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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9夜宿墳園

孫小圣講的正在興頭上,西定邦出了酒,把剛才嚼進去的幾大塊肘子給倒了出來,那個沒嚼爛的肉頭子在地上蹦三蹦,滾三滾,竄到了一個女人的腳下,而這個女人便是栢青青。

望著西定邦狼狽的樣子,栢青青突然的鼻子一酸,紅著眼對撒大有大叫到,撒在有,我恨你。

撒大有一愣心想他出酒和我有啥關(guān)系,突然心里沒了主意,孫小圣見壯把醉眼一瞇說,定邦兄弟發(fā)揮失常,始料未及,撒老板熱情過度,情有可原,定邦兄弟量小也君子,撒老板千杯更英雄,我孫小圣今生有幸,能在結(jié)識兩位高人,美酒濤濤,正迎仙女臨凡,敢問閣下您是來敬酒的還是來倒酒的呢?

楊朵說,都喝出噴泉了還敬酒啊。

狗三聽了起哄到,哦,那是來倒酒的了,來,把孫小圣帶來的那兩瓶濟州春拿上來,撒大有還準(zhǔn)備孝敬他老岳呢。

楊朵說是來管那個倒酒的。

栢青青說,不,就是來倒酒的,上兩個大碗,給我與撒大有倒上。

宴席到這里,這酒這才喝到點上,已有醉意的撒大有望著這個倒了足有一瓶的白酒竟然露了怯勁,他不想與栢青青斗下去,以她的性格,她非要把他喝怕為止,這種傷身為另一個男人的出氣酒突然讓撒大有流出了淚,傾刻間他醉的癱在了桌子底下。

對于西定邦來說,與其說喝的過癮倒不如說是喝足了,當(dāng)栢家奶奶親熱的把其讓到屋里之后,栢家注定了一夜不再安生,直到第二天一早栢青青把他送上開往大名的汽車。

一個成功的男人除了一個知心的女人之外,那便是一幫知心的朋友,當(dāng)酒罷茶涼,朋友散去,女人便是一種幸福的存在,特別是在男人醉酒之后,而此時當(dāng)任靜蕾那不舍的眼神隨著人流消失在燈火之后,撒大有陰死陽活的被白素素扶上了自己的汽車。

西北風(fēng)刮了一個下午,終于停了下來,此時天陰的厲害,空曠的田野里,一螢燈光照亮了白氏墳園的大門,白素素扶著撒大有走了進去。

這里收拾很干凈,這是白素素幾天忙碌的結(jié)果,正堂里跳動著燭光,順著門縫向里看,那香仿佛剛剛上的,西廂房一片漆黑,而東廂房卻燃著一盞白色的蠟燭。

門是木門,手輕一推,吱的一聲開啦,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一櫥一床一梳妝,一桌一椅一門窗,一頂一地四面墻,今日是誰坐正當(dāng)?

撒大有被丟到了床上,此時房間似乎有人在說話,是個老太太的聲音,美酒里下了老鼠藥,抽屜里放了殺人的刀,你可以放他的血,吃他的肉,但你永遠也得不到他全部的心。

鏡子里的白素素的嘴在動,蒼老的聲音在房里里回蕩,不一會兒,她的眼睛,她的嘴竟然畫的特別的重,詭異的眼神瞅著床上的撒大有,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蠟燭很短,似乎是為她畫妝做準(zhǔn)備,當(dāng)她的妝畫完之后,蠟燭就燃盡熄滅了,房子里突然被黑暗籠罩了下來。房間里除了撒大有酒睡的呼嚕聲再無半點動靜。

過了一會兒,白素素突然用那蒼老的聲音說,該開始了。說完,她又停了一會兒,伸手從抽屜里拿一個蛇頭樣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搛在手里,望著撒大有的方向,突然間她的目光竟然呆滯了,機械的站了起來,口中念叨著,乖寶貝,好寶貝,奶奶最喜歡小寶貝。

白素素鬼魅般的顫著雙手把那件蛇頭之物伸到了撒大有左脖梗之上,傾刻間兩個紅紅血點出現(xiàn)在了他的脖子上,與上次的紅點一般無二。而此時撒大有呼嚕聲漸漸輕了,慢慢的變成如少女般熟睡的喘息。

這時外面下起了雪花,中都大地陷入了一片白茫茫之中,沙沙的聲音傳到房子里,顯得格外的寧靜。

此時撒大有突然說起話,嚇得神叨叨的白素素心頭一震,傾刻間,額頭上竟然浸出了紅色的汗,一股腥腥的氣味從腹中涌了上來,緊接著她頭上痛,直挺挺的撲倒在床上,昏了過去。

而撒大有卻不知道這一切,此時,在他嘴角上竟然帶著開心的笑,嘴一張一合的他似乎在同一個人說話,絮絮叨叨講的帶勁極了。

當(dāng)他喊了一聲白老伯時,讓人不難猜,此時他夢到了隔壁屋里地下面的白龍生,他們的話題卻不依白龍生而行,而是暢游在撒大有奇幻前生世界。

酒醉的他似乎對前生那個賣來賣去的香荷并不是多么上心,今晚的他得意的講起了那個更讓他上心的女人,天黃姑娘。

他的夢中說夢同孫小圣一般無二,那帶有元曲風(fēng)格的開場白開始了他一個人的演說。

一介書生,沐繽紛春芳,兩目遠望,經(jīng)不起三心四意,邁上五步六腳,叫上七八聲響,就是你了,天黃姑娘。

撒大有在這陽光明媚的世界里向著天黃兒迎了上去,而天黃兒卻扭頭就走,轉(zhuǎn)過一片碧樹春花,漠然看到了一座八角小亭子,撒大有緊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那女人就坐在亭子里,八棱小桌,八個八棱的凳子,八面壺周圍放著八個八沿杯。

撒大有想進,此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亭子似乎在虛空之中,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座亭子在動,如水波流動一般。

情絲閣,撒大有念著亭上的匾額,楹聯(lián)很長,睡夢中的撒大有念的含糊不清,仔細辨認似乎是這幾個字,

一縷黃光獨居上頭,染盡三界萬物生靈,茫茫無期,不知情為何物?

兩只素手輕捧金樽,攬過世間愛戀滋味,惶惶不安,卻怕得而又失。

撒大有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等愛的姑娘,這是還是那個青絲繡愛人,一吻寄相思的天黃兒嗎?撒大有突然的不安,剛才那冒然的招呼讓他后悔。

撒大有的高聲朗誦讓女孩兒轉(zhuǎn)過了臉,她似乎對撒大有無動于衷,突然說到,八角亭中兒角桌,八角凳子八個腿,八角茶壺低下嘴,八角杯中斟了水。

撒大有突然愣住了,高聲叫到,我是丹君公子啊,你不是天黃嗎?

女孩兒,我不是天黃兒,你也不是公子,只不過是替身罷了。

撒大有說,為什么我會覺得你的心在跳。

女孩兒說,這里是丹君公子的畫界,異度空間,在這里,除了你我,還有一個上竄下跳的猴子。

撒大有說,為什么會是這樣。

女孩兒說,因為是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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