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畫中的人
- 醉酒說夢
- 耳東小亮
- 2246字
- 2018-10-20 21:39:14
撒大有胸前的太極玉墜閃了兩道紫白相間的光,頓時撒大有感到自己飛了起來,不是與白素素相擁,似乎在云端翻滾,沒有別人,只是他一個,飄飄似仙,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七彩祥云在他身邊環繞,撒大有突然覺得自己已飛向了另一個世界。
……
窗外傳來了幾聲鳥叫,撒大有半死不活的捶了一下發痛的頭睜開了眼睛,禁不住一愣,心想自己怎么會睡在這里,白氏墓園的東廂房,房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他一個人,而白素素卻不知道去了那里。
撒大有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只有一床嶄新的被單蓋在他的身上。白素素,撒大有抬頭叫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回聲。
這時,手機響了,嚇了撒大有一跳,拿過來一看,是白素素。
撒大有說,素素,你在那里?
白素素說,大有,謝謝你陪我度過這個夜晚,我先走了,我很忙,待幾天爸爸的百天祭,你就替我上幾支香吧,大有,北都見。
撒大有說,我……好吧,我給你安排。
白素素說,好,再見。
從墳園里出來,撒大有沒敢回家,他覺的自己身上已被套上了什么東西,從心理上他不想帶著這東西在父母跟前亂晃,此時,他想到了撒氏宗祠,寡婦廟,這個曾經讓他生畏的地方,他真的有很多話要說。
二毛的奶奶聾了,見撒大有拎著一桶油來了,說,大有,你個小熊羔子,才想起我啊。
撒大有說,剛剛到家。
二毛奶奶說,啊,聽不見嘍。
撒大有把油往她手里一塞,手一指寡婦廟,雙手合十拜了拜。
二毛奶奶一笑,說,去吧。
推開沉重的屋門,一股涼意襲來,因房屋采光不好,顯的陰森森的。
撒大有邁步走了進去,回手把門又關上啦,抬起頭向寡婦神像望去,撒大有心中突然翻了一個個,他隱隱發現神像手中的鐮刀微微動了一下。
香燭很快燃了起來,撒大有后退兩步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四個頭磕罷,竟然沒有起來,此時的撒大有慢慢說到。
祖宗,我是撒大有,有些事我真的沒法說,我不同于孫小圣,沒臉沒皮的給誰都敢說,祖宗,請原諒我的不敬,我飲了酒,要是沒有酒,怕是連你我也不敢說了,我知道這是我做的夢,可是我不說真的在我心里憋不住。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能一飛沖天,到那云里霧里走了一遭,更不明白我的夢會在丹君書房開始。
彌漫著丹藥氣味的書房靜悄悄的,我似乎就在睡夢之中,因為我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我感覺到我好像睡在一個人的手里,無能為力的讓其擺來撫去,很快,當蘸了千年黑墨的天狼畫筆在我眼前點了幾下,我突然發現在我眼前出現了一絲光亮,透過那片尚未干了的墨水,我看到了一翩翩公子,他眉清目秀,面冠如玉,可惜那一頭梳的沒有一根雜毛的頭發竟然是白色的,我不知他是誰,更不知這是在那里。
很快我知道了,當這個白發公子在一旁寫下了,丹房公子,碧清丹君畫于丹君書房后,我突然明白了,我此時是一張畫,為什么我的生命會在這里開始,如死了一般被人看來看去,可要命的是,我此時有了思想,聽的懂人說話,看的見眼前景。我明白了,我的夢已拋棄了碎片,從頭開始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姑娘,那陣陣清香也足以讓我感覺到,雖然我轉不動脖子,轉不了眼睛,她的聲音很美,就像她身上的清香一樣提人精神,泌人身體。
姑娘說,碧清哥哥,這畫的是你自己吧?
碧清丹君說,你看呢?
姑娘閃身來到畫前,畫上的我突然愣住了,為什么她長的如此脫俗,杏眼轉秋水泛波,黃衣裹仙體撩情,纖纖玉手輕執筆,紅唇輕笑微露齒,說,我為你題首小詩如何?
碧清丹君說,好,天黃姑娘,請吧?
啊,天黃,我,這幅畫,定是珠連壁合的一幅畫,我靜靜的等待著。
很快,我失望了,她的文采遠不如她的容貌,用咱鄉下人說,當媳婦生孩子,行,一上大桌子完了,我不用看就知道,她一落筆就毀了我這張畫,在我左下部腳附近,她勾了寫,寫了勾,最后落了一灘黑。
碧清丹君笑了,從后面握住她的手,上下了了幾筆,丹君公子圖變成了丹君公子放猴圖。
我佩服他的才華,更佩服其撩妹的本事,這時我發現天黃的臉竟然泛起了一片紅。
天黃說,哥哥,這幅畫送于小妹吧?
碧清說,當然,這個屋子里面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當然也包括我。
我突然感到天黃的臉上身上,烘熱的一陣陣香氣四溢,好像充滿了整個屋子。不過很快,畫被她卷起來,迅速的跑走了,后面傳來了碧清癡情的笑,且長長的喊到,別忘了睡前吃一顆天露丹。
我的命運難道就這樣搛在這個女人手里了?我似乎心由不甘,然而當她回到自己住處,把我輕輕的掛在屏風上后,我心醉了,為什么你把我掛在了這里,對面,對面不是你的床嗎?
這里就如同你的名字,到處都泛著黃色,淡黃的床帳虛掩了一個縫,一件淡黃的衣裙輕輕飛了出來,滑過我的臉搭在屏風之上,可巧的遮住了我半個臉,又一襲長紗飛了出來,搭在屏風之上,遮住了我另一半臉,慢慢的,我的心似乎咚咚跳了起來,我真的不解,碧清丹君,難道你還賦于我了人之感情,這種與生俱來的原始欲望竟然會在這里萌動起來。
衣裳讓天黃撥了開來,我心頭頓時一陣,尚未顧及眼前的一切,竟然迎來了一張散著清香味的嘴。
很快衣裳又合上了,隔著衣裳,天黃壓了過來,口中似帶著哭腔說,碧清哥,為什么,明知不可,偏要愛呢?難道,天庭天生就是這樣嗎?
我突然的不解,是什么讓你愛的如此死去活來,難道是我剛才那原始般的萌動嗎?
這時,房子里好像起風了,屏風上的衣裳飛了起來,我也飛了起來,天黃的頭發也飛了起來,我不知道將要發生什么,瞬間那欲望在我心里變成了恐懼,慢慢的我被定格在了一張黃布之上,不動了。
這是一個猙獰的女人,雙臂輕展,赤裸的身體泛著黃色的光,突然,在這一片黃光之中飛出一片紅色的霧輕輕的把我罩在了里面,此時我緊張的要死,突然萬劍穿心般的向我飛來點點飛針,但是我并沒有覺察到痛,很快,我發現我被繡上了,而她所用的線竟然是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