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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得此失彼

  • 宮氏女朝
  • 禾士必
  • 3089字
  • 2020-03-27 15:10:17

快要到中原軍駐地時玉奇停下來對其他騎兵說:“我們是共患難的伙伴,有些人也想要舍棄你們,所以本宮希望你們什么都不要說,一切聽我的指示,好嗎?”

那些騎兵也大概知道了些事情,都高聲說,“一切聽從殿下。”

賀禮音正在幫著劉畦處理軍務(wù),她的親信跑進(jìn)來悄悄拉住他,“宮玉奇回來了。”

“你說什么?不可能,她不是被犬戎抓走了嗎?”賀禮音強(qiáng)忍震驚。

“我不騙你,她都進(jìn)來了,帶著活下來的騎兵,正和劉將軍說話呢。”

賀禮音趕快放下手上的活跑到前面去。

玉奇正和劉畦說她的“奇遇”,被逼到山谷里,侵占了一處犬戎的村子活下來等等。

賀禮音跑過來,氣喘吁吁的。

“賀副使,看來你一定很關(guān)心本宮,趕緊跑著過來了。”玉奇笑著說。

賀禮音看玉奇真的完好無損,心中一團(tuán)怒火,但表面上還是擠出一絲微笑,“那是自然,您會這樣都怪下官當(dāng)時沒去救您。”

“沒事就好,我馬上給陛下寫信。”劉畦說。

“等等,劉將軍不必著急,本宮在犬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必須要先跟你說,我們進(jìn)去說吧,大家都進(jìn)來。”玉奇故作神秘。

眾人都在了,玉奇坐下來,“劉將軍,我軍和犬戎歷來戰(zhàn)況如何?”

“實不相瞞,我們輸?shù)谋容^多。”劉畦低下頭。

“據(jù)本宮所知,我們的實力并不遜于犬戎,但為何總是輸呢?”玉奇笑著歪頭看劉畦。

“大半是因為我指揮不當(dāng)吧。”劉畦很不好意思。

“非也。劉將軍是人人皆知的良將,怎么會呢。本宮發(fā)現(xiàn)是我們之中有人私通犬戎,互相勾結(jié)。”玉奇收起笑容。

“內(nèi)奸?!”劉畦很驚訝,“怎么會呢,這都是我的親軍啊。”

“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雖然身處險境,畢竟本宮作為親王,還是有很多眼線的,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玉奇故作悲傷。

“內(nèi)奸是誰?您快說。”劉畦很著急。

“賀副使,是你吧,竟然還能如此鎮(zhèn)定地呆在這里。”玉奇看著賀禮音。

“你在說什么!怎么可能是我,你有證據(jù)嗎?”賀禮音也很驚訝玉奇會突然咬住她。

“沒有證據(jù)本宮怎么會說呢,我這里不小心截獲了一封犬戎將軍寫給你的信。”玉奇拿出信扔到賀禮音面前。

賀禮音正要撿,劉畦先奪過來看了瞪著賀禮音。

“將軍,這說不定是玉奇殿下陷害我,這并不能證明是給我的!”賀禮音急得直喘氣。

“本宮也料到這個不能說明問題,不過要是真的也就一定會有你給他寫的信,不如我們?nèi)タ纯窗伞!?

“不行!你會這么說分明就是已經(jīng)做好安排,蓄意想要謀害我。”

“你這么說本宮就不太明白了,我是今天才回來的,如何蓄意安排啊。”玉奇站起來走到賀禮音面前。

“為了擺脫你的嫌疑,就去查吧。殿下,為了公平起見,我請求由我的人去查,然后我們都在旁邊看著,您意下如何?”劉畦說。

“沒問題。”

賀禮音怒視著玉奇,玉奇陰險笑了笑。

眾人都在帳外等待,過了一會兒,幾個士兵跑出來,“啟稟將軍,發(fā)現(xiàn)了這些東西。”

眾人一看,有幾個人偶,上面插滿了針,寫著英奇的名字,還有幾封信,劉畦看了看是給犬戎的楊將軍的。

“將軍,您可一定要相信末將,我跟了您快十年了,您還不了解我嗎?這些東西我真的不知道啊。”賀禮音跪倒在劉畦面前。

“竟然有這種巫蠱之術(shù),賀副使你好狠毒,竟敢詛咒陛下。還有,你說你沒寫信,劉將軍你看看這字跡是不是賀副使的。”玉奇拿起信遞給劉畦。

劉畦看了看,“就是她的。”

“將軍!不是我!我一心忠誠于陛下啊!”賀禮音喊著。

“行了,別說了,該如何處置?”劉畦問玉奇。

“您是大將軍,就軍法處置吧。還有,這種歹毒之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陛下,等我們回去再說吧。”

“知道了。”劉畦叫來手下,“先拉出去關(guān)起來。”

“將軍!我是冤枉的!宮玉奇!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知道是你在害我,你不會有好下場!”賀禮音喊著已經(jīng)被拉出去了。

“殿下,我的副使出了這種事,讓您笑話了。”劉畦拱手。

“沒什么,我只是碰巧發(fā)現(xiàn)了,您不必自責(zé)。”玉奇笑笑。

劉畦走后玉奇悄悄對韓秀萱說:“知道哪個是賀禮音的親信吧,除掉,不能讓他們聯(lián)系上。”

韓秀萱走后,蘇子惠走過來,“真是棋高一招啊。”

“為了不讓她把我搞下去,我也是不得已。”

“這下,我們倆在北疆就可以安心些了。”

賀禮音被關(guān)在外面的木籠里。

玉奇走過去,“賀副使,這里舒適嗎?”

