:“公主,當心被慈文大師發現你偷偷喂魚。”
主子喜歡喂魚,看看御花園長的胖胖的錦鯉就知道,一半全是主子的功勞。
遙山寺潭中的魚,是隨處可見的普通魚類。有僧人定時喂養,只要上官語唯過來,多少會喂一點。為了防止喂胖,慈文大師甚至將魚搬去別的地方,最后還是會被她找到。
“噓,放心,我剛才問過了,慈文大師現在不在后山,沒事的,沒事的……”上官語唯不在意的擺擺手。
“殿下是聽誰說,我不在后山的?”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上官語唯放飼料的手一抖:完了,又被阿詡耍了。
流火三人雙手合十:“見過慈文大師。”
“五殿下是聽誰說的?”
來人正是寺內主持的慈凈大師的師弟——慈文大師。他總是面帶笑容,穿著樸素的僧袍,手中一直拿著那串木制的佛珠。
“見過大師。”上官語唯放下飼料,恭敬道。
慈文大師眉眼帶著笑意:“又是阿詡說的?”
上官語唯點點頭,在心中給阿詡記了一筆:“對。”又被他耍了。
門口掃地的小僧突然間連打幾個噴嚏,看了看周圍,有些摸不著頭腦:“莫不是主持在想我?”
慈文大師走到潭邊,看著水中的魚兒全部湊到上官語唯面前:“殿下每次來都會喂點兒,它們都認識殿下了。這不,殿下一來就一個勁的全跑到殿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