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扁鵲啟程開始下一段旅程的時候,在燕國,又在上演一出英雄的悲壯故事。在強秦相繼滅了韓國,攻打趙國之際。曾被燕王喜為了求得短暫的和平而作為人質在秦國飽受屈辱的燕國太子,丹。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季節乘坐著破舊的馬車在返回燕國故土的路上,太子丹是一個長相斯文,柔弱的男人。長期的折磨與心理的壓力下,太子丹變得形削體瘦,原本白皙的面龐也以變成蠟黃色。他坐在馬車里,看著外面的漫天大雪,破舊的馬車不能完全遮擋外面的風雪,而他那寬大破舊的布衣里的身軀卻一直挺得很直。細長的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故土,滿是憂郁。
如今終于能回到故土,遠離那個充滿不甘回憶的異國,太子丹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天下大勢,秦國已經不可阻擋。我燕國國力本就積弱。更不可能去面對強秦啊。就算回到故國,這個太子又能當幾天呢?”太子丹看著雪景心情復雜,“就算如今歷經治國,徐徐而上。卻沒有時間讓我有所作為。哎,大勢啊。。。唯一辦法,就是刺秦,當今秦王一死,必然秦國大亂,也許,也許能爭奪到一些時間。可是,刺秦又談何容易?”太子丹想到這里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破敗的馬車一路前行,就在快到燕國邊境的時候,前方的老車夫突然咦了一聲。“主人,前面有個死人啊?”太子丹沒有絲毫動作“這個亂世,死人還不是很常見。不用管繼續走吧。”
馬車繼續前行,就在路過那具尸體的時候,太子丹瞄了一眼那具尸體,突然看到那雙手動了一下。“等等,貌似還活著。風雪天身受重傷還能有一絲生機,可見其生命力之旺盛。既然遇見,就救下吧。”老車夫聽命,下車把那人拖到了馬車上。太子丹蹲在男子身前,看了看他,只見那男子面容粗狂,眉毛粗重,渾身骨骼寬厚。“居然是一個練武之人。”當下取過水讓車夫點了火燒熱,喂了幾口給這男子,這男子咽下水后還是昏迷不醒。太子丹搖了搖頭說道“車夫,繼續趕路。”又看著漢子說道“漢子,活的活不下去就看你自己能挺得到我燕都了。”說完把自己行李中僅有的一個錦料絨服蓋到了這漢子身上。“本來準備回到燕都,換上這件沖沖門面不至于讓那些人看到我太慘的樣子,罷了,性命要緊。這些也就無關緊要了。”說完又重新做回到座子上,挺直了身子看著外面。這時老車夫說道“主人,為何您不先穿上這衣服保暖?”太子丹看著遠方的山巒淡淡的說道“習慣了,穿的太暖和反而渾身不自在呢。”
燕國都城,燕國子民還是各過各的生活,誰都不知道這個國家的太子已經乘坐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回到了這個國家。在大殿上,燕王看著太子丹和藹的笑著“我兒,這些年辛苦你了。在外面忍辱負重了。這次趁亂離開秦國回來很好。秦國疲于征戰,咱們不用太擔心他們。如今局勢,我兒如何看待局勢?”
太子丹躬身一禮,說道“回稟父王,兒臣先在趙國為質,體會過趙國的國力強大,當屬當今強國一列。然而后去秦,發現秦國國力更甚。他們軍隊據說配備了很多聞所未聞的武器,加之軍隊本身就強于別國,如今很難找到能與之抗衡的國家來了。”
燕王臉色一變,坐會到椅子上,喃喃道“那你看趙國和秦國之間。。。”
“兒臣來看,雖然趙國不敵秦國,但是秦國連續征戰,尤其是前幾年和楚國一戰更是僵持一年有余,雖然最后楚國被攻破,可是秦國也已現疲態。并且兒臣所知秦國內部也出現了一些動蕩。如今也說不好誰贏誰輸。但是兒臣明白,如今哪個國家都可能和我們聯盟,唯獨秦國,因為他太強,所以只有吞并,絕不會和別國談什么結盟。”
“那丹兒的意思?”
“盡量支援趙國,聯合一切能聯合的力量。抗衡秦國,否則就是臣服秦國。”
“好,丹兒。你下去吧。父王再想想。”
太子丹看了看眼前陌生的父親,笑了笑。“兒臣告辭。”
太子丹回到了他的府邸,看著眼前奢華的房屋,花園。有一段時間他覺得很不適應。因為他長這么大基本沒有體會到這些王族該有的享受。這些年他有的只是擔驚受怕和屈辱。
太子丹徑直走到偏房,進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正是路上救下的那個人。
“醒了?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這里是哪?你是?”
