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鑫的摩托車小分隊逃出醫院饒了很大一圈,確定沒人能跟上后,便將身上喬裝的衣服扔掉,分別又回到了醫院。
茍鑫因為是坐著的,在摩托行進至醫院門口時,便下了摩托,為了不引人注意,步行進去。
“不知道老呂他們成功了沒有,這幫人的火力太猛,要是返回去發現老呂人還沒走,可就完了!”
茍鑫擔心著,走到廂樓時,發現樓梯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不好!難道是老呂?”
茍鑫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跑了上前,扒開擁擠的人群,走了進去。
廂樓的門口,躺著一排的尸體。可怕的是,那些死尸的面容全部都被泄憤的子彈打成了窟窿,破爛不堪,根本無法辨別。而把頭的一男子尸體更是被劈成了三瓣,身首異處。
場面觸目驚心,雖然看的讓人作嘔,茍鑫卻是松了一口氣,從那些已經無法辨認的尸體,他們所穿的衣服來看,都不是呂回和黃格帽子的,而是黃金馬甲一眾人的尸體。
其中被劈成三瓣的死尸,手臂上的繃帶明顯就是那個生前囂張跋扈的黃金馬甲,沒想到,他死的下場卻是這般模樣。
“呸!讓你們在這裝大爺,這下遭到報應了,死的活該。”
“都是匪徒之間的惡斗,雙方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哈馬真是太亂了,招人恨的匪徒,直接在醫院火拼是為了縮短進太平間的距離?”
……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那個之前被黃金馬甲扇耳光的領導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強行霸占醫院廂樓當做自己老巢的匪徒果然是不得好死。
茍鑫懸著的心自然是放了下來,可是呂回他們又怎么把這幫人全消滅的?這種殘忍的手段不像是他們能干出來的啊。
帶著疑問,茍鑫推開了人群快速跑回了阿瓦利班的病房。
“阿瓦!”
茍鑫推開病房第一句話就是叫的阿瓦利班。
“茍鑫先生回來了!”
病房內,呂回和黃格帽子都坐在了阿瓦利班的病床前。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失敗了呢!”
茍鑫將回來時在廂樓看到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我們當時也是情況非常危險,差一點就死在了里面。幸虧在你們走后不久,突然冒出了一伙要黃金馬甲火拼的,給了我們逃出來的機會,要不然真是后果難料。只是對于這幫人,我們卻不知道是誰。”
呂回跟茍鑫一碰,果然那個殺了回馬槍的一幫人不是茍鑫他們。
“那會是誰呢?”
茍鑫想起來一件事,“我剛才在廂樓門口的時候,后面的人群里,不知道誰多嘴了一句,好像是什么穿著軍裝的,拉了一車軍人,這才把這黃金馬甲給殺了。”
“穿軍裝的人?!難道是之前拍賣行跟黃金馬甲火拼的那人?”
呂回看了看頭頂著短短的卷發的黃格帽子。阿勒利班不帶帽子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看了有些不習慣。
“應該是他,能帶著這么大的陣仗的,近來想想也就是他了,你還記得咱倆當時在屋里出不來的時候,黃金馬甲被罵了土鱉還是什么,這話當時不就是那個軍裝男子說的話嘛!”
有了黃格帽子的提醒,呂回終于是想起來確實有這么回事,看來這倆人的火拼,真是恰到好處,又幫了大忙。
“你還別說,這倆倒霉蛋的仇恨,無意間給我們拉扯了很多的空間,也算是幫了我們。”
呂回點點頭,可能黃金馬甲和軍裝男子都沒想到,他倆還能干出好事來。
“行了,這黃金馬甲死了,也算是大快人心,咱這黃金小馬甲我看就更不用還回去了。怎么樣,那個司機說了庫房的位置嗎?”
“說了,有這么值錢的好東西他能不說?而且我也告訴了他,一旦我們去后發現不對,或者是沒回來。第一個宰的人就是他,諒他也不敢胡來。”
呂回和黃格帽子當時在逃出來后,直接就去了落湯司機那里,司機當然是如愿拿到了黃金小馬甲,加上聽了呂回的嚇唬后,就把地址說了出來。
“那地址呢?”
“沿鐵路向至城底。”
“那是哪里?沒有具體的建筑坐標?”
茍鑫的方向感本來就不是很強,來到這個陌生的哈馬城,能找到太陽升起的地方就不錯了。
黃格帽子搖搖頭,“那里沒有明顯的建筑,就是鐵路和城墻的交匯處,一個有著重兵把手的關卡路口。”
“到了關卡再怎么走?”
“司機說每次去那里,都是在關卡下車后,有專人領著西裝主持人進去的,剩下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茍鑫有些氣憤,“這個混蛋玩應,拿了黃金小馬甲才給這么點的線索,頂個屁用!”
