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露出里面的風景。
站在眾人前面的徐軒轍一眼就看到王若曦滿是淚痕的臉,那張滿布淚痕的臉,紅彤彤的,透著不一般的病態(tài);她的眉緊蹙著,似乎夢到什么傷心的事。
他滿懷不安的走到她床前,將手放在她額上,卻感受到燙手的熾熱,他忙回頭,對著門外的眾人喊道:“醫(yī)生呢!”
方叔艱難的拉著付醫(yī)生的手,撥開圍著的眾人,將他帶到房里,未等徐軒轍下命令,他就已經(jīng)推下,并將門關(guān)上,隔開外面人的視線。
房間里面,付醫(yī)生猶豫地看向徐軒轍,最終還是開口道:“徐先生,你要不先出去?”誰知,被他虎眼一瞪。付醫(yī)生只得繞過床尾,來到床的另一邊。
一番檢查結(jié)束,付醫(yī)生從醫(yī)箱中拿出隨身帶的點滴和針管,給她輸了葡萄液,然后看向徐軒轍,剛要開口說明情況,對方就說:“怎么樣?”
“沒事,只是感染了風寒,現(xiàn)在睡著了,一會兒我回去拿點藥,再叫人送過來。關(guān)于腳傷,沒什么大礙。”
聽到她沒事,徐軒轍便大手一揮,讓付醫(yī)生出去。
出去后的付醫(yī)生有受到一番攔截,門外的眾人圍著他,問明情況。
房內(nèi),徐軒轍坐在隨手搬來的椅子上,握著王若曦的手,不由感嘆道:好小,好軟。但看到她滿臉淚痕時,放開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溫柔地放在被子下面,捻下被子,確定風不會偷偷鉆進她被窩后,站起來,朝衛(wèi)生間走去。
不多久,徐軒轍拿著一塊濕透的毛巾,再次出現(xiàn)在房里。
他坐在椅子上,俯身,擦著她臉上的淚痕,不由地也傷感起來:若曦,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淚是為誰流的。
睡夢中的王若曦感覺有人在拿著一個濕濕的東西,擦著她的臉。那種感覺,有些涼,還有些癢。
在王若曦醒來之前,徐軒轍因基地出了些事而離開,所以守在她床前的變成了方妍。然而,這些,她并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她一睜開眼,就看見方妍守在她床前,等待著她醒來;她還知道,在她躺在床上的那幾周,徐軒轍都沒來看過她。
只是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夜晚,她思念的那個人站在床前,心里有些復雜地看著她。
自從知道她愛他之后,他除了在她發(fā)燒的那天,光明正大的守在她床前,其余的時候,他有些想逃避她,就像他逃避她的心一樣。,但他控制不住他對她的擔心,即便他再忙,他也忍不住來看她,即便只是看一眼她的睡顏,但只要確定她平安無事,他便放心。
時光在朝暮中流走,轉(zhuǎn)眼間,王若曦的腳傷已經(jīng)好了,可以四處走動了。
從傭人口中,她得知,在這一段時間里,徐軒轍已經(jīng)帶那個叫沈嫻的人來見過父母了,就差最后一步,訂婚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王若曦,原本以為不會再痛的心,在那一刻,卻痛的無比嚴重,她心中苦笑道:徐軒轍,沒想到,我對你竟還帶有幾分奢望。
在除夕那天,她終于見到經(jīng)常神出鬼沒,經(jīng)常在她未醒出門,在她已睡回來的徐軒轍。
但沒想到的是,他竟帶回了個曾經(jīng)給她帶來過噩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