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試牛刀
- 宮氏女朝
- 禾士必
- 3152字
- 2020-03-27 15:10:17
玉奇領了令牌就去騎兵營調出一百騎兵,再加上王府的侍衛十余人,整理好隊伍玉奇就換上盔甲上馬。
蘇子惠走過來,“方才賀禮音一定沒打好主意,多加小心。”
“明白,剛才多虧你。”
“沒什么,跟她以后的爭斗還多著呢,殿下您可一定要平安歸來,臣一個人可招架不來。”
玉奇笑了,“好,本宮為了這個也會活著回來。”說罷就拔劍指天沖著眾士兵喊,“出發!”
“是!”由于是玉奇親自上陣,騎兵們也分外有斗志。
玉奇帶隊很快就奔到幽谷附近,發現中原軍已經很多傷亡,“排成兩隊迅速進去,從高到低,別中了圈套。”
很快與犬戎騎兵交鋒,玉奇揮劍毫不留情,不多時已斬下好幾顆首級。
正在兩軍酣戰之時,有手下向玉奇匯報,“殿下,敵方有射箭增援。”
玉奇聽了停下來喊,“不要戀戰,掩護步兵離開,然后找隱蔽的地方隱藏。”
玉奇在很明顯的地方組織隊伍,韓秀萱此時正聽從玉奇的命令帶著步兵們離開幽谷。
突然就竄出來一支冷箭直沖玉奇后背而來,玉奇反應過來的時候要擋已經來不及,這時隨行的曾一孝撲上來擋在玉奇身前,左肩中箭。
玉奇見了忙把曾一孝拉上馬,策馬迅速跳到一處樹叢后面,“你不要命了,這是毒箭。”玉奇用布纏住自己的手使勁把曾一孝肩上的毒箭拔了出來,曾一孝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玉奇又撕下衣服上的布條給曾一孝包扎,再用腰繩緊緊勒住胳肢窩,防止毒液快速擴散到心臟。
韓秀萱方才見了那情境早就奔過來,“殿下,你沒事吧。”
玉奇喘著氣,“我沒事,這小子中了毒箭,我們能撤退嗎,步兵都撤走了嗎?”
“都走了,沒危險了,而且我們這邊沒什么傷亡,反而犬戎損失較大。”
“那好,秀萱,你叫大家準備撤退,我們快回去,一會兒毒發了。”玉奇看著已經嘴唇發白的曾一孝。
回到軍營后,劉畦很高興,自然也就恭維了玉奇。
“沒什么,劉將軍過獎了,本宮不過是證實一下來這里不是擺設罷了。”玉奇心里想著受傷的曾一孝,有些走神。
劉畦也猜出幾分,“聽說殿下隨侍的侍衛有一人受了傷,您心中一定擔心吧,請去看吧。”
玉奇笑笑,“劉將軍知我。”
曾一孝躺在玉奇營帳的矮榻上,方才軍醫來過了,給他解了毒,但是左臂中箭部分可能以后行動不便,此時他也還昏迷著,他妹妹馨琳正守候在床前。
“他怎么樣了?”玉奇正遇見從她那里出來的軍醫。
“回殿下,那位小哥中的毒已經解了,身體無礙,但只是左臂日后可能行動不便。”
玉奇點點頭就走進去。
馨琳見玉奇進來趕緊站了起來。
“你照顧了他半天也累了,先去外面歇會兒吧,這里本宮看著就行。”玉奇對馨琳說。
馨琳聽了又看了曾一孝一眼就出去了。
玉奇坐在榻前嘆了口氣,“真是個傻子。”
韓秀萱站在后面,“殿下……”又欲言又止。
玉奇回頭看著她,“想說什么?”
韓秀萱清了清嗓子,“臣想說這曾一孝對殿下很上心,前些日子臣看見他站在外面為您站崗,因為天氣寒冷還是我勸他回去的。”
玉奇瞇了瞇眼睛,“你什么意思。”
“您應該懂我說的意思,他雖然地位低賤,但也是有自由愛慕您的。”韓秀萱微微笑著說。
“受不了你,跟地位又有何關系?本宮是說他還是個孩子,而且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這樣對我是出于忠義。”玉奇站起來甩甩袖子。
“他現在已經十五歲了,身形已經是大人的樣子,雖然長相看著還稚嫩。您別怪我,您十五歲的時候不也……”
“好了。”玉奇伸手制止,“你到底要說什么。”
“臣不想說什么,只是告訴您這個事實而已,至于具體怎么做不是臣應該管的。”
“秀萱啊,做我這樣的人的側室也就是說著好聽罷了,沒什么好的,況且我對他并沒那個意思。”玉奇看著還未蘇醒的曾一孝嘆息著。
韓秀萱看看玉奇,“殿下,您往后也可以隨性一點,不必太為難自己。”
玉奇笑而不語。
次日曾一孝醒來看見自己躺在玉奇的床榻上,急忙坐起來誰知拉著了傷口,疼得他直咬牙。
玉奇早已起來了正在梳洗,“你醒了,睡得還好嗎?”