“也并非沒用。”呂回拿出了那張從西裝主持人搜出來的通行證,“雖然接下去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這個司機說,如果有通行證的話,也是可以進去的。”
茍鑫眼里看到了希望,“那就是說還有機會了?!”
“沒錯,你收拾收拾準備下,換上黃格帽子帶來的新衣服,一會兒我們三個就出發。”
呂回伸手指了指一旁放在椅子上的新衣服,一水的黑西裝,花領帶,還有擦的锃亮的黑皮鞋。
“哪來這么多新的衣服,沒想到我還有這么帥的一天。阿瓦,你覺得我是不是帥呆了!酷斃了!”
茍鑫穿上了新衣服,敞開的胸口配上花領帶,十足的花花公子派頭。
“茍鑫先生的身材真是太棒了,搭配這件衣服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你要是喜歡我天天穿!”
茍鑫向阿瓦利班拋了個眉眼,阿瓦利班卻是有些害羞地轉過了頭。
“衣服都換好了,那咱們就走吧。”
“走!”
一輛黑色轎車駛離了醫院,朝哈馬城東奔去。呂回和茍鑫二人坐在車后排,前面是黃格帽子開著車,在舊帽子被打爛以后,他又在拿來新衣服的時候帶來了新的黃格帽子。
“你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時尚!這么短時間,還能再買到一模一樣的帽子!”茍鑫在后面打趣說道。
“不是啊,我本來就買了十幾個一樣的帽子,壞了就再拿出新的接著用而已。”
“你還真是跟你妹妹阿瓦利班一樣的愛好,她愛圍頭巾,你就愛帶帽子,還是唯一同款的帽子!兄妹的基因真強大,我跟我親妹妹就沒有什么共同點。”茍鑫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茍淼,好像他倆就沒有什么明顯相同的愛好和默契,如果非要說有的話,不知道都愛吃草莓算不算。
“你也有妹妹?多大了?”一說自己的妹妹,黃格帽子也好奇地問道。
“有啊,不過她現在還小,整天就知道玩,調皮的厲害,哪像你妹妹阿瓦利班這么好!”茍鑫不知不覺又把話題轉移到了阿瓦身上,自從在哈馬城外阿瓦利班受傷以后,茍鑫對阿瓦利班的愛慕之情沒來由地強烈。
“我妹妹可是有心上人的,你要想追求她可不容易啊!”
黃格帽子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來茍鑫對他妹妹的意思,又怕他不知道情況,單相思,只好先給他打個預防針。同時調高自己的帽沿,放到了舒服的位置,黃格帽子在前面開著車,要時刻注意道路上的安全,不能把視線壓的太低。
“她有心上人了?怎么沒聽她說過。”
茍鑫隱約感覺心里一陣地難過,這才反應過來阿瓦利班這一路上,確實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躲避自己的眼神,原來是這樣。
“這個我也說不清,只是聽她提過幾次,具體的你還是要親自去問。”
黃格帽子并非是有意為難茍鑫,作為哥哥,他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找個好人家,只是婚姻大事,是她自己做主的事情,他也只能一旁協助了。
“哦,哦~”
茍鑫低下頭,臉色有些變化,旁邊的呂回可是全看在眼里。真沒想到,那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小子,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情竇初開了。
“喜歡就去表白!等這次去庫房回來就去,我在后面給你加油助威。”
呂回拍拍茍鑫的肩膀,好兄弟有了意中人,他自然是要全力配合。
“……阿瓦有心上人了?”
茍鑫還是在想著剛才黃格帽子說的話,就好像他在悶頭地單相思,啥都不知道地發光發熱,卻突然發現了原來自己只是個第三者,還不一定能插地進去足。心情能好了才怪。
黃格帽子見茍鑫心情有些低落,有些后悔剛才自己是不是說的多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黑色轎車在去往哈馬城東的路上一路暢通,已經快要離開了中心區,眼瞅著城墻運輸交匯口越來越近。
路上的建筑變得稀疏,那是因為城里的住宅區基本都在中心區,而四周的城墻腳下一般都是工業區,人自然也要少些。
地上的路顯然沒城中區的好走,一些荒廢的工廠院子里更是長滿了雜草。反倒是隨處可見的被炸毀的廢棄車輛,堆積在了道路兩旁。
“快看,這輛車,這不是西裝主持人坐的那輛車嗎?怎么被扔到這里了?”
眼尖的呂回一下就看出了那輛拍賣場的汽車,這才多長時間,就變成了報廢品,落得如此下場。
“哈馬城每天的汽車炸彈襲擊太多了,城中心區的廢棄車場裝不下,往城外運又太遠,那些人為了省事當然就扔到了這,這個本就沒有多少人來的城邊。”
黃格帽子又狠狠踩了一腳油門,黑色轎車有了更強的動力,嗷地一下就躥了出去。
在這里開慢了,兩邊排成排的破車,總讓他覺得怪怪的,不舒服。
“城墻運輸關卡,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