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用金蛇空心釵從孫小圣手臂上取了三滴鮮血,抬起一腳把他蹬到了一邊,口中罵到,不頂用的家伙,這點血就暈了過去。
白龍生說,把鮮血放入丹爐之中,快燃上白油燭,也讓我也續續陽氣。
白素素看了一下吊起來的布袋說,她怎么辦?
白龍生說,她仙氣十足,不是凡人。
白素素說,仙人必有仙骨,這豈不是上好貨色。
白龍生說,素素,此時你心里痛嗎?
白素素說,為什么?
白龍生說,這個女人就是你剛所說你的另一個身體。
白素素說,啊?
白龍生說,如果我此生沒有白修的話,我猜測你們倆的心都是透明的,很明顯這是修的,一根同樣的筋穿貫其中,并且清楚的顯露出了你們的本像。
白素素說,雪龍琬兒。
白龍生說,以她的修為,他們是無論如何也降不住他的。
白素素說,木匣中放了繡花絹帕,太極白玉墜,難道她也在那里面,難道我心中顯現的與撒大有的春夢是她而不是我?
突然,布袋外垂著的手臂一動,那頂丹爐被她抓在了手里,迅速的縮進了袋中。
白龍生一驚,兩個眼睛放出了兩道精光,身子輕輕一彈,他的手已抓向了布袋。而布袋好似長了眼睛,竟然蕩開了,白龍生急忙由抓變掃,隨著布袋而去。
布袋蕩到盡頭,在空中畫了一個弧線,向白素素砸去,白素素心中一慌,飛起就是一腳,嘭的一聲,她的腳竟然被布袋給纏住了,此時布袋中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白氏父女掃視四周,卻見那個翻倒在貢桌上的丹爐左右的滾動。
白龍生急忙拿過來一看,里面什么也沒有。
這時,層頂上傳來了幾聲瓦動的聲響,白素素急忙跑了出去,站在河堤上她看到了一團綠瑩瑩的光向北飄去。
白素素叫到,快追。
黑衣人圍了過來,不解的問,追什么?
白龍生說,別說了,他們怎么能看得見呢,這是玄天走魂飄,用現代修真學上說那小子走的是多維步,他走出了另一個時空。
白素素說,我找他去,我猜他倆今夜又沒好事兒。
白龍生說,封了這個墳園,連夜回冀州。
白素素說,我還想喝楊朵那頓喜酒呢。
白龍生說,雪龍琬兒貼上撒大有必有所圖,靜觀其變吧。
白素素說,太極玉墜已不在他身上啦,因為他的夢在我心里一片空白。
白龍生說,交給孫小圣。
白素素說,好吧。
……
外面的風小了許多,原本星星爭輝的天空被一片烏云遮住啦,雪就要來了。
寡婦廟村,撒大有的房間里來了一個女人,天山幽主白琬兒,撒大有知道這才是一個惹不起的女人,那木匣必定是她所送,而金線法姑充其量是她的修真走卒罷了,此時他望著坐在床上的這個女人,極其肯定的斷定她的開場白定然與這木匣有關。
白琬兒盤了一下腿,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遮住了肩膀,長發遮住了她半個臉,兩個眼睛閃著幸福的光。
她的嘴動了一下說,為什么提前打開了木匣?
她說話聲音很小,小的就像被窩里的栢青青在撒大有耳邊私語,可她字正腔圓,一字一句溫柔到了人的心里,可比栢青青一半嗯嗯一半吹氣強多了。
撒大有說,我只想早點高興一下,因為我始終認為里面是個驚喜,看了,我的心也消停了。
白琬兒說,可你幾乎讓我因情而死。
撒大有說,為什么?
白琬兒說,我大可在西天佛地一飛沖天,因為我已化身成龍,可我卻為情踏入輪回,所以我心上出現了一個永遠的情結,大有,這個情結只有你能解。
撒大有說,不解又能怎樣?
白琬兒說,佛主說,每過一世,這個情結都會被扎緊一扣,輪回欲多,我的心就會越痛,大有,你真是一個薄情郎,我恨你。
撒大有,啊,可我以后怎么沒有遇到你。
白琬兒說,大有,你知道輪回嗎?你根本就不知道。
撒大有說,為什么?
白琬兒說,因為我在奈何橋頭等了你一千年,從來沒有看見過你的影子。
撒大有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殘天幽冥中化作了黑暗中的一縷泡影之后,我成了大唐中都的方大友。
白琬兒說,大有,茫茫人海你讓我怎么去找,我去求佛,佛說緣至則愛到,我等,我等了山花開了二十回,我又去問道,道說,世上的路太多,多的你們一輩子也不會走到一條路上,可是奈何橋只有一座,誰也不可能繞開。
大有,不久,我便來到了那里,冰寒刺骨的河水漫過了我的身子,兩顆泛著光芒的眼睛對你,憧憬了多少美好的未來,就這個美麗的夢我做了千年,直到橋頭上出現了大梁的影子。
撒大有說,魔族圣女大梁。
白琬兒說,那只是她的外號,她叫黑玉。
撒大有說,她變黑了嗎?
白琬兒說,她很白,比在殘天幽冥還白。
撒大有說,她怎么會在那里?
白琬兒說,與我一樣,續那前世情緣。
撒大有說,我生在則天治世,此時冥界是何時,可曾見過孫小圣?
白琬兒說,鬼正當權,至于孫小圣,我們沒有見過,可我見過鬼如花。
撒大有說,啊,那不是個浪蕩鬼女嗎?怎么會見到她?
白琬女說,聚鬼城,鬼八仙酒樓上,是她給我們上的菜,糖醋鬼八魚就是出自她的手。
撒大有說,你不是吃素嗎?
白琬兒說,是黑玉點的,我看到她在魚身上寫下了你的名字,莜哥。
撒大有說,然后是不是看著哭了。
白琬兒說,吃了,大有,看樣子她是恨上了你。
撒大有說,鬼如花是孫小圣的暗戀情人,她的后臺硬的很,聽說就連黑爺都怕她三分。
白琬兒說,這個對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找到你,因為我心中的情結已經越扎越緊啦。
撒大有說,你求了鬼如花?
白琬兒說,應該是她求了我,因為她是個擁有鬼仙本事的鬼,可是她并不能沖破鬼界。
撒大有說,為什么?
白琬兒,她鬼根扎的太深。
撒大有說,鬼根?
白琬兒說,修真中她走了捷徑,聚陰采納中,她懷孕了。
撒大有說,誰的孩子?
白琬兒說,她說她肚子懷的是個長生胎。
撒大有一驚,啊,孫小圣。
白琬兒看著他突然不說話啦。
此時的撒大有突然想到了白氏墳園的一幕,臉上的汗竟不覺得冒了出來,禁不住說到,孫小圣要完玩,嗯,你不會是也求長生吧?
白琬兒說,如果是,幽主府中,我會放過你嗎,我與白素素一樣,只要你一顆真誠的心。
撒大有說,明天我媳婦兒栢青青就要回來了,你打算去哪里?
白琬兒說,還是在這里,修真者修的就是時空,我的時空只有我。
撒大有說,我們為什么會相見。
白琬兒笑到,哈哈哈,撒大有,高中數學白學了,在我們修真界,有一個數學系的道友,他只在石壁上畫了一個拋物線座標,就把修真與時空的關系展示的一清二楚,大有,一個向佛主發誓愛你的人,兩線相交還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呢?
撒大有說,……難道我們的相交點就在這里嗎?
白琬兒說,當我們允諾鬼如花,把其帶出冥界時,她生下了她的孩子,取名喏,大號,鬼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