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凡開始有些討厭這個家伙了。
不過他看著宇文斌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眼神流露出一股陰謀的意味,被這么看著有些后脊發涼。
忽然有種危險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屬于貓科動物的第六感吧。
“很重要啊,怎么了?”羽云煙看著懷里的英短,不禁會心一笑。
畢竟那萌中帶憨,傻中帶萌的樣子可不得了。
“這樣啊。”宇文斌意味深長的撇了英短一眼。
“咦,想不到你還會養蜥蜴。”他忽然發現一處玻璃箱里養著個巴掌大的黑色蜥蜴。
那蜥蜴似乎有靈性一樣,知道宇文斌在說他,轉頭也看向對方。
宇文斌走到玻璃箱前,好奇的戳了戳玻璃,想逗一逗蜥蜴。
“吼!”
黑龍卻一下子不高興了,仰頭便噴出一道四散的碎火,腮幫子的火紅若隱若現。
宇文斌看愣了,一時間驚得語塞。
“那個,你們家的蜥蜴噴火了。”他許久后才緩緩說道。
然而他看向在座所有生物都是一臉淡定。
羽云煙抱著懷中的英短在吃水果,三只狗趴在地毯看電視。
顯然這蜥蜴的吐息不是什么異事。
“他高興和不高興的時候都會這樣,很平常的。”羽云煙咬下一口桃子。
“原來是這樣啊。”宇文斌帶著疑惑坐回對面的沙發。
大驚小怪的,以后怎么做羽氏集團的女婿?
原來是這個小蜥蜴鬧情緒而已。
蜥蜴會噴火而已嘛,很平常的啦。
......
哪家的蜥蜴有情緒了會吐火啊?
噴火唉!是噴火唉!
雖然很怕,但是還是要保持禮貌和鎮定。
“那個,我能抱一下傻貓嗎?”宇文斌神色不善的看著李仙凡。
李仙凡看著宇文斌的眼神充滿殺氣。
又叫我傻帽,你有種再叫一次?
趕緊叫一聲抗議。
“喵嗚~”
“可以啊,不過傻貓很少給別人抱,你要小心啊。”羽云煙抓起英短的雙臂就往宇文斌那送。
不過英短似乎不太愿意合作,嘴里“喵嗚,喵嗚”的喊著,兩只后腿還在空中不停的蹬著。
“嘶!”
李仙凡見自己的表達沒用,直接齜牙咧嘴起來,尖銳的獠牙泛著寒光。
我,超兇!
羽云煙瞧見英短的似乎要咬人,肉球里的利爪探出,于是便抱回懷里,拿出小魚干安撫李仙凡。
宇文斌也不惱,畢竟這英短可是幫助他拉近兩人關系的一大關鍵。
直到晚上六點,宇文斌還沒走,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然而這男人畢竟是自己親媽請來的,羽云煙也不好太沒禮貌,整個過程已經表現的十分冷淡。
雖然一連串的婉拒外約都沒能逐客,可宇文斌死皮賴臉的還說給留下來給自己做一頓晚飯,說是見識一下他的廚藝。
不過發現羽云煙廚房里除了除了筷子之外,鍋碗瓢盆和柴米油鹽是沒有的。
垃圾桶塞得爆滿,里面全都是外賣盒。
然而羽云煙也婉拒了與他共進晚餐的邀請,他還是點了外賣,留在羽云煙家中吃。
面對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羽云煙剛想挑明了請對方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家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傻貓,傻貓。”她大喊了幾聲,可依然沒回應。
平時的她,只要傻字一出來,英短便會自覺的弄出點動靜出來,或者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現在卻沒了聲響。
想著或許是在外面玩,于是便走到陽臺。
“傻貓,傻貓。”又喊了幾聲。
這次卻叫來了三只二哈圍著自己在轉圈。
英短似乎不見了!
“傻貓不見了嗎?”宇文斌走到羽云煙旁邊,故作疑問道。
看著羽云煙神情焦急,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心一喜。
自己的計劃似乎湊效了。
只要把英短藏好,陪羽云煙找貓,建立感情,最后在對方最柔弱的時刻把貓給找出來。
如此順利的劇情,就連英短也在幫自己。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李仙凡正津津有味的吃著小魚干蓋飯。
此時一道黑影忽然將其籠罩。
一看之下,居然是抱著一個紙盒的宇文斌。
看著在自言自語的宇文斌,李仙凡了解了對方的計謀。
只是把自己給藏在箱子里,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本著能希望有個人能把羽云煙收拾,配合配合這男人也挺好的。
很順利被放進紙箱,大概一覺睡醒就行了。
然而不是把自己藏起來就好了嗎?
李仙凡忽然感覺自己在移動中。
不對,不是普通的移動,是下墜。
兩秒、三秒......
唉,這個高度有點不妙啊,還沒到地嗎?
臥艸,不是躲貓貓而已嗎?怎么肥四?
莫不是把我從樓頂扔下去吧?
......
“你在看什么?”羽云煙覺得宇文斌有點不大對勁,找貓怎么忽然探出頭會往樓底看。
“沒什么。”宇文斌打了個哈哈,不太敢正面看羽云煙。
“我再下樓找找吧。”隨意繞了幾圈后,找了個理由抽身。
躲進廁所,趕緊掏出手機打給住附近的朋友。
吩咐其到羽云煙樓下找到一個紙皮箱,然后隨意處理掉就好,事成之后答應請一頓大的。
隨后,穩定心神,長出一口氣。
他沒想到羽云煙這么快就能找到,才過了十分鐘左右便找到紙箱的附近。
宇文斌趁羽云煙不注意,抱起紙箱想往別處藏,可看見羽云煙快要回頭,也不顧英短的安危。
裝著李仙凡的紙箱從三十樓的高度落下。
紙箱落在了小區的草地里,在樹叢的掩蓋下,是燈光照不到的角落。
紙箱的缺口滲出一片鮮血,鮮血迅速被泥土吸收,草地一小片變得殷紅。
李仙凡落地時隨著“砰”的一聲悶響,他只感覺腦袋瞬間失去了幾秒鐘的記憶。
四足骨裂、粉碎、嚴重變形,腹部爛開一大截,內臟震破,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破碎。
血泊中的暗紅與淺藍交錯,李仙凡對于身體早已喪失了任何控制。
現在也只有所謂的意志,看著眼前漆黑一片,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如刀割破神經的痛。
真脆弱啊,得虧自己還是仙帝。
不過要是這妖女知道自己現在是這幅模樣應該會難過吧。
也不知道二哈會不會后悔跟我搶小魚干。
自己還有半碗剩下的小魚干蓋飯沒吃完。
但走了不就剛好不用當貓受罪嗎?可為什么忽然覺得會有些后悔?
應該是錯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