賀禮音站起來走到柵欄邊上,“宮玉奇,不必假惺惺的,你別以為我倒了你就安全了,京城多著人盼著你死呢!”

“你是說你娘和她背后的一群走狗嗎?本宮不怕她們,而且告訴你一聲,賀瑞不會知道你死了,她還會以為我死了,然后自以為高枕無憂去對付蘇氏。哈哈哈,她這個勞模也可以幫本宮清理一些其他的敵人呢。”玉奇含笑看著賀禮音。

“毒婦!你才是想謀反的那個人!”

“聽著!本宮從前從未害過陛下,一心忠于朝廷。但是你那個自以為是的母親一直怕我作亂,捏造出各種各樣的冤案栽贓到本宮頭上,這次竟然想弄死我!本宮不跟你們計較你們別以為我真的什么也干不了!好心提醒你一件事,你給楊將軍寫信只是個中間人,因為你背后的人其實是賀瑞,大家都知道了。”玉奇陰狠地看著她。

賀禮音睜大了眼睛,青筋暴起,“宮玉奇!賤人!我有人,我要讓他們給我母親送信!”

“你叫啊,沒人會來的,淪落成這個樣子還來看你的人也就只有本宮了。”

賀禮音伸出手抓住玉奇,“我要跟你同歸于盡。”

“想得美,與親王同歸于盡于你是過大的光榮,你承受不起。”玉奇甩開賀禮音,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給你一個選擇,是想要明天早上人頭落地慘不忍睹還是想要吃一瓶毒藥,得個全尸。”

“哼,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分別。”

玉奇將毒藥放在賀禮音能拿到的地方,“隨你便。永別了,賀副使。”

這次風(fēng)波過去十幾天后,犬戎送來和解信。

“同意嗎?”玉奇問劉畦。

“我給朝廷送了急報,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京城。

“北疆送來急報,說是犬戎求和。打了這么久的仗,估計士兵們也沒有士氣了。”賀瑞正和她幕下的大臣們在一起。

“您的千金可有什么好消息嗎?”

“確定玉奇殿下已死,陛下已決定等大軍回來后正式宣布。”

“終于少了一個,那我們可以著手對付蘇氏了。”

“先把某些思念著玉奇殿下的人除掉吧,他于陛下無益。”

英奇跪在先賢殿,“母親,兒臣好像間接害死了姐姐。兒臣也不想,畢竟我們是這么多年一起長大的姐妹,但是她要反,您也不希望她這樣,對吧?我發(fā)誓,我一定會善待她的孩子。”英奇說著流下了眼淚。

鄭中郎在地下來來回回地走,心煩意亂,玉奇已經(jīng)許久沒來信了,朝廷里也沒有任何消息。

另外一邊霍兼義跟他心情一樣,只不過想的不是一個人。

常春亭。

“大人,用膳了。”單靖風(fēng)的男侍將飯盒端過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單靖風(fēng)開始吃飯,吃到一半突然感覺不對,吐出一口,但是肚子絞痛已經(jīng)開始了。

單靖風(fēng)忍著疼痛爬到書桌旁顫抖著在一張手帕上寫了遺書,寫到最后一口獻(xiàn)血噴到了手帕上。

“小林!”單靖風(fēng)故作正常地叫他最信任的男侍。

“您怎么了?”小林跑過來扶起單靖風(fēng),“我去叫御醫(yī)。”

“別去。”單靖風(fēng)伸手制止,“有人想讓我死,逃不開。你,拿著這個手帕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出去找高準(zhǔn)親王府的鄭中郎鄭大人,交給他。然后……咳咳,請求他收留你,你留在宮中會被滅口,快走!”

小林只好藏起來手帕,裝作沒事的樣子走出去。

“鄭大人,外面有一個人說是從宮里來的,說是單大人讓來的。”男仆向鄭中郎匯報。

“讓他進(jìn)來。”

小林跟鄭中郎說了事情的始末,鄭中郎拿起手帕看了一下,“是給殿下的。你知道誰嗎?誰如此狠毒要害單大人!”

“我不知道,單大人說有人要他死,逃不開。”小林哭著。

鄭中郎也很傷心,按住額頭嘆氣。

“陛下!不好了,單大人服毒自盡了!”

英奇帶著人匆匆趕到常春亭,“靖風(fēng)!”

單靖風(fēng)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身旁放著毒藥瓶。

英奇抱著單靖風(fēng),“你們這些下人都是干什么的!單大人有什么異樣你們不知道嗎?廢物,都給朕陪葬!”英奇邊哭邊喊。

英奇倍受打擊動了胎氣,導(dǎo)致早產(chǎn)。

經(jīng)過一夜的折磨,終于在順平三年五月初一產(chǎn)下一個公子,起名韻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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