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怡看了看戴飛宇,猶豫一下,還是打算獨自離開。
任苗看著她走路的步伐忍不住頭疼起來。
勸吧,感覺自己不道德。
不勸吧,感覺自己也不道德。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清怡,你去把飛宇扶進車里。”廖叔原本以為莊清怡會去照料下戴飛宇,但是莊清怡打算走人這一點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沒人手照顧戴飛宇啊。
莊清怡頓了頓,轉身回到戴飛宇身邊,扶起他,戴飛宇順勢環保住了莊清怡。
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莊清怡的臉。
“別鬧,困了就睡覺。”莊清怡扶著疲乏的戴飛宇有點無奈。
戴飛宇哼唧一聲,依舊抱著莊清怡不撒手。
任苗沉默,她剛剛就應該直接拉著莊清怡走人的。
這場抓捕之后三天,法醫的所有尸檢報告才出來。
大周村后山那些尸首就不用看了。
都是被拐賣迫害致死的女孩。
那些嬰兒他們也供認不諱,說是溺死的女嬰或者生下來養不起的孩子,要么掐死,要么就直接丟在哪,任由一個剛出生的嬰孩自生自滅。
至于那些抓捕過程中的尸體。
確實是被咬死的。
一口一口咬下來的,光是流血都能死人的程度。
而且這個撕咬的痕跡,經檢驗,確實是人的牙齒。
廖叔面無表情的看著尸檢報告。
老法醫也一臉的無奈。
確實是人的牙印。
廖叔扶額,這尸檢報告根本沒法拿出去好嗎!
人咬死的,怎么咬死的?
“廖局,人活在世,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多的,說不定是報應而已?!崩戏ㄡt勸誡廖叔,不要太死板。
而且證據鏈都出來了。
死了的這些都是該死的,不知道買賣了多少個女孩,而且,按照法律來說,他們可能只有少數人會被判死刑。
老法醫嘆口氣。
廖叔沉默,有時候一些事確實不要太較真,而且人都死了,為一幫該死的人申冤這種事,他做不到。
在官場沉浮這么些年,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伸出手將那份尸檢報告壓在底下。
老法醫立刻就明白了廖叔的意思。
也不多說什么,說聲再見就走了。
廖叔還得想想怎么讓那些見過這場面的人閉嘴。
不過隨便給個借口也成,說他們自相殘殺正好被撿漏。
畢竟見到那場面的人太多了。
“叩叩?!鼻瞄T聲響起,廖叔回過神來:“進來。”
任苗推門而入。
馬達,她就知道,什么結束了。
結束個屁啊,不就是重新開始嗎?
戴飛宇天天黏在莊清怡跟前。
莊清怡也不說什么。
天天給她喂狗糧,就艾汀那天剛醒,原本還想找戴飛宇,結果直接被叫做審訊了。
畢竟她可是躺在死人堆里面的。
“廖叔。”
“清怡?怎么不待在房間里面好好休息?”
“廖叔,我是來跟你談談燕京毒販的那些事。”任苗壓低聲音開口。
廖叔頓了頓,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監控:“清怡,廖叔帶你出去轉轉?”
“走吧,廖叔?!?
廖叔拿起外套和任苗一前一后的出了辦公室。
“清怡,這事你先不要摻和,等著局長發話?!?
“等?廖叔,要等到什么時候,說不定都打草驚蛇了呢?!比蚊绾α问逭f到。
廖叔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變。
“清怡,但是……”
“沒什么但是,廖叔我說過,你要相信我?!比蚊缒贸鲣浺艄P在廖叔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