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徐軒轍推掉晚上所有的事物,回到祖先留下的宅子,在那里,不愿卷入世俗生活的爺爺奶奶住在那里,只規定家族的子孫們每月十五回來開個家族會議,除此之外,只要過節回去便可。
然而,一向顯示得平和的家族會議在這月的十五終于消散了,野心勃勃的叔父終于露出他的狐貍尾巴了。
那晚,徐爺爺坐在面朝大門的座位上,徐奶奶坐在離徐爺爺一個茶桌遠的地方,細細地品著茶。
由于突發事件的耽擱,徐軒轍到時,家族中的所有人都到了。徐軒轍的叔父徐泰的目光緊緊盯著來遲的徐軒轍,陰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險惡。急忙向爺爺奶奶賠罪的徐軒轍并未看到。
等徐軒轍做到留下的空位上時,叔母楊芳陰陽怪氣地說:“喲,徐大總裁可是忙人呢,能抽空來這里真是我們三生有幸呢!”滿臉嘲弄地看著不遠處的徐軒轍,勾起一邊嘴角笑了笑,微微地哼了一聲,就轉過頭去,“爸媽,你們是不知道啊,你們最疼愛的孫子,現在可不僅僅是徐氏集團的總裁啊,他還是……”未說完,轉頭看眼不遠處的徐軒轍,見他神態自若,到是一旁的徐瑾泉夫妻兩兒心里咯噔一下。
“您們是不知道啊,軒轍他還跟那個著名主持人,徐軒轍有很大的關系,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同名,那個主持人去整容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照片,整成軒轍這樣子呢,誰知道啊,”隨著楊芳的話,徐爺爺的臉越來越黑,徐奶奶的笑容也慢慢消失,變得嚴肅起來。“那天,阿泰和我去公司找軒轍有點事,誰知,被秘書告知他不在,那時候才三四點的樣子,就連公司最清閑的人員還沒下班,軒轍就不在公司了,但阿泰想到軒轍動不動就要出差,也就沒覺得什么,拉著我下樓了。”
說著,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抬頭又看了看依舊風輕云淡的徐軒轍,氣的不知如何發泄。她身邊的丈夫徐泰也時時刻刻盯著徐軒轍,滿臉譏笑。
“誰知,我們一下樓就碰到了徐軒轍跟他秘書上了車,我們也是好奇,”聽到好奇兩個字,方妍冷冷地笑了下,暗道:怕是存心的吧。
“跟著他們到了中央電視臺的門口,就看見他們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我瞧瞧拉了個人問了問,誰知問出個大秘密?!笨聪驅γ婺莾蓚€佯裝鎮定的二人,笑了笑,“二哥,二嫂,我接著說了啊?!闭f著,回過頭,再次看向主座上的二人,只見他們隱隱隱藏著怒氣,等待著她說完,“爸媽,你們知道嗎,那位著名主持人徐軒轍,就是現在坐在這里的徐軒轍,徐大總裁。”
話音剛落,徐爺爺拍案站起,指著面無表情坐在位子上的徐軒轍,怒吼道:“你這個不肖子孫,你給我跪下。”
看到向來在自己面前溫文爾雅,慈祥可親的爺爺發如此大的脾氣,徐軒轍嚇到了,沉默地走到徐爺爺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那一秒,徐爺爺拿在手中拐杖一下子抬高起來。
徐泰看著抬高的拐杖,心災樂禍地想著,快,打下去,最好再生氣些,最好將這小子從總裁的位子上拖下去,讓我上位,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