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徐貴試探的說了一句,可陳善生看起來年齡比他小不少,喊師兄未免有些不妥。
“嗯!你說說,我的狗犯錯了,我該怎么辦?”陳善生昂著頭,一臉神氣,心里卻是犯虛,眼睛不斷的瞄向徐貴。
“既然是師兄的狗,那此事便作罷吧,那塊肉,就當(dāng)我贈予師兄的禮物吧?!毙熨F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將手中那塊肉丟給了虎子。
“好吃!”虎子突然開口了,
徐貴驚訝的看向虎子,這條狗,居然能口吐人言!
“果然是內(nèi)門弟子,連身邊的狗都如此靈異!”徐貴這下終于相信陳善生的身份,站直身畢恭畢敬的抱拳。
“多謝?!标惿粕髿獾恼f了兩個字,抱起虎子,拐過先前的彎后,轉(zhuǎn)身狂奔不止。
徐貴也沒多詢問,心疼的看向自己的衣服,倒也沒有想要繼續(xù)追擊陳善生的想法,只能自認(rèn)倒霉。
“哎呀,真刺激!”陳善生一路沒有回頭,直到?jīng)_到自己的洞府,他才放心的癱坐在自己的小床上。
“這一天天的,怎么都想要我的命啊?!彪m說陳善生已經(jīng)凝氣四層,可以幾日不閉目,但他還是癡癡的躺床上睡著了,
當(dāng)然,虎子被他五花大綁,并且多次言語教育不許再出門亂跑,再跑打死它之類威脅的話。
他覺得還是不放心,于是便抱著虎子睡覺。
第二日,
陳善生活動了一下噼啪作響的身體,虎子也是學(xué)著陳善生一樣,張大一口大嘴,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鑼之聲,
“午時三刻,放丹之時,外門弟子,午央場集合!”
“放丹???”
陳善生一聽到放丹,便是兩眼放出精光!麻溜的起了床,將虎子這條白色小奶狗放進(jìn)了懷里,跟著附近不少弟子往“午央場”走去。
“我沒叫你出來,你千萬別出來??!”陳善生對著虎子囑咐道,萬一虎子再跑了,他可懶得找。
“嘿!陳善生!”
陳善生聞聲看去,一個模樣有些黝黑,五官方正,短發(fā)的少年在后面喊著陳善生的名字。
“我叫鐘茂林,比陳師弟早半年來到這外門,望能和師弟成為道友,以后便可在這云林宗一起成長,何不樂哉?”鐘三皮膚黝黑,神情誠懇,身上升不起讓陳善生拒絕他的欲望。
“你稱我為鐘三便是?!?
鐘三掃視了陳善生一眼,這身材與這衣服,定然沒有認(rèn)錯,雖然陳善生沒有戴令牌,可他依然肯定,陳善生一定是煉丹房弟子。
這時候,附近又走來一位青年,青年面白長衣,手拿紙扇,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
“鐘師弟,陳師弟!你們好?。〗袢站谷绱藴惽?,不如我們幾人一同去領(lǐng)丹藥吧?!眮淼娜苏菐е惿粕恍腥诉M(jìn)入外門的謝師兄。
“謝師兄!”鐘三與陳善生一同拱手說道。
“誒,師弟莫客氣,私下里叫我謝偉就行了!”謝師兄?jǐn)[了擺手中的折扇,頭頂發(fā)髻,一副達(dá)官貴人之相。
“嘿!陳善生你也來了???”小胖子張勝龍也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幾個豬肘子,一邊啃著一邊說道。
“陳善生你知道嗎?這一塊靈石,我居然換到了五十個豬肘子!這靈石太管用了吧!”小胖子振振有詞,嘴里不停的咀嚼著油膩的豬肉。
“你要不要?”
“不了不了?!?
