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歐陽家,蘇千蘭瞬間回了自己的身體。
一臉的憤然:“程阿姨,你剛剛就不該攔我啊!我該揍死那幾個不要臉的。”
程欣笑了笑:“東西拿到手了,受點委屈算什么。”
蘇千蘭懵了,東西?什么東西?
程欣無奈的看著蘇家的小丫頭:“我剛剛讓你帶我走,你就帶我走了呢。”
蘇千蘭摸了摸頭,不敢說。
畢竟剛剛是任苗。
不過關(guān)于“東西”這個玩意,程欣也沒有多說什么。
蘇千蘭也不好再問。
一回到蘇家,蘇母看見程欣這樣子驚呼起來:“這是怎么了?我就說你不該去歐陽家的。”
轉(zhuǎn)眼就看見蘇千蘭跟在程欣身后:“你去把你程阿姨接回來的?”
蘇千蘭摸了摸鼻子。
程欣似乎無所謂一點,但是蘇母挺緊張的,急忙帶著程欣去換衣服烘干頭發(fā)的。
蘇千蘭看的一臉無語,她媽都沒這么緊張過她。
不過自從程欣被帶回來后,歐陽家就破事不斷,先是被查出來公司各種資金不對。
還被人舉報和各種涉黑勢力交涉。
尤其是家里面歐陽夫人天天鬧騰。
整得歐陽賀頭發(fā)白了一大半。
這時候程欣還像是一朵解語花,幫著歐陽賀處理一些事。
歐陽賀才緩解下來。
第一次對程欣有了歉意。
而歐陽賀不打算放權(quán)給自己兒子,歐陽洲又不服自己親爹,兩個人分歧越來越大,爭權(quán)爭得公司極不穩(wěn)定。
程欣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冷眼相看這場鬧劇。
直到一次意外,歐陽家拍下來的一塊地出了事,上面有人要收這塊地。
但是這塊地是砸了大價錢的。
免費送出去不劃算,但不送的話,上面可是不好過的。
歐陽賀和歐陽洲在這件事上異常統(tǒng)一,不送,我家的,憑什么送。
不送,也成啊,不過歐陽家就是被天天查而已。
一查這破事一大堆的。
呵,沒有那個公司是不怕被查的,尤其是人家故意想查你的時候。
一查都是破事,蘇家這時候就大肆收購歐陽家的股票,反正等到程欣吞了歐陽家,這錢就會還蘇家的。
這一不小心,歐陽家就易了主。
程欣成了公司的董事。
本來董事應(yīng)該是蘇父,但是蘇母非要蘇父把股份都給程欣。
蘇父也比較無所謂一點,反正蘇母和程欣關(guān)系這么好,再者了,反正買歐陽家股份的錢都來源于歐陽家……
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
程欣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塊地給了上面。
隨即當著歐陽賀的面,把歐陽家的公司改了名。
程家的就該還給程家了。
就這時候,歐陽賀還以為程欣實在幫他。
想讓程欣把歐陽家還回來,程欣只是笑著,聯(lián)系了幾個股東,惡意的逼迫歐陽賀放棄他手中的股份。
歐陽賀也接受不了這個落差,好好的董事長怎么會一天之內(nèi)換了人。
而且還是程欣?
