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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來海牛村聽一段評書

  • 擎武紀
  • 心似荒海
  • 6598字
  • 2018-07-16 20:00:16

海牛村,坐落于大重國北部郊區,毗鄰楚陰河。村子不大,人丁卻是興旺,大大小小的住家幾百戶,村民以耕種打獵捕魚為生。

然近年來海牛村的客棧酒館卻多了起來,大都圍繞著村口一尊裂開的巨石,巨石本于村口天然而成。

相傳兩年前,名震天下的神劍郎烈陽游歷楚陰河至此,只輕輕一劍,便劈開巨石,并在巨石上刻下“郎烈陽至此一游”幾個大字。

那神劍郎烈陽神龍見首不見尾,在這以武為尊的世代,便是拿出稀世的珍寶,萬貫的錢財也未必能見得神劍一面,然而就是這簡單的一劍,一石,一行大字,卻讓海牛村著實出了名。

各路游俠劍客,豪門貴族太子爺,皆紛紛前來敬仰,各路游俠劍客在巨石旁坐上片時,仿佛已經與神劍心靈想通,劍術造詣似乎精進了許多。

而那些貴族太子爺們各個又多了酒后吹噓的資本:“啊呀,就那神劍呀,嘖嘖嘖,實在是神吶,聽說是用烏木劍劈開的巨石!那石頭劈的,那石頭兩邊的裂紋仿佛是兩朵大菊花啊!沒見過吧,哈哈哈,海牛村!對,就在大重北郊!”

日色西沉,華燈初上,巨石旁又圍了一圈半大青年,圈中一名中年男子,穿著青衫大褂,擺一小方桌,方桌上放著扇子,醒木,小茶壺和茶杯。桌后豎一面小旗子,旗上繡著“吾全知”三字,正是海牛村的說書人,吾全知,吾玉林。

吾玉林搖著扇兒,看著一圈半大青年,不緊不慢的說到:“今兒諸位想聽點兒什么呀?”

只見青年中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胖小子隨手掏出一錠金元砸在方桌上,大大咧咧的說“就講那神劍郎烈陽的成名史吧!我真是百聽不厭啊,哈哈。”一圈青年也跟著隨聲附和,有人愿意花錢,樂的白聽一段精彩的講書,也不乏有拍馬屁的跟著說到“哎呀,金少爺就是豪爽!若是日后得蒙金少提攜,必當鞍前馬后,效犬馬之勞”被叫做金少爺的胖小子哈哈笑道“好說,好說!聽書,聽書!”

吾玉林將那金元放進衣中,把扇子一折,朝著一圈青年們一抱拳,隨記緩緩道來:

“說這郎烈陽,乃是大重國成國后的后起之秀,二十五歲自悟劍道,獨創魄劍九決,使得一把烏木劍,劍名‘不朽’。二十七歲時,于那十年前,也就是元紀二百零六年,在京城皇宮,約戰國師座下五大金剛。

要說這五大金剛,乃是陸子晟一統六國得借的五千天兵統領,建大重國后陸子晟拜其五人為五大金剛,那便是跺一跺腳,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其分別是劍甲士統領殘劍李一珂,鐵臂兵統領暴熊陳凱,弓弩手統領鷹眼于涌,鋼刀兵統領狂刀矯黎還有那長槍兵統領銀槍尹文。”吾玉林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著五大金剛的形態,尤其是說到鷹眼于涌,更是將一雙眼瞇成了縫,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想當年,陸子晟借得這五千天兵,征戰五國,那五國各個兵強馬壯,皆有國師坐鎮,就說那天照國國師吳云峰,修習玄天真氣高達九階,已入無人之境,最后硬是被那暴熊陳凱生生撕裂,慘不忍睹。當時陸子晟亦在場,陸子晟愛才,想要收降吳云峰,怎奈吳云峰誓死不從,并以玄天真氣擊傷了陳凱,惹得陳凱暴怒,最后死于非命。害得陸子晟拍著大腿連呼可惜,可惜!

再說那齊云國,國師乃是修