曾一孝趕緊掙扎著下床,“冒犯殿下。”
“沒什么,你為了救本宮而中箭,我應該感謝你才是。”玉奇微笑。
“這都是臣分內的事,如今既然臣已經醒了就該出去做該做的事了。”曾一孝尚且抬不起左臂,呲著牙想要拱手行禮。
玉奇見他這樣趕緊擺擺手,“別在意這些禮數了,郎中說你這傷要痊愈還需要些日子,我已經跟武雋說了這幾天不用出去,就在寢帳里好好休息吧。”
“謝殿下,只是臣整日什么也不干覺得很過意不去。”
“這樣吧,估計近期不會有什么戰事,你可以和你妹妹去鎮上逛逛。”
“可是她還要服侍殿下。”
“我多大的人了,難不成沒了她還不行了?”玉奇故意白了他一眼。
“那臣也替妹妹謝過殿下,臣告退。”曾一孝樂呵呵地退出去了。
韓秀萱在處理事務的帳房里收拾東西,有送信的士兵走進來,“韓大人,這里有三封從京城給您和高準殿下的信。”
“我?”韓秀萱疑惑著接過信,有兩封是給玉奇的,鄭中郎和霍兼義各一封,另外一封是給韓秀萱的,字跡一看就出自霍兼義之手。
韓秀萱看了嚇了一跳,看看四周無人忙把那封信藏在袖子里,然后帶著另外兩個去找玉奇。
玉奇挨個看了,提筆給他們倆寫了回信。
“京城有什么狀況嗎?”韓秀萱問。
“沒什么特殊的,皇上胎氣穩定沒有再出現之前的流產先兆,王府上事務也運行的比較順利,所幸中郎和兼義維持著和平的關系。”
韓秀萱點頭低頭給玉奇研墨。
玉奇看了她一眼,“你竟然會關心京城的事。”
韓秀萱心虛了一下馬上訕笑著,“您說什么呢,您想啊,您不在京城了,皇上這次就胎氣穩固,難免就有一些小人進讒言說以前果然是您在搗鬼之類的。”
玉奇笑了一聲,“隨便吧,反正本宮已經走在刀尖上了。不管怎樣,陛下要是能順利生產我也可以放心了。”
“唉,您還總說陛下善良仁厚,您不也跟重情義嗎?”
“別恭維我了,萬一我越來越善良誰都相信把你們都害死怎么辦。”
“您又說笑了。”
京城。
英奇的貼身侍女紅琴正站在下面偷偷看英奇的臉色,她是英奇派去監視單靖風的眼線。
英奇正在看一封信,面無表情,看完之后抿著嘴一把將信攥在手里捏成一個團。
“單大人發現你了嗎?”英奇語氣冷冷的。
“應該沒有。”紅琴低著頭。
“上次單大人去姐姐府上看望郡主,你派人盯著了嗎?”
“派了,您最近朝務繁忙,奴婢沒來得及向您匯報。”
“現在說吧。”
“單大人和玉奇殿下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很冷淡,兩個人的對話都很客套,不過……”紅琴抬頭看了看英奇猶豫著。
“不過什么?說。”英奇居高臨下看著她。
“是,回來的人說單大人在看郡主和快離開時都曾單獨和玉奇殿下呆在一起,仆人都不許進入,然后還……還關著門。”紅琴說完這些往后縮了縮。
英奇聽了只是吸了一口氣,然后站起來,“去常春亭。”
常春亭是單靖風進宮后住的地方,此時他還什么也不知道正在品茶。
“陛下來了。”他的男侍進來稟報。
單靖風趕快放下茶杯,走到外面跪下,“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前來,有失遠迎,望陛下恕罪。”
英奇看了看他,“免禮,進來吧。”
英奇進去直接坐在主位上,單靖風現在地下不敢坐。
“賜坐。”英奇還帶著微微笑意。
“謝陛下。”單靖風坐在下面。
英奇環視四周微微點頭,“你還很有雅興嘛,是前兒朕賜你的南國茶嗎?”
單靖風打從英奇進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又猜不出是什么,“是,陛下要嘗一杯嗎,臣可以為陛下調制。”
“好啊,不過咱們倆說話這多人聽著不好,你們都出去。”英奇命令地下站著的侍女和內官們。
人都出去了,單靖風開始給英奇泡茶,英奇靜靜地看著他。
“請陛下品嘗。”單靖風舉過頭頂雙手奉上。
英奇接過來嘗了一口然后站起來走了幾步背對著單靖風,“很好,你這手藝給姐姐展示過嗎?”
單靖風一驚,“臣不明白陛下說的意思。”
“也對,你現在也沒什么機會見姐姐,不過卻有機會送信出去呢。”英奇轉過身來盯著他,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
單靖風知道大事不妙,假裝冷靜,“陛下,臣并沒有……”
不待單靖風說完,英奇就拿出剛才被她捏成團的信扔到單靖風面前,“不要告訴朕這是有人模仿你的字跡在陷害你!”
單靖風十分驚訝,拿起紙團展開看果然是他昨天才寫好準備送給玉奇的信。
“怎么樣,還準備狡辯嗎?”英奇彎下腰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