“這里是燕國,我名為丹,是這里的太子。你是什么人呢?”
“太子。。。燕國。。。。終于回來了。謝謝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涌泉相報。”說著男子就要站起身子,太子丹趕忙按住他說到“你傷口還沒好,別亂動。”
那男子重新躺下,看著太子丹說“我叫荊軻,是,是個游俠兒。”
太子丹聞言笑了起來。“游俠兒?早就聽聞我燕地男兒,多以行俠仗義聞名。可惜我一直在別國,近期才回到祖國。不想就遇見一位游俠兒,還真是誠不欺我。俠義就應是我韓人的作風”說道興頭上,太子丹使勁敲了自己大腿一下。
荊軻聽他這么說也呵呵笑道“咱們北地確實以俠客聞名,行俠仗義,十步之內盡可敵國!”
“十步之內,可敵國。。。”太子丹回味著荊軻的這句話,細細品味,眼睛里的光芒越發的明亮。“是啊,十步之內,可敵國啊。”太子丹看向荊軻,“壯士,好好養傷。想吃啥,有啥需求盡管說,在這里我都能滿足你。雖然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有什么權利。哈哈。”
荊軻誠摯的看著太子丹“恩公,別說這些,哪還能麻煩你,你救我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對了,荊壯士,你這是如何弄到如此田地?”荊軻連忙說道“恩公,別叫我壯士,叫我荊軻就行。”太子丹笑了笑,“那咱們兄弟相稱,我就做大稱呼你為老弟了。”
荊軻哈哈大笑“好,哥哥。不瞞你說,我是追查一個神秘組織不慎被伏擊了,才重傷逃離,奈何傷勢太重,才差點死于路上啊。”
“哦?什么樣的神秘組織?”荊軻臉露難色“哥哥,不是我不說,這個組織和您這沒有關聯與交際。他不屬于哪個國家,他們的目的說實話我也不太清除,只不過一直在尋找一些孩童并掠走,穿行于各個國家。我偶然遇見看不慣他們的行事才想跟蹤的。奈何對方太強。”
“哦,原來如此,那老弟,你是哪人?”“我啊,就是咱們燕國人,易水邊上的山村里出來的。”
太子丹點了點頭說道“老弟,重傷初愈,要多休息。為兄不多打擾你了。好好休息。”
“哥哥忙你的吧,您貴人事多,不必掛念我。我皮糙肉厚過幾天自己就會好的。”
“那哪行?來人,”一位下人連忙跑了過來“你記住,適合養傷的溫補佳品,多給我兄弟上。不要懈怠。”那下人連忙領命“是,殿下。”
待到太子丹走后,荊軻躺在床上露出沉思“救命之恩必然要回報。這是原則。然而我身世出處,卻真的無法告訴你。至于那個組織,恩公,你更不要知道。否則會有滅國之災啊。身為這一代荊軻,居然差點死在那些人手上。不知道是我不行還是他們太厲害啊?如果是妹妹,哎。荊軻其實是屬于妹妹的,奈何荊軻之名只有男子才能傳承。切,迂腐的規矩。好怕自己辱沒荊軻之名啊。”
而此時經歷過地宮驚天一戰的咸陽城卻如同往常一般平靜熱鬧,而李斯府上的那間密室內,李斯和那位神秘人坐在那里,在他們兩人身前漂浮著一道血色光點。
“還有勞太一大人幫忙了。”聲音從那些光點中傳出。
那個神秘人緩緩說道“你說是血種之中的主和一派安插到主戰一派摩叉力王麾下的人手,就是為了借助摩叉力王的計劃來到這邊的?既然你說出了主和一派血王和在下的約定口令,那自然錯不了了。”
那光點說道“沒錯,屬下正是為了大人和我王的約定才被安插到了摩叉力王麾下來到這邊的。摩叉力王借助他的使者利用萬血大陣開啟了傳送門,不過卻也無法讓他的本體完全過來。只能是用了秘術分出了一具血身攜帶著數百名戰士而來,不過這些血種戰士都是比較低級的,因為實力太強的話也會受到空間結界的強力阻攔。沒想到摩叉力王的分身竟然剛到這邊就被擊潰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正是這隊人馬的隊長,摩叉力王分身以毀在這里那些過來的血種就只歸我管了。”
那叫太一的神秘人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也好,你們此次都是舍棄了肉身而來,我會盡快安排給你們肉身的,之后你們都要盡量的低調一些,不要鬧事明白么?”
“放心吧大人,我會約束他們的。”
太一繼續說道“我會先給你安排一個肉身,是一名宮廷內侍名為趙高。你占據他的肉身后可以在宮內方便行事。之后咱們也盡少見面,畢竟你的手下會知道你是主和一派的身份。”
“謝謝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