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好,請問曲鈴玲曲師姐在哪啊?”陳善生朝著一個外門女弟子問道,此女子長發披肩,柳目小眼。
“曲師姐的洞府在北邊靠近‘虛玉湖’附近,你找她有什么事?”少女兩手叉腰,一幅鄙夷的樣子,在這外門,像陳善生如此詢問曲師姐的住處的人不在少數。
“噢,我想去謝謝她的救命之恩。”陳善生滿臉笑容的說道。
“哦?真的是這樣嗎?”少女兩眼審視著陳善生,雖說陳善生長得并不是十分脫俗,但是眉宇間也能看出一絲俊逸,倒也不像一個好色齷齪之輩。
“我叫余霄,我去年才來外門,曲師姐乃是外門第七惡霸,我也是她旗下第七幫的弟子。”余霄兩手叉腰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么是惡霸啊?”陳善生忍俊不禁,這稱呼,實在是太過粗俗。
“惡霸就是最有希望成為內門弟子的人的稱呼,只是蘇興長老覺得成為惡霸更通俗,每個惡霸手下都會有一批外門弟子跟隨。”余霄攤了攤手,她也覺得這稱呼確實太難聽了。
“去找師姐吧,我還有事,就不帶你去了。”余霄說完便朝著一處閣樓走去。
“余師姐,你還是沒說曲師姐在哪!”陳善生高呼道,余霄卻擺了擺手,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似乎有急事。
“北邊,虛玉湖?”陳善生總算是有了個目標,他按著一旁的路牌朝著北邊走去。
一路上有很多地方都寫著外門弟子禁止進入,這讓他很是生氣。
“都是弟子,憑什么不讓我進去啊,若是雜役弟子都算了,我這已經成了外門弟子,進入云林宗內部了!我偏要進去!”陳善生不知為何,氣不打一處來,他覺得很是不公平,他一路走來,十之八九的地方都寫著外門弟子禁止進入。
他走到一處外門弟子禁止進入的大門前,大門呈紅色,門上雕著“龍升天,鳳銜玉”的篆體字和龍鳳花紋,他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嘿嘿笑著從縫隙鉆了進去。
大堂無比華麗,深紅色的緋玉墻,金色的屋頂,屋頂上雕刻著一幅異常精美的馬踏飛燕圖,兩邊墻上掛著雙排紅色燭燈。
“哇!”
一塊牌匾掛在一個坐臺旁,上面寫著三個大字,
“御騎堂!”
“這名字真霸氣。”陳善生猛然瞥見這坐臺內竟然有個人,是一個中年男子。
可這中年男子雙腳正放在坐臺上昂著頭睡覺,呼嚕聲也十分響亮。
陳善生屏住呼吸,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朝著大堂內部輕聲輕腳的走了進去,大堂并不出奇,
走到大堂盡頭,又是一扇木頭做的大門,連接著另一個房間,陳善生又推開一條縫,小步踏入,
房間大小比之大堂有過之無不及,陳善生像個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四處張望,
四周墻全由一種堅硬的木頭制作,一側有一個碩大的木窗,另一側有一個更加巨大的鐵門,房間大小估計有千丈,
“怎么我一個弟子,進自己的宗門像做賊一樣啊,不行,我要昂首挺胸的走進去。”陳善生直了直身子,強迫自己干咳兩聲壯膽。
殊不知,他的頭上天花板有一雙天藍色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向他,
陳善生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這房間到底是做什么的,四周擺放著一些草料,似乎是一個飼養寵物的地方,整個房間構造也十分牢固,
“怎么感覺我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籠子啊,這么大的籠子里面關的到底是什么呢?”陳善生瞇著眼想道,突然一驚,
“這么大個籠子關著的東西,應該很厲害吧?難不成我現在正和它關在一起?”陳善生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賊眉鼠眼的趕緊往四周一看,
發現什么都沒看見,旋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好笑,平復一口氣之后,繼續朝前走著,
“這都還沒出事呢,我就自己嚇自己。”陳善生越想越覺得好笑,繼續站直了身體四處觀察。
“唳!!!!”一聲似鷹非鷹,似鶴非鶴的聲音從他頭頂撕裂,似乎帶有某種波動,直插入他的耳膜,
陳善生面色大變,來不及顧及耳朵傳來的痛感,他猛地抬頭一看,一只渾身天藍色,就連瞳孔也是天藍色的大鳥張開了雙翼,翼展足有百丈。
那一瞬間,陳善生似乎感覺自己被這大鳥漂亮的亮藍色毛發迷住了,腦子里也在回現大鳥那深邃的目光,
不過他還是趕緊趴到地上,知道自己是貿然進入,一時間沒了底氣,
“鳥大俠!我錯了我錯了,我只是路過,我這馬上就出去,您千萬別吃了我啊!”陳善生似乎很痛徹心扉,還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
“嘻嘻嘻嘻......”
陳善生更加驚恐了,這頭上不是一只大鳥嗎?他怎么聽到了小女孩一樣的笑聲啊,他嚇得撒腿就跑,
“怎么這鳥還會笑啊!”陳善生高呼道,連滾帶爬的朝著大門跑去,剛跑到木門處,大鳥振翅一揮,一股大風將陳善生又卷了回來。
“你....”
“聽得見我說話?”
大鳥冷不丁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陳善生在地上滾了幾圈,但是卻毫發無損,他站了起來卻聽到了這樣的話,
大鳥離他很近,好奇的目光似乎將陳善生里里外外看了個透,
“是...啊,我也很奇怪為什么你一只鳥會說話。”陳善生似乎來了勇氣,他感覺到這只大鳥好像沒有敵意,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大鳥與孔雀十分相似,只是通體呈藍色,還有一些毛發發著淡藍色的光,而且體格大小估計是孔雀的幾百倍。
“嘻嘻哈哈,他聽得見我說話!”大鳥撲騰著雙翼,兩只巨大的爪子不停的跳動,巨大的震動導致陳善生都不能站穩,在這房間里翻來倒去。
“喂喂,冷靜一點。”陳善生很是無語,這大鳥跳起來像個傻子一樣,剛剛自己居然還這么怕它。
“嘻嘻,我叫小七,這是我姐姐給我起的可愛名字。”大鳥咯咯叫了幾聲,像個小女孩一樣乖巧的蹭了蹭陳善生的臉頰,
“小七啊,你好大只啊。”陳善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畢竟前一刻,他還覺得這大鳥會吃了他,現在這大鳥竟然變得如此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