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事的時候，寧心直戳陳末說她叛徒。

陳末下意識已經把考美院當成了既定目標，也不會特意去講，她和寧心玩的不錯，也曾提起過這件事，但是恰好寧心沒聽到，兩人照常學習，也就沒再說這事。

寧心喝了陳末的一杯奶茶后，才想起陳末似乎有提到考美院，但她當時有事，沒聽清，才意識到自己也有問題，然后請了陳末一杯奶茶。

兩人相視一笑。

陳末最初相當主播的這件事，也是上課無聊的時候寧心聊起的。

她沉迷游戲，也看直播，但是從來沒想過自己去直播。

而寧心那段時間沉迷直播，什么都看，看到打征戰的還會推薦給陳末，讓她講解一番，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就想陳末嘗試一下。

陳末聽了后感覺很有意思，把寧心的提議放在了心上，從此踏上一條不歸路。“說起來你是要隱退了嗎？我關注你的時候你的標簽還是游戲主播，但是我看這幾天你都是無聊掛在那。”

寧心舀了勺布丁放進嘴里，嗯，是幸福的感覺。

陳末嘿嘿一笑，道：“沒，我畫畫呢？不過網友不知道罷了。”

“不解釋一下？真粉要掉光了。”

“留下的才是真愛粉。”

喜歡一部作品，不一定會喜歡創作者名下的其他作品；但喜歡一個創作者，會喜歡他名下的作品，雖然不是絕對，但大體是這樣的。

“我看你還參加了主播大賽，你粉絲真的土豪，就你那無聊的直播還給你刷禮物，好幾萬呢。”

陳末：……

她沒看手機，完全沒注意到這件事。

“哪里來的大傻子，我參加就是湊個數。”她打開直播間的禮物記錄，除了一些小禮物外，有個刺眼的名字在列表頻繁出現。

寧心探過頭一看，覺得名字有些眼熟。

“上書河？好像就是這個人。”

不管陳末直播什么，只要她每直播一次，這個人就會送一片星空給她，靠著這昂貴的禮物，成功坐上了陳末粉絲榜榜首。

“大豬蹄子。”陳末忍不住說一句。

寧心：“？”

“沒什么。”陳末關了手機，記下這件事，準備回去處理。

“明天我去接你。”

寧心看著時間，將近傍晚，她晚上還得加班處理文件。

“好。”

寧心送陳末回到酒店就回了家。

晚上陳末特意開了直播，還是戴著口罩，難得露了臉。

“末末長得也太可愛了，這是誰家的小仙女！”

陳末看了看屏幕屏幕里的自己，頭發微微凌亂，畫著淡妝，比起平常好看一些，但是沒有粉絲說的那么夸張。

可能對喜歡的人會自帶濾鏡吧。

“那個叫大橙子的小可愛的那個，瞎說什么大實話。”她心情很好的回了一句。

然后彈幕就刷了起來。

“今天的末末也是如此的漂亮可愛美麗動人精致優雅，想被點名。”

“還是不要臉的末末，我沒進錯直播間。”

“敢不敢摘了口罩？”

“我末也太好看了，成績又好，還會打游戲，簡直女神。”

“我宣布，我已經是末末的男友粉了。”

刷什么的都有，眼花繚亂，冷清好幾天的直播間因為陳末的入鏡也逐漸熱鬧起來，甚至在主播大賽排行榜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網上爬。

“停停停，你們再夸我好看我要飄了，”陳末眉眼都帶著笑，“那些刷禮物的消停一會，省省錢，給自己和家人買點好吃的，刷給我有什么用，這當不了嫁妝，我也不會娶你們進門。”

這個邏輯，貌似哪里不對的樣子。

“可以，很強勢的總攻末。”

“刷多少可以當嫁妝，我想入贅。”

“第一次聽到主播勸人不要刷禮物的，關注了”

“想問一下末末什么時候直播打游戲？”

陳末算了算，距離她離開學校已經過去五天，明天參加完同學聚會，后天大概就坐車回去了。

“可能大后天，到時候我會在微博發消息。”

說著，屏幕突然就被一片星空覆蓋。一閃一閃blingblibg！不愧是最貴的禮物，炫呀！

陳末：……

她基本沒用過手機直播，所以特效沒關。

這是她直播以來第三次看到星空特效。第一次在開播前看到覺得很漂亮；第二次在打游戲時星空遮擋了視野被迫死亡，有點煩；第三次忘了手機沒關特效，現在一言難盡。

果然，還是那個名字，她就是為了逮人才開的直播。

陳末一臉愁苦的表情看著屏幕，道：“送星空的那個大佬，ballballyou，你別送了，留著錢請我吃飯不好嗎？我不想上榜，上榜還要參加節目超級累的，體諒一下我好嗎？”

此話一出，送星空的上書河大佬彈幕回了一句好，但是彈幕的其他觀眾卻似乎get到了其他信息。

“如果我送星空給你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突然想看到末末上榜后的表情。”

“我懂了，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兄弟姐妹們，刷榜了！”

“前面的真相，攢了好久的禮物該刷了。”

“上節目，這個可以有！”

刷禮物的瞬間多了起來。

陳末：這批粉絲是我帶過最假的一屆。

“你們都是魔鬼！”

說完，陳末就關了直播！她真的就怕粉絲真的就把她給刷上去，經過上一次線下賽她真的怕了，思來想去，還是當條咸魚最爽。

陳末關了直播間，也就沒看見后來刷出來滿屏的哈哈哈哈。眾人第一次遇見刷多禮物被逼關直播的主播，這件事甚至還在新聞版面露了一角。

貍貓還打電話過來嘲笑了一番，陳末無情的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陳末又被寧心的電話吵醒，歷史總是在重復。3

起床洗漱護膚，完了等寧心，陳末沒帶只能等寧心帶她的化妝品過來。

兩人耗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化完妝。換完衣服也將近11點。

約好在12點，兩人磨蹭了好一會，才開車出門。

地點一家五星級酒店，聽說還是劉莉莉挑的地方，她主動請客。

為此，原來被罵渣男的李軍瞬間就成了一批人羨慕的對象，他就是劉莉莉搶的男友，長得還行，也有能力，關鍵是能哄劉莉莉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