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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潮涌動的盛宴

  • 江山為牢美人殤
  • 薄公子
  • 3334字
  • 2020-03-09 14:47:09

心驚的妃子們,被這聲驚呼嚇的是連忙抬眼看去,只見百花爭艷中,一白衣女子信步走來,身后隨兩人。

一身素衣白衫,發無金步搖,身無簇擁的宮女太監,這樣的人怎會在這出現?

眾人疑惑間,白冬祭三人,已是走來。面朝仲艷,彎腰俯首,齊聲道:“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聞言,仲艷面部露色的抬手示意說道。

“謝皇后娘娘。”齊聲謝過,自動退去一旁。

柳云安靜的外表,讓吃驚的眾人,一一向柳云,投去詫異的眼神,眾人心中腹誹,這就是敢于嵐妃作對的云妃?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難道是真人不露相?不可思議……

宮中的流言,一個傳一個,慢慢的失去了原本的真相,這把柳云推向了風口浪尖之上。

作為事件的主角,萊嵐毫不避諱,冷冷斜眼看去,眼底一劃而過凜冽,臉上怒意,這不由正中仲艷下懷,雖不曾斜視,但她知道,此刻萊嵐怒火正旺,一想到這,她的心情不由的好了一些,嬌艷的面色浮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而在一旁從未說話的司徒裳的眼底,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此時,立在后的白冬祭皺頭緊眉,額角滲出細細的冷汗,她真的是咬著牙,強忍的身體上的劇痛,一路走來。

就在這忍著鉆心的疼痛時,白冬祭心中突生一陣毛骨悚然,出自本能抬眼看去,只見一嬌花女子,一眼冷意投向自己,眼神猶如吃人般,但還不待白冬祭弄清這是為何,便聽一聲高音降臨:

“皇上駕到!”

聞聲眾人跪下,白冬祭還處于驚愕中,這時在旁的杏兒連忙將其拉扯低頭跪下,眾人齊聲道:“參見皇上!”

“平身!”左塵沉穩略帶沙啞的聲音在眾人頭頂響起。

“謝皇上!”眾人起身。

白冬祭咬牙起身,心猛烈的跳動,身體劇烈的顫抖。握緊袖中的手,緩緩抬起頭,抬起眼簾,目光穿過重重身影,看去。

終于,終于要見到了。

只是一眼,白冬祭震驚不已,這種震驚不止單單是她一人。

一抹余暉,如金一般灑上白袍長衫,白玉冠發,眉眼帶意,唇抹笑,雖不曾動,但已晃人心。

他,他就是昏君?

白冬祭眼底浮出難以置信,自小在她心里,離國君主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是一個充滿殺氣的人,滿手都是血的人,為何,為何會如此儒雅?這……

“冬祭姐姐?”一音在耳畔響起。

“啊?怎么了?”白冬祭立馬側頭回應,只見杏兒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冬祭姐姐你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杏兒面露擔憂的說道。剛剛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早知道就不讓跟著來了。

休息?白冬祭忽然感覺周圍不對,扭頭向前看去,這人呢?

剛在眼前的人都不見了,周圍都剩下了各宮里的太監和女。

“皇上和娘娘們都進去了。”看白冬祭眼露疑惑,杏兒解釋說道。

聽杏兒這么一說,白冬祭本就慘白的臉色變的更加凝重,剛剛自己似乎失了神?不行,她要進去。

這樣想著,白冬祭全然不顧身邊擔心自己的杏兒,轉身離開,看著快速離開的白冬祭,杏兒欲驚問一句,但因人多,只好強忍下來,眼睜睜的看著白冬祭離去。

白冬祭腳步快速的朝望月閣走去,就在快要進門的時,兩個御林軍侍衛將其攔了下來。

“你干嘛的?”其中一人看著白冬祭問道。

“我是,我是……”白冬祭這也是一時沖動,面對侍衛的話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白冬祭說不出來,侍衛不耐煩的說道,“去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侍衛話一出,白冬祭沖動的腦袋有些冷靜下來了,這下山后遇到的事情都給了深刻的教訓,漸漸的讓她開始不再那么的沖動了,于是沖侍衛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此刻夜幕已是降臨,白冬祭以一叢花草為掩,看著望月閣燈火通明,宮女,太監如魚貫入,看了好一會,眼底滑過一絲皎潔,匆匆離開了這里。

“你新來的?”

“是。”白冬祭端著一盤菜,低頭沖著身邊的太監說道。

因為光線和現在正忙的時候,問話的太監也不再打量著剛匆忙進來的白冬祭,只見他抬手示意著眼前端盤整齊的宮女們說道:“走吧,都給我小心點!”

“是。”

就這樣,白冬祭混雜在一群宮女中,手端菜肴,進了望月閣。

步入望月閣中,白冬祭低頭垂眉,但依然能感覺到周遭是一片熱鬧非凡的場景,美人在中起舞,樂音繞梁動耳,酒香四處彌漫。

好一個歌舞升平,好一個昏君!