小胖子遞給了陳善生一個,陳善生看了看肥膩的豬肘子,搖了搖頭拒絕了。
“師弟啊,你買虧了,一塊靈石換一百個豬肘子也行,下次我?guī)湍銚Q!”鐘三見這小胖子與這陳善生關(guān)系不錯,不如就幫一幫這小胖子,而且一塊靈石換一百個豬肘子綽綽有余。
虎子突然從陳善生懷里鉆了出來,一口吞掉了小胖子手中的豬肘子,連骨頭都不剩,全咽了下去。
“噢,這是虎子!我剛養(yǎng)的狗,給我進(jìn)去!”陳善生拍了拍虎子的頭,虎子舔了舔嘴又鉆進(jìn)了陳善生懷里,兩只耳朵還露在外面,被陳善生給塞了進(jìn)去。
“這......誰家養(yǎng)狗把狗養(yǎng)懷里啊?!毙∨肿訌埓髠€嘴,忍不住汗顏,一臉無語。
“別說出去,這狗在外面指不定闖了多少禍,昨天我還見著一個師兄衣服被它給撕爛了......”陳善生神秘的在小胖子耳邊說道。
“這么厲害啊!”小胖子忍不住哇出來一聲,凝氣七層的師兄都拿它毫無辦法。
鐘茂林與謝偉站在一旁,不知二人在說什么,大眼瞪小眼,等著說悄悄話的二人。
“誒,不對啊,我怎么又把秘密告訴了張勝龍啊?!标惿粕杏X不妥,便不再與小胖子交談,一行人來到了:
“午央場。”
午央場,位于云林宗正中心,是一個與廣場一般的活動平臺,正中間有一個寬八十丈的擂臺,旁邊亦有觀眾席和長老席。
所有外門弟子能來的都來到了這個午央場,陳善生四處瞄了瞄,也沒看見曲鈴玲與劉夢嬌,應(yīng)當(dāng)是不屑于這丹藥吧。
“各位來自五湖四海的弟子們,你們知道云林宗為何叫云林宗嗎?”蘇興蘇長老笑瞇瞇的登上高臺,背著手,大聲說道,聲音帶著某種靈力,墜入弟子們耳中。
“知道,因為第一任宗主叫李云林!”不少老弟子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每次一有新的外門弟子進(jìn)入,這蘇長老都會不厭其煩地問這個問題。
“哈哈哈,好啊!可你們知道嗎?你們,將會是我云林宗最后一批外門弟子!”蘇長老語氣逐漸加重,最后幾乎是吼出來,說完之后,蘇長老繼續(xù)保持笑容。
“你別聽他亂說,每次來新弟子,他都說最后一批!”鐘三在陳善生一旁笑著說道,說完與陳善生一起嘿嘿直笑。
“新來的弟子可能不知道,我們云林宗,地處中州以下,京城南部,其附近有四個家族,六個宗門,其中敵對宗門三個,敵對家族一個,隨時有可能開戰(zhàn),汝等應(yīng)當(dāng)以思患而豫防之......”
蘇長老在上面講得繪聲繪色,眾人在下面哈欠連連,
“不是說好放丹嗎?我的丹呢?”小胖子已經(jīng)完全不想再呆在這,可剛剛有個想離開的弟子,被蘇長老按在了座位上,還用靈力讓這名弟子眼睛在一個時辰內(nèi)都不能閉上。
“做人,要守規(guī)矩,汝等弟子,應(yīng)該尊重長輩!......”
蘇長老仍舊保持笑容,陳善生完全看不過出來之前那個嚴(yán)肅的樣子,不過他卻聽得十分起勁,兩個眼珠一直看著蘇長老,聚精會神的生怕漏掉一個細(xì)節(jié)。
“今天,我來宣布一個更重要的事,所有入門不滿一年的弟子留下來,其余人拿上丹藥離開!”
蘇長老拿出儲物袋,右手一揮,天空飛出來一片丹藥雨,精準(zhǔn)的落入每個來了外門超過一年的弟子手里。
謝偉謝師兄也拿到了丹藥,與陳善神道別后離開,現(xiàn)場只剩下了剛來的弟子。
“你們聽好了,我接下來要給你們一場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