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錯。”霽華紅著眼睛,眼中閃爍著淚光,誰看了不是我見猶憐。
但是何謹完全不吃這一套,粗暴地將她的臉頰扳過來對著自己。霽華被迫抬頭看著他,生硬的力道捏隨時可以將她的下巴捏碎。
“懸木陣也是你的手筆,是嗎?”
“是。”霽華倔強的看著他,這件事沒有為自己辯解。
“呵,想不到我天道堂人才輩出,竟然還有你這么一個陣法高手。”何謹突然間笑了起來。
霽華并未因為他的話感到高興,堂主喜怒不形于色,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本座記得懸木陣早已失傳,莫非……你是“奇門無極”歐陽家的人?只有歐陽家的人才會這種特殊的陣法。”
聽到“歐陽”兩個字,霽華眸光微動:他不可能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霽華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這種陣法沒有十多年功底是不可能的。何謹想想不對:“不對,歐陽家,早在十多年前被滅族,根本沒有遺孤。”
“你到底是誰!”
何謹已經在懷疑她的身份了,無論如何不能暴露自己,霽華低聲道:“懸木陣是我……偷學的……”
何謹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玩味的看著霽華:“偷學的?”
霽華微微低頭,為自己“偷學”的行為感到羞恥:“是……”
何謹站起身,突然抬腳一腳將霽華踹倒在地。霽華毫無防備的接下這一腳,一直滾到角落才停下。一邊向她走去,說出的話冷得掉渣:“就算你會,也不應該用在她身上。你在找死!”
霽華捂著肚子,猛地吐了一口血,似乎被他的話影響到了,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為什么這樣對我,我在你身邊這么多年,幫你打理堂中大小事務。我愛你啊,為你我什么都原因做。她怎么可以傷你,她傷了你,她就是該死!我殺她有什么不對!”
這句話似乎惹惱了他,何謹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做主,她,也不是你能動的。”
說著何謹加重手中的力道,霽華快喘不過氣來:“唔……”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你……就不用活著了。”何謹放開霽華,推門出去。
“處理掉。”何謹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哼一聲。仿佛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是。”
霽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跟著何謹三年多。期間多多少少也擅自都動作,何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跟她計較。這次是真的動了不該動的人。
她想的沒錯,何謹對上官語唯有不一樣的想法。上官語唯對何謹來說是個變數,對她不是單獨的男女之情,而是單純的想要控制住她。為了計劃能完成,他要將變數控制在自己可控的范圍內。
另一邊,卿澤已經拿到需要的物品,交給軒轅凜。軒轅凜扔下一句“守著她。”就去煉制丹藥了。
“所以……在眼皮底下被人下蠱了?”卿澤和熏風聽到暗衛匯報的事情,只覺得背后發涼。
“怎么又是天道堂?陰魂不散的。”熏風有些意外。
“想不到歐陽家還有遺孤。”卿澤關注的是這個問題。
“歐陽家,早在十多年前被滅族。具體是誰做的,還是需要……等等。”熏風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卿澤抬眼看著熏風。
熏風拍了一下腦袋:“主子之前讓我搜集夜辰昱的資料,好像有一條關于歐陽家的。”
卿澤(??)?:這都能有聯系?
“等等,我想想。”熏風在房間里踱步,思考當時冊子上寫了什么。
卿澤換了個位子,坐在靠近床頭的凳子上。回頭看了一下上官語唯,只見她眉頭緊簇,可見蠱毒已經漸漸發作了。
“想起來了,好像當年歐陽家被滅族的事情,是夜辰昱提議的。不知怎么的,澤蘭皇上居然相信了,相信歐陽家會用陣法針對皇室,所以慘遭滅族。”
“好像哪里不對啊。”熏風想想不對,好像哪里漏掉了什么。
“哪里不對?”
“可以說是澤蘭皇室滅的歐陽家,那為什么她要跟著夜夙?難到為了報復他?”
“也不是沒可能。”卿澤不想思考這個問題。
“真是搞不懂她怎么想的。”熏風雙手一攤,同樣無奈。
上官語唯每次蠱毒發作的時候,熏風只能幫她施針壓制疼痛。等到下午的時候軒轅凜終于將丹藥煉制好,給上官語唯服下。
上官語唯服下沒過多久,緊接著吐了一口血出來。三人看到地上的蠱蟲,都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了。
“那現在要找那個人嗎?”熏風問道。
軒轅凜冷笑一聲:“夜夙不是什么好人,天道堂自然會處理。”
熏風訕訕的點頭:確實不是什么好人,離遠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