白冬祭心里雖有憤怒但步調卻緩慢沉穩,朝上走去,那里有著她想要見的人,手中的這盤菜里,剛她已是下了毒,只要把這盤菜端上去,昏君吃了,她便能大仇已報了。

這……

當白冬祭小心翼翼的走到上座時,為其布置上菜肴時,一個抬眼,白冬祭徹底慌了神,一晃神間,一只金杯碰倒,美酒流出。

雖說此刻場面熱鬧,但都是笑于臉,無于心,白冬祭這無意的舉動,引來眾人的目光,只見白冬祭發愣的看著左塵,竟不下跪請罪,真是好大的膽子。

美酒猶如涓涓溪流在案上,左塵慵懶的抬眼看去,在燈火跳動下,震驚的小臉映入眼簾,眉宇在這刻微微皺起。

而在旁伺候的李義一眼認出白冬祭,低聲怒斥道:“你這奴才怎么做事的?”

一聲提醒,白冬祭低頭跪下,說道:“奴婢該死。”

眾人皆認為左塵會怒斥時,不料,左塵揮了揮衣袖說道:

“無妨,起來吧!”

眾人大驚,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君主嗎?雖有疑,但無聲。

白冬祭聞言起了身,欲轉身退下時,只聽左塵說道:

“在旁伺候。”

白冬祭垂首,退至左塵身后。

不過一個插曲,無傷大雅,左塵笑著親自斟滿美酒,舉杯看向莫一然,說道:

“六皇子,遠道而來,朕敬六皇子一杯。”

聞言,在場陪酒的大臣們,紛紛舉杯笑意附和,一片祥和。

然,白冬祭卻是心驚,眼角余光死盯,案上的那盤菜,思緒在這一刻混亂,她的仇人,竟然是那日在竹林深處遇見的人,那剛見到的人是誰?

白冬祭猛然抬頭,放眼看去,因身在暗處,無人察覺白冬祭的舉動。

是他?北夏六皇子!

那是一個醒目的身影,無須白冬祭尋找,便入眼簾,只見白袖揮起,仰頭飲盡杯中酒。

師父?

這飲酒的的方式,不禁讓白冬祭想起了臨行前的一陽子,微微一愣間,莫一然一眼看向這邊,為此白冬祭心漏跳半拍,慌忙低頭,不敢抬起。

好一個美男子,白冬祭臉浮羞意,心中暗贊。

驚艷過后,白冬祭深吸口氣,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才緩緩的抬眼看向那盤菜,擺放在旁的銀筷還未被拿起,握在袖中的手漸漸出了細汗。

十年深山的生活,白冬祭做的事情一直是救人的,從未害過人,面對病者是救,如今這樣的人就在眼前,她非但沒救,還下了毒。

那日見他已是身中劇毒,如今再下毒,好嗎?

想著為白家報仇,可是當真的要報仇了,真的要殺人了白冬祭開始有些害怕,她終究是個善良的女子,就在這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只聽左塵說道:“聽聞,六皇子詩情音律皆通,不知朕可有幸得見?”

左塵話語一出,眾人皆望莫一然,關于這個人,他們都是皆有耳聞呀!

“那在下獻丑了。”莫一然起身,溫言道。

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在場的女眷們都羞紅了臉,這也讓左塵眼底浮出一絲贊許。

白冬祭抬眼望向莫一然,不禁心頭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目光不由的隨著莫一然。

只見莫一然落座在一把紅木長琴前,輕抬雙手,眾人屏息。

玉指拂動琴弦,低婉清調的曲子,孕育而生,琴音似乎帶著安撫,白冬祭聽著,不禁覺得自己躁動的心在此刻得到一絲平復。

琴音時而高亢,時而委婉,如女子柔情訴事一般,眾人皆為之沉醉,有生之年得聞,實在是幸之呀!

然在這時,一只金杯從指尖滑落,還未落地生音,突現數名蒙面黑衣人,手持長劍,寒光晃動,躍身闖進了這望月閣,直奔左塵而來。

琴音刻戛然而止,賞樂的眾人四處逃竄,女眷們失聲尖叫,美酒佳肴打翻在地。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李義突閃左塵身前大叫道。

在外守衛的御林軍聞聲連忙快速跑來,與刺客展開周旋。

白冬祭被護在后,看著混亂的場面,她的眉頭微微舒展,她不禁有些慶幸左塵沒有碰那菜。

望月閣響起兵器碰撞的聲音,白冬祭抬眼看去,是個墨袍男子,他正阻攔著這些黑衣人。

此時攔下刺客的人是左墨,在場的只有他一人是武將。

左墨目露冷意,手持長劍與幾個黑衣人打斗了起來,招招致命,劍氣逼人,殺氣盡顯。

左墨多年戰場上的生活,讓他有著一種嗜血的氣勢,這份氣勢讓闖進來的刺客,心都微微顫,但刺客也都是不要命的,就在這不分高下時。

一把明劍,劍音入耳,猶如乘飛直逼莫一然。

“小心!”呼吸間,白冬祭失聲大叫道。

就在這時左墨飛身,一劍刺中刺客肩頭,‘哐’利劍落地。

“六皇子沒事吧?”左墨皺眉問道

直逼性命,莫一然卻眼底淡然,唇抹笑意,搖頭示意,然抬眼看向白冬祭,嘴角笑意了然。

從未見過這樣場面的白冬祭愣住了,但還不待她看清莫一然對自己的笑意,只聽一聲驚呼:

“啊!皇上!皇上!”

眾人聞聲驚恐看去,左塵暈倒在地。

場面陷入混亂,與左墨交手的刺客,見無法得手,趁這片刻,相識一眼,飛身躍下望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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