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去京城的路上
- 醉酒說夢
- 耳東小亮
- 2059字
- 2020-03-08 21:36:18
撒大有睜開了眼睛,他第一眼看到了小妮兒,心中禁不住一驚,強忍疼痛,牙一咬,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軟,軟的撒大有使不上力氣。
這時,小妮兒哭了,幾滴眼淚從眼眶流了出來,兩個眼睛泛著憂傷,任憑撒大有發泄著他的仇恨,直至他沒了力氣,把手慢慢的拿開。
撒大有說,你走,你走。
小妮兒說,鬼如花吃了東海珍貝,年輕了千年,現在是個能跨三界的神仙,憑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撒大有說,我知道,孫小圣的人丹給了她,所以她才能在人群里行走,世事難料,她要干什么?
小妮兒說,不干什么,她已把你賣給了京城白家。
撒大有說,白家我會去,但不是現在。
小妮兒說,你要干什么?
撒大有說,我只是想我并不出色的過往,小妮兒,你已經不再讓我相信了。
小妮兒說,為什么?
撒大有說,你殺了公墓主人,想至我于不義。
小妮兒說,你怎么知道?
撒大有說,蓬萊走蠱,野真行巫,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是一對幸福的夫妻,嘴上雖是粗野,可心并不壞,每日里看著這一片孤獨的靈魂,他們圖得什么,也許只是這里的一片安靜罷了,而你卻殺了他們。
小妮說,只是一劍,冷水家族的絕技,抖扇成針,現在不用等待何時?
撒大有說,他們是巫蠱的傳人,你不怕被他們種上蠱嗎?
小妮兒把身子往前一湊說,有你,我怕什么?撒大有,該說的我都說了,不久你將迎來一群白衣人的追殺,記住,他們是白龍生的唯命走尸,刀刺在他們身上,他們是不會感到痛的喲。
撒大有牙一咬,從鋪上坐了起來,這時,空氣中傳來了小孩兒的哭聲,凄慘中帶著恐懼,聲音不大,似乎怕被人聽到一般。
撒大有和小妮兒一愣,幾乎同時沖進了內屋,這時,那哭聲竟然沒有了。
房間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撒大有站在門口沒有動,只是細細的打量。
小妮兒四下里轉了一圈說,怪了,什么也沒有。
撒大有說,注意你的腳底下。
小妮說,腳底下怎么了,難道你是說,這哭聲來自于地下?
撒大有說,是腳印。
小妮兒恍然大悟說,地上的腳印伸向了墻里。
撒大有點了點頭。
小妮兒一喜,跳了過去,伸手推向了那堵墻。
這時,一股淡淡的玄天真氣飄了過去,墻慢慢的塌出一個洞。
小妮兒回過頭來說,肚子不痛了?我可是把匕首送進去一寸多。
撒大有說,公墓主人給我覆了養尸膏,這點傷算不得什么。
小妮兒說,你……
撒大有說,我一定會變成聽魂走尸。
小妮兒說,你不會咬我吧?
撒大有說,你應該擔心一下里面的孩子。
小妮兒一驚,啊。
撒大有推開墻磚,慢慢走了進去,在那并不大的狹小夾層里,竟然擺著十個壇子。
撒大有說,你是打開壇子把人領出去呢,還是搬出壇子讓他們自己出來呢?
小妮兒說,還是搬出去的好。
撒大有說,冷水家族的擎蒼劍,圖的是一個“力”字,這幾個壇子對于你來說,不是那么難事吧。
小妮兒抖了抖手中劍,亮一式仙人指,輕輕一笑,擎起長劍,把一個壇子托了出去。
撒大有說,蓬萊巫蠱派,善使巫術,多以攝人心魂為主,蠱,多是以養居多,但把盅放在小孩兒身上養的多見于蓬萊巫蠱派。你看看,多可憐的孩子啊。
小妮兒搬完最后一個壇子后說,撒大有,我要閃人了,記住,我們投奔了京城白家。
這時山下行來一隊上墳的人,撒大有見狀,迅速的消失在了后山的叢林之中。
撒大有身無分文,注定他一路受苦,在一家餐館的后廚里順了一只燒雞后,爬上一輛北上的火車,可是他腳尚未站穩,迎面卻飛來一腳,硬硬的把他又踢了下去,當然,作為一個玄宗高手來說這并沒什么,可是對方還潑了污穢之物,因為這是玄宗門的大忌,用混混兒的行話來說,被喚作“黃金浴”的絕活,不過這說明人家懂行。
撒大有怏怏的順著鐵路向前走了一會兒,見那邊山坳里有一個小村莊,撒大有一喜本想上前尋戶人家洗,可是他又不打算去了,現在就憑他一身臭,別人是不會收留他的,俗話說的好,臭氣盈門,不是敗財就是死人。此時的撒大有圍著村莊亂轉,他要尋找有水之處。
這時,撒大有發現村頭有一個撈草缸,撒大有見四下無人,悄悄的把衣服一丟,跳了進去,把眼一閉,頭沒入到了水里。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撒大有覺得自己的頭發被揪住了,且左右亂甩。
撒大有睜眼一看,卻是一匹騾子正睜著兩個大眼瞪他,撒大有心中好笑,抬手輕輕一托馬的下頜,另一只手猛的一拍上頜,幾百斤的大黑騾子把嘴一咧,打了個滾兒坐地上了。
撒大有得意的說,小樣的,制你還不一來(準)一來的。
可這頭大黑騾子再也沒有起來,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口吐鮮血竟然死了。
撒大有嚇了一跳,急忙從缸里跳了出來。而就在此時,一把飛刀向他飛了過來。
撒大有輕輕的扭了一下身子,在缸沿上走了一個蓮花步,雙手輕輕一甩,丟出去幾個水珠,實打實的散星手的本事。
眨眼之間,幾個白衣人擁了過來,雖說穿帶衣冠楚楚,卻一個個盡成了麻臉,有幾個已經手腳不聽使喚,因為有幾滴水珠已經穿過了他們的頭顱。
撒大有心中一喜,說,衣服有著落了。
說著,腳尖在缸沿上一點,向白衣人撲去,雙手一揮,皆是重手。
當一個人被撒大有捋成了面條后,揪著脖子輕輕一抖,那件長衫被抖了下來,迎風一揚,已經套在了撒大有的身上。
撒大有輕輕彈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望著地上的白衣人,臉上卻洋溢著著輕蔑的笑。
這時,樹后響起了掌聲,緊接著轉出一白衣人。
撒大有一愣說,是你。
是我。
撒大有說,清風,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