不應(yīng)該啊。
歐陽洲和蘇千沫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觸。
該花繼續(xù)花,尤其是歐陽洲有時候看著歐陽賀那樣子,都懷了點惡意的想,誰讓你不把公司給我。
尤其是在程欣有意無意的引導(dǎo)下,歐陽家所剩無幾的家產(chǎn)很快就被敗光了。
歐陽洲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從天之驕子的位置上掉下來了,直到那些經(jīng)常捧著他的公子哥都開始不和他來往。
而且家里的開銷漸漸支付不起……
傭人也開始走了。
歐陽洲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歐陽家似乎開始落敗了。
但是不愿意承認而已。
到這種地步了,其實歐陽家好好過活,還是能維持有錢人的生活的。
但是有人不愿意啊,歐陽賀和歐陽洲不愿意自己過這么“清苦”的生活,程欣不愿意看到歐陽家這么清閑的活著。
兩方的想法不謀而合,程欣找人故意放錢給歐陽賀父子,很快兩人就把歐陽家所剩無幾的錢財給敗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只好賣掉別墅,重新買了一個四室的房子住。
但是由奢入儉難啊,這不合習慣,那不合習慣的。
哪怕是出身平凡的歐陽夫人,這幾十年也是被人伺候的,家里貌似唯一一個能伺候人的就剩下了……蘇千沫。
累死累活的伺候這一家子,還被罵蠢貨的。
誰甘心啊,就出去找外面的狗子哭訴,除了找蘇千軒還能找誰。
蘇千軒一聽這事,少年氣血上涌,就像帶著蘇千沫遠走高飛。
但蘇千沫不,我找你出來就是談?wù)勑模h走高飛不可能的。
任苗看見這事后,才想起來,蘇千軒似乎還不知道蘇千沫是自己親姐呢……
好心的讓蘇千蘭跑去給自家大伯“提醒”一下。
蘇家大伯果然炸了,回來就是把蘇千軒抽個半死,蘇千軒還以為是親爹反對蘇千沫的,梗著脖子不低頭。
蘇家大伯也無奈了:“你們不能在一起啊,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啊。”
真可謂是愿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弟/兄妹……
蘇千軒知道這事后,那叫一個天崩地裂,整天昏昏沉沉的,被蘇家大伯直接連夜打包到國外去了。
外面世界那么大,說不定能找到那個合心意的妹子。
蘇千蘭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和歐陽洲離了婚。
剛好就祝愿這對小鴛鴦了,看著蘇千沫這么長時間沒名分怪可憐的。
就當放過自己吧。
隨即,蘇千蘭的日子開始過得瀟灑起來,任苗也會陪著她。
雖然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但是你是世界上的一個人啊。
這是任苗的原話。
蘇千蘭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也遇到了自己的那個人。
婚禮上,蘇千蘭其實一直想讓任苗出席的,但是任苗不能出現(xiàn),別人看不到她。
她覺得這么些年來,任苗就像是一個能包容她的東西。
什么都能包容,所有不好的情緒都可以宣泄給任苗,所有的快樂開心都可以分享給任苗。
回頭的時候,任苗和幺八永遠飄在她身后。
只屬于自己的。
任苗打了個哈欠,看別人結(jié)婚都嫌累啊。
蘇千蘭微不可微的聲音:“謝謝。”
任苗沒聽見這句話,但是幺八聽到了。
幺八只是無所謂。
它沒有感情的,一切只是因為宿主思想形式,但是聽到一個人類對自己說謝謝,還是很高興呢。
這種情感原來叫高興嗎?
新郎在外面被灌酒,蘇千蘭坐在婚房里面,看著趴在窗戶上的任苗:“謝謝。”
任苗扭過頭嗯了一聲,又扭了回去。
蘇千蘭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氣:“你想離開嗎?”
“我也知道的,我很麻煩的,但是你看起來不能離開我,所有才這么些年跟在我這個犯人精身邊的,我這不會,那個不會的,這么些年,真的是麻煩你了。”說到這,蘇千蘭對任苗彎了彎腰。
“我放你離開,我的愿望,你已經(jīng)幫我實現(xiàn)了。”蘇千蘭咬著下唇對這任苗說了這句話。
心中萬分的不舍,但是她覺得任苗已經(jīng)厭煩了。
任苗這么好的人,不應(yīng)該被什么東西禁錮在她身邊。
任苗回頭看了蘇千蘭一眼,溫柔的笑了笑:“那我走了啊。”
蘇千蘭這才發(fā)現(xiàn),任苗笑起來是很好看的,眉眼彎彎的樣子。
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任苗輕笑一下,從窗戶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