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李氏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衛歌問道。

“娘，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肯定要回來的。”衛歌說的理所應當。

其實這事一發生，衛顧和李氏就商量著不告訴衛歌，一來免得他擔心，二來怕打擾他讀書，三呢，是想他回來，也沒多大用。所以便沒派人通知他。

“你咋知道的？”李氏見兒子回來還是高興的。雖然家沒了，但是他們一家還是齊齊整整的。李氏說著，整了整衛歌的衣服。

“王宏宇告訴我的。”王宏宇就是村長的孫子，同衛歌一同在南山書院上學。年紀要比衛歌大一歲。

原來衛顧只讓自家人別去書院給衛歌送信，可是沒同其他人講。老村長那里給王宏宇寄了信，信里提到了衛家的事，王宏宇告訴給了衛歌，衛歌一聽也沒敢耽誤，就同書院告了假，回來了。

李氏把這幾日衛家著火的是個鄭大的事都同衛歌講了。

衛歌只說:“人在就好，房子沒什么要緊的。況且鄭家也會賠咱家銀子。”

因為衛歌回來，晚上幾家人就在老宅一起吃飯。幾家人，把這冷清的老宅又擠的熱熱鬧鬧。幾個女人在院子里洗菜切菜，廚房小了，人全帶里面擠的慌，索性把菜板子，盆都弄院子里在地上弄。

衛歌就和幾個衛家兄弟在外頭坐著說話。桃花就同衛青青和幾個女孩呆在一起。桃花就聽著她們自家姐妹聊天，因為自己是個啞巴，所以也插不上話，就安安靜靜的呆在一邊。

“開飯了！——”房子里傳來一聲帶著飯香的吆喝。

屋外聊天的兄弟姐妹們，便熱熱鬧鬧的往屋里涌入。

入了桌，還是熱熱鬧鬧的說著笑著。桃花就靜靜的看著。視線瞧著衛歌此時正看著她。她便假裝不露痕跡的撇開了視線。

桃花注意到，張羅了這一桌飯菜的姑姑，伯母和李氏都沒在桌上。

桃花悄悄碰了碰旁邊的衛歌，用水在桌上寫:“娘呢”

衛歌悄悄給她解釋了下。在家里，席上的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飯的。

桃花看了看王氏。

衛歌說:“奶奶是長輩。”

還不等桃花繼續問，衛歌又繼續說道:“所有女孩沒嫁人前是可以上桌的。”

桃花有指了指自己。

衛歌笑了笑，繼續悄悄的說:“你還小。”

桃花心里惦記著李氏，飯吃的不是很痛快。而且這飯菜水平高低不一。她覺得好吃的肯定都是李氏做的，不好吃的肯定是別人做的。她心想，以后她會不會也不能上桌吃飯。這樣一想，桃花有些不想和衛歌呆一起了。

這樣想著，她便悄悄的把椅子挪了挪。

衛歌眼里沒放過桃花的小動作。

因為堂哥正同他說話，他便沒顧得上桃花。

吃過飯，桃花早早放下筷子，去找李氏，要把剛剛自己裝碗里的菜給李氏。

李氏瞧著桃花還給她留了菜，雖然已經吃過了，但還是很欣慰。這也惹的在場的另外兩個女人有些羨慕。

每逢吃席，大人們用要在飯桌上閑扯到很晚，而小孩子們總是早早下了桌去玩耍。

衛歌也吃罷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