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師盯著許玄,雙眼火光閃現,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汪大師真的想給許玄一點兒顏色瞧瞧。許玄的話,汪大師已記在心里,也下定決心,不讓許玄好過。
“你當你是誰???送你一句話,不作死不會死!”仇琳為成汪大師的代言人,嘲弄地道。
“我不是誰,我叫許玄,不知道汪大師聽過沒有呢?”
“你當你是誰,汪大師怎么會知道你這個小癟三……”
“住嘴!”汪大師突破暴喝,打斷仇琳,盯著許玄,眼里浮現恐懼之色,渾身顫抖,噗通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嘴里驚慌地道:“許圣,饒命!”
“你認識我?”
“恕我眼拙,沒有認出許圣來!”汪大師渾身顫抖道。
“認不出我沒關系,沒把我的話記在心上,那就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我,我……”
“是你師門沒有傳達給你,還是你不聽師門之令,又或是你師門縱容你?”
“沒,沒有……”汪大師冷汗滾滾而下,說不出話來。
“你師承何門何派?不用說,身處南地,八成是師承羅浮宗了?看來羅浮宗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
“許圣,我錯了,饒命,饒命!”
汪大師已顧不上說別的,不斷地叩頭,只得幾下,額頭上便有血跡流出,顯然是實實在在用腦袋撞擊地面。怎么到汪大師不心驚,許玄一舉屠戮數十名地境玄修者,挾如此威勢,碾死汪大師如同碾死螞蟻一般。
“你滾回師門自領責罰,然后把師門處罰的結果通知到靈衛,如果我不滿意,我不介意去羅浮宗走一圈兒什么的?!?
“謝謝許圣,謝謝許圣!”
“滾吧!”
汪大師聞言,如同喪家之犬,站起來倉皇而去??粗舸髱熾x開,許玄像是做一件微不足道之事,接著許玄目光掃向拍汪大師馬屁的那群人,最后目光落在仇琳身上。仇琳莫名感到寒意涌起,臉色一下蒼白如死,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小玄,算了,好嗎?”楚芷君小聲道。
“好吧!”
看著許玄與楚芷君離去的背影,仇琳心里泛起一陣無力感,隨即心里怒火又冒了起來,暗暗下定決心,要想辦法報復許玄。
“仇琳,你一個能讓汪大師如此害怕之人,我建議你不要輕舉妄動!”那個叫小良男子,看了看臉色變幻不定的仇琳,好意提醒道。
“難道,就讓他那么得意?”
“如果你認為有可比擬汪大師的能量,那你就去一決勝負吧!”
“我……”仇琳愕然無語。
進入內廳,楚芷君去商務交流,許玄沒有跟隨,而是找了一個角落,拿著了些酒水和食物,一個人慢慢地吃了起來。何君陽跟許玄告了聲罪,也忙著去應酬了??粗鴱d內觥籌交錯,宛如人世百態的縮寫,人人對面笑顏相向,背后萬般心思,許玄也是良多感慨。
“叮咚……”悠揚的古箏聲起,似是驅走了酒會的喧鬧。
許玄箏聲處望去,卻是內廳的一個小型的舞臺上,一個身穿古典服裝的女子正在彈奏,曲目好像古典名曲《春江花月夜》,舞臺上還有一名女子隨箏聲而舞,箏聲空靈,舞姿輕盈,看來兩女頗具藝術功底。
“好!”
不知道哪個二百五突然大喝一聲,弄得眾人紛紛回頭,瞧向彈古箏的女子,這自在與彈古箏的女子無關,只是叫好的人站在彈古箏女子不遠大叫的,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美女,你彈得真好,所以我得請你喝一杯!”二百五上了舞臺,湊近彈古箏的女子,把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
“這個奇葩是誰?”許玄旁邊有人小聲詢問道。
“那位?鐵血傳奇陳將軍的幼孫……”
“也就是那位小霸王?怎么他會來些?”
“噓!”
許玄一邊聽八卦,一邊關注臺上的情況。彈古箏的女子并未理會陳小霸王,對于陳小霸王遞來的酒杯,視若不見,安心撫箏。
“美女,怎么不給個面子嗎?”陳小霸王以笑掩飾尷尬道。
彈古箏的女子依然沒理會陳小霸王,神態專注地撫箏,仿佛身邊的陳小霸王如空氣一般。陳小霸王受到此端無視,眼中煞氣閃現,抬手將杯子舉過彈古箏的女子的頭頂,緩緩地將酒傾倒出來,灑于彈古箏女子頭頂。
酒水從頭頂流落面龐,彈古箏的女子緩緩閉上美目,指尖依然靈動地在箏弦上劃動,空靈的箏聲并未停止。如此一來,陳小霸王臉上再也掛不住了,伸手向彈古箏的女子手腕抓去。
眼見陳小霸王的手指便要抓住彈古箏女子的手腕,哪知陳小霸王的有若觸電般,向后一甩,帶著整個人向后退去。如果后面是平地,倒也無所謂,只可惜陳小霸王立身的地方是舞臺,高出地面數寸,陳小霸王退著,一腳踏空,仰天倒了下去。危急之中,斜里閃出一個人影,伸手將陳小霸王穩穩扶住,避免了陳小霸王的血光之災。
接住陳小霸王的是一個老者,頭發花白,扶著陳小霸王站穩之后,轉面盯著彈古箏女子,不悅地道:“姑娘,過分了!些許小事,如何便下毒手?”
陳小霸王之事,眾人皆有目賭,老者此言,無人當面反駁,但數人臉上露不屑的神色。老者像是知曉眾人所想,目光帶寒光地掃過眾人,充滿警告的意味兒。就在此時,箏聲落下最后一個音符,舞姿定格在最后一個動作,曲舞終結。彈箏伴舞的兩女子致禮答謝,接著自報家門,然后將許玄推了出來。
“妾身鳳琴……”
“妾身鳳舞……”
“還請許圣主持公道!”
許玄不認得臺上兩女,但從氣息上已斷定兩女是鳳璃的師妹,何況兩女開口向許玄求助,那許玄也不能置之不理。
“陳少欺人在先,道歉賠償,此事作罷,如何?”許玄大步上前,面向老者道。
“什么,讓我跟這個賤人道歉?門都沒有!”陳小霸王向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來道。
“辱人者,人恒辱之!”許玄沒理會陳小霸王,而是看著老者,淡淡地道:“這事兒,你怎么看?”
“不敢請教,你是?”老者眼中精光一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