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怡心態感覺有點蹦,任苗沒辦法,只能附身進去,告訴對面廖叔自己在什么地方。
廖叔在莊清怡的記憶里,堪稱是一個近乎父親的角色。
莊清怡的父親出任務死亡,為廖叔擋槍死的,廖叔一直都感覺自己虧欠了莊清怡和她媽。
這么些年來,莊清怡的母親心理上還是接受不了廖叔。
自己丈夫為他人而死。
廖叔這么些年來也一直照顧著莊清怡。
而且廖叔的妻子當年也是因為莊清怡父親的死對年幼的莊清怡心懷愧疚。
也一直在默默照顧著莊清怡。
對于莊清怡來說,廖叔一家子,就是她的另一個家。
“唉,清怡啊,你告訴你媽了嗎?你媽她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這么長時間……”說到這,廖叔的聲音有點哽咽:“你媽這么長時間怎么過來的啊,你姨這么長時間也一直問我找到你沒有,是廖叔沒用,還讓你自己回來。”
莊清怡一直沒說話,任苗能感覺莊清怡的心態不太對。
也是,經歷這事有幾個人心態能好。
“廖叔,你先別告訴我媽,等我回去著,等我回去沒事了,我不想我媽擔心。”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任苗嘆口氣,莊清怡和廖叔在說了一會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你還是給你媽打個電話吧。”任苗有點遲疑的開口。
“你說不想讓她擔心你,可是她都擔心這么長時間了,你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你媽,她應該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會欣喜的。”
莊清怡坐在外面的石臺上,望著天:“我想讓我媽回去就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我,不是現在這個我,我怕她知道后更擔心。”
從沒說出口的愛,卻無微不至的體現在生活里。
任苗也不好在勸。
她理解莊清怡的想法。
不得不說,廖叔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白天剛打過電話,晚上任苗昏昏沉沉的時候就感到有人在叫莊清怡:“清怡清怡,醒醒,廖叔來了。”
可是莊清怡的身體已經太疲憊了,被任苗連著爬了三天山,還這么折騰。
尤其是那副藥。
是藥三分毒,更別說,還是一些不知名的偏方。
也得虧任苗花了大代價保住了莊清怡的靈魂。
讓她還能清醒點。
廖叔見莊清怡半天沒點反應,一下子急了:“快點快點,找醫生,送醫院,先送醫院。”急得語無倫次。
這孩子本來就是他看著長大的,本來還想定娃娃親的,但是莊清怡父親死后,他這輩子只能懷著愧疚的補答這孩子。
廖叔將莊清怡送進了當地的醫院。
但莊清怡現在的狀況十分不好。
前幾天醒著完全是靠著自己任苗在身體里支撐。
現在可不行,她得好好治療,任苗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在當地醫院稍微休整一天,廖叔就急忙把莊清怡帶回了燕城。
這里醫療太落后了,還是帶回燕城治療比較好。
而且莊清怡的家人朋友也全部都在燕城。
“那個……”醫生看著廖叔有點遲疑。
“廖局,這孩子身上都是傷口,大大小小的有劃破表皮的,也有傷到內臟的,還有毆打過的。”
說到這,廖叔已經不敢聽下去了,他無法想想這個被寵大的孩子這么長時間經歷了什么。
醫生頓了頓接著開口:“她應該被人喂過什么墮胎的東西,子宮……孩子沒流干凈,需要刮宮,而且這個藥,我還得給她檢查一下。”
醫生說的有點委婉,但是廖叔還是聽出來言外之意。
“江醫生,你說清楚點。”
江醫生嘆口氣:“就怕這孩子,會失去一個作為母親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