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英語成績也出來了。

尉遲言翻著她全是勾的答題卡，嘖嘖道：“小慕，你這成績說不定全市第一都穩了。”

“語文成績還沒出來，誰說得準。”尉遲慕謙虛地說。

尉遲言說：“我這次可是被你甩了十條街了。”

后桌忍無可忍地拆穿他：“切，狀元的‘被甩十條街’大概是沒考第一考了第二。”

“看吧，你引起公憤了。”尉遲慕調笑道。

“這次的英語那么難，某些人能只扣四分，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尉遲言向聲音來源看去，氣得攥緊了拳頭。

“江秋晚！她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隨她去吧，無能的人只會逞口舌之快。”尉遲慕說。

尉遲言不甘心地道：“可是她這么說你，我恨不得把她的嘴撕爛！”

尉遲慕一手支著臉頰，慵懶地道：“撕爛她的嘴她就不說了嗎？她只會更恨我。”

“那你說怎么辦，放任她天天這么說你壞話？”尉遲言忿忿道。

尉遲慕說：“你看她也沒給我造成什么傷害嘛，大家只是當笑話聽。”

“可是他們把你當笑話啊？！”尉遲言滿臉寫著恨鐵不成鋼。

他的后桌好奇地問：“狀元，你妹妹是怎么得罪江女神的？”

“還不是那場籃球賽，她覺得我搶了她的風頭。”尉遲慕漫不經心道。

她沒有說江秋晚試圖勾搭諶夜南的事情。

后桌驚訝道：“虧她還是女籃的隊長，度量這么小。”

尉遲慕肩頭一聳，“我就是個躺槍的。”

她瞥了眼江秋晚，后者還在孜孜不倦地不具名詆毀她。

一個男生從試卷里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道：“江同學，承認別人厲害很難嗎？”

江秋晚一愣，沒好氣地反問：“我說我的話，關你什么事？”

“別裝了，大家都知道你說的是誰。你要想超過人家就好好學習，別整天說長道短的。”

男生似乎是不太適應這副眼鏡，把它推上去又扯下來，毫不留情面地說。

是那天被霍英砸中的男生。

尉遲慕瞇了瞇眼。

還不錯，算是知恩圖報。

江秋晚面露不快，她的閨蜜立刻拉住她道：“別理他，咱們聊咱們的。”

江秋晚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頷首道：“好。”

男生低頭繼續訂正卷子，顯然瞧不起江秋晚和她朋友的所作所為。

晚上到班主任家補課時，班主任單獨把尉遲慕叫了出來。

“老師，怎么了？”尉遲慕有些意外。

班主任問：“尉遲同學，語文成績剛剛到我手里，你知道你這次考得怎么樣嗎？”

“怎么樣？”尉遲慕問。

班主任拍拍她的肩，“全市第二，很不錯。”

“是我語文沒考好嗎？”尉遲慕微微皺眉。

班主任笑了，“你考得很好了，如果數學沒扣卷面分，第一應該是你的。”

“那您知道第一是誰嗎？”尉遲慕有種不祥的預感。

班主任說：“在一中。我從來沒聽過那個名字，姓什么來著……”

“是不是姓諶？”尉遲慕眼神一沉。

“好像是的。”

尉遲慕不自覺抬高了聲音：“不可能，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