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嘆口氣,揉了揉莊清怡的腦袋。
想他當年也和莊清怡的父親是好友呢,當時莊清怡的父親是刑警,經常受傷,一受傷就送到他這來,漸漸的也就認識了。
他當時也是佩服莊清怡父親那一身正氣。
沒想到啊,一晃這么些年了,他女兒也長成了他的樣子。
任苗看著做完手術半死不活的莊清怡,轉頭看著幺八,帶了點不死心的問到:“真的沒有?”
“沒有,真沒有,你要的真沒有,世界要要是能要治病的萬能藥,咱倆早就去發家致富了好嗎?”幺八也無奈了。
治病是醫生的事,它也沒辦法啊!
它家老大想給莊清怡治好身體,它也想啊,但是真的沒有方法,也沒有藥啊!
任苗默然,她就是問問。
不過莊清怡福大命大,而且也擺好了心態。
很配合治療,配合的程度看的任苗心疼。
“清怡,清怡?”莊清怡剛積極治療了幾天,這天江醫生剛給她看過身體狀況,外面就有人呼喚莊清怡的名字。
聽聲音是個女的,任苗有點好奇的湊出腦袋給外看。
“江醫生,麻煩你就說我睡了。”說完,莊清怡像是怕江醫生反悔一般,拉起被子就躺了下去。
江醫生無奈,出去對著門外的女人開口:“小聲點,她剛剛睡著。”
女人的頭發里隱隱夾雜著銀絲,但是看見莊清怡的那一刻淚如雨下。
死死的捂住嘴唇,怕發出聲音影響了自己女兒的休息。
“唉,你進去看看她吧聲音小點,別吵到她,她現在要好好靜養。”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莊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坐在莊清怡的病床邊,小心翼翼的撥了撥莊清怡額前的碎發。
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女兒,莊母一時竟不知是悲是喜。
任苗見狀也退了出去,人家母女說私話,她就不湊熱鬧了。
莊母一個人對著假睡的莊清怡自言自語,莊清怡有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起來了。
但是忍著,怕自己起來后,莊母更擔心。
良久,江醫生看著走出病房的莊母。
莊母不舍的看了看病房里的莊清怡:“江醫生,你別告訴清怡我來過,她從小就好強,好面子,她肯定不想讓我看見她現在這樣子的,怕我擔心。”
江醫生點點頭。
莊母還想說些什么,卻只是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莊母走后,莊清怡在病床上一個人泣不成聲,任苗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想刺激刺激莊清怡,讓她別這么喪,但是她沒那個立場,畢竟她什么都沒經歷啊!
“讓你笑話了,我沒事。”任苗煩躁的坐在窗戶上,和幺八正在想著怎么安慰莊清怡,但是身后傳來了莊清怡的聲音。
“哦。”任苗頭也不回回了一聲。
任苗原本以為莊清怡還會在喪幾天,但是自從莊母來了之后,莊清怡有一種抱著自殘心思的治療。
任苗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可是我不吃的話,身體就不能好起來,不能好起來我媽就會很擔心,而且……我還有想去見的人。”莊清怡勉強的對著任苗笑了笑。
任苗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好好治療不好嗎?非得這么逼迫自己?”
莊清怡不說話,拿著勺子大口大口的吃飯。
逼自己吃東西。
也或許是任苗的話重了點,莊清怡也只是吃了一點,就不吃了。
按照任苗和江醫生的要求開始規范治療起來。
或許是求生的意向太明確,莊清怡的身體也快速好了起來。
廖叔看著莊清怡都忍不住心疼,那天是他不好,對著莊母不小心說漏了嘴,莊母找到了這,但是莊母說清怡睡著了,不知道她來過,他也就不好問莊清怡莊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