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血脈之力,就是修煉至臻至化境的先祖,為后代留下的福澤,以血脈為根,以靈芯為引,以天地間的靈氣,修與己身為燃料,三者相合,便能發揮出你先祖的威能。”
“血脈分為為七級,一為最高。學院測試血脈時,將血滴在血見石上,就會呈現出從一到七赤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
“靈芯分為天地玄黃四品,各品級間又分上中下三級。品級為天生注定,無法更改。品級越高,就能覺醒越多先祖的能力。”
剛才趙亮的表情和語氣讓李團頗為受用,大錘立在身側,又滔滔不絕講起來。
“不過說到最后,最重要的就是靈氣的修煉,血脈和靈芯決定人的天資,但靈力修煉才決定一個人的實力。分為神,圣,至,尊,血,脈,高,下,八個等級。”
“咱們學院的院長就是血級,已是咱們北風郡數一數二的高手,跺跺腳整個郡都要抖三抖,與人交手就是山石崩摧,平底驚雷一般。”
“不過我私下聽說,咱們學院其實還有尊級強者隱藏。那樣的人物應該能夠撼山斷河了吧,就是不知道上面的神圣至又該有多強”
“有一次一個同為血級的怪人殘殺了咱們學院的學生,被咱們王初冬院長找上門去,兩人打的飛沙走石,足一個小時,最后還是院長強。那怪人伏誅。”
“事后過去一看,整座山都沒有一處好地方,百年巨樹被連根拔起,山頂那巨大的深坑,足有一座小村莊大,真是讓人心馳神往。”
李團的話點燃了趙亮心中對這個世界的向往,立于云端,睥睨天下,翻云覆雨,我辨正邪。可以說,這是隱藏在每個人心中的強者夢,是藏在本能,藏在基因中的催人變強的源動力。
趙亮伸展了一下腰背,深呼吸,將眼睛閉上又重新睜開。這一刻,從眼睛中透出的,是一個年輕人的熱血。
“咱們出發吧,我快等不了!”趙亮說道
再回到鳥背上,趙亮感覺自己的視野已經和剛才不一樣了,周圍不再僅僅自然風光,而是整個大陸,現在自己還僅能看到這世界的一角,以后,立于頂點,俯瞰天下。
——簡陋的分割線——
空山學院,血脈下院,院長室。
“李通,這屆北風大比,咱們下院有幾個能參加的?”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男子皺眉問道
“這~”對面之人渾圓大臉上寫滿豫色,眼神飄到一邊,不知如何作答。
中年男子捂著胸口,咳嗽了一陣,等呼吸平息,有些費力的開口:“你照實說就好,責任不在你。”
圓臉胖子李通低頭說道
“下院長,婆娑谷一行,咱們學生折了九個,剩下的也大多有傷在身,就剩下白家兄弟和霍姬三人,其他的實力實在低微,連充數都很難。”
下院長一手捂胸,臉色蒼白,像是正忍受著痛苦,聲音虛弱,神情沮喪:“這么說咱們連這一次的比賽名額都湊不齊了?都怪我,才變成現在這樣。”
“下院長,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想到,赤血蛇會出現在那,你就不要自責了”
“唉~,報名時間下午到了,難道真要丟人現眼。”下院長一聲嘆息,空氣又陷入安靜。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李通緊鎖的眉頭忽然一正,盯著下院長兩秒,像是下定了決心,沉聲說道:
“下院長,昨天我的弟弟與我金瓶傳訊,他說他找到了兩個覺醒了血脈的年輕人,正在趕回學院,不如我們賭一把。將那兩人報上去。”
“那兩人實力如何?”下院長像抓住了稻草,急切問道
“還不知道,下院長,咱們就這么辦吧,絕不能讓靈芯下院和靈力下院落井下石,現在院長不在,上院長關志一向偏袒靈芯,靈力,說不定會借機做文章,到時候就不只是丟面子了。”
下院長閉眼仰躺靠著椅子,久久沒有說話,讓李通急得團團轉。
一圈又一圈,像拉磨的驢,李通在屋子的空地不停打轉。
終于不知道是第幾圈,就連李通自己也感覺有些迷糊時,下院長忽然握拳敲在辦公桌上。
“就這么辦,李通,你負責這件事,距離比賽就只有一周了,把藥房里激發靈力和輔助修煉的靈藥都取出來,聯系靈器司,給他們找一把趁手的武器。等到他們一到就立刻安排訓練,這一周,要像魔鬼一樣訓練他們。”
“是!我這就去辦。”李通風風火火走出房間。
房間里,下院長掀開衣襟,露出胸口,那里,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在心口上方,離心臟只有一寸。
感受著仍在不斷對抗自己傷口恢復的那股力量,下院長表情陰沉:“畜生,看來你還沒死,等我傷好,定要取你性命。”
血脈下院位于空山第二峰之上,此時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學院里,卻顯得分外冷清。
露面的幾個學生也是表情沉重,還有幾個身上還有沒好的傷口,甚至缺胳膊少腿的,在院子里找一處陽光好的位置曬著太陽,全沒有一點朝氣。
李通看此情形,搖了搖頭,真奔藥房,推門而入,只看到屋子里空空如也。
原本看守的老師不知道去了哪里,煉藥的爐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是看見存放靈藥的屋子是鎖著的,還也為是失竊了。
李通圍著藥房尋找,終于在藥房的后院找到了看守藥房的老師。此時,那老師就像是只鵪鶉一樣,縮著手腳,一口一口喝著酒。
李通氣的直接將喝酒的桌子一腳踢翻,指著看守老師就罵“你個廢物,現在咱們下院學生正是悲傷低沉的時候,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學生見了你會怎么想。你長腦子了嗎?”
那看守老師被罵卻毫不還口,就只是看著眼前傾覆的桌子,看了一會兒,也被罵了一會兒,從戒指中取出一把鑰匙,扔給了李通。
也不等李通接穩,就直接離開了院子。
才剛離開,他忽然向旁邊傾倒,雙手扶墻才沒有倒下去。在他的手腕上,一副蛇咬的齒痕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