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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羽

<一>

我是羽,他的羽翼。

可能真的是命運吧,醒來后,我來到了這里,像是恒古傳說里,大道的本源。只覺得那顆跳動的心臟如同我的心臟,也跳動著我的悸動,如同我自己一樣。

當(dāng)我情不自禁的用手觸碰到那棵碩大的心臟的時候,我的手里多了一個東西,是一個心形的石頭。一顆神奇的石頭吧,摸起來像是凡間河邊的鵝卵石,材質(zhì)看不出什么。

握住它,有種前世今生的感覺,像是戀人的溫暖。這讓我想起了他。

在這里,大道法則交織成網(wǎng),凝成實質(zhì),我領(lǐng)會了屬于空間的大道,只是出于某種潛意識,我不想用我的仙嬰承載我的大道,我選擇了用我的身體來承載空間大道。

<二>

過去了多少的時間?他還是來到了這里。

我看見他在這里明悟了自己的道法,他的實力超出了仙帝的境界,他凝視了一個仙年,然后,看到了我。

他問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愿不愿意住進仙后宮,去和他一起統(tǒng)御無疆的仙域,去見證他的成就。

當(dāng)年年少的不死鳥曾經(jīng)笑著說要給蒼生謀些幸福,要快快長大,去抵御經(jīng)常來襲的邪魔。要正這世間秩序,給天下一個公道。自己也好心安。

年少的不死鳥也曾經(jīng)說些俏皮的笑話,眉頭里鎖住些憂傷。

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那一場戰(zhàn)役后,一切都變了。可能隨我一起身死的還有年少的他吧。我死后,身體和靈魂都來到了這里,并在這個神奇的地方注視著他的所為。他變了,做事開始不擇手段,他也吃了很多的苦;天資聰穎的他居然悟出了時間法則,并在歲月中穿行,終于,建立了無上的仙庭。

可能他都沒有意識到,他的那些所為有多惡心,他做了他曾經(jīng)討厭的所有事,他造就了世間最大的不公,因為他的強權(quán)。可他偏偏成功了,成了萬古唯一的大帝。

我又怎么答應(yīng)一個迷失本心的仙帝?即便我等了他許久。

<三>

他囚禁了我。在仙后宮里,用珍貴的寶物裝飾我的房屋,用他的實力封印了我的法力。

他說,他要等我答應(yīng)。

可笑的人啊,他已經(jīng)變了,我也變了,我們已經(jīng)不似年少時節(jié)那么單純與天真了。他也不再是曾經(jīng)的不死鳥,沒有人敢說他是不死邪魔,也沒有人愿意。因為他是仙界的帝王,是萬古里的唯一,眾生只會敬畏他,信仰他,賴他成命。他已經(jīng)變成了冷血的野獸,仿佛下一刻就會擇人而噬。他沒有了真實的感情,冷漠的緊。

感情?對,我用仙嬰用來承載真心大道。

仿佛命中注定,凝煉真心的大道仙嬰毫不費力。凝好仙嬰后,我明白了一些以前沒有明悟的道理,比如與其被囚禁于此,不如早日解脫離世,畢竟這是個煩惱的世界。

只需和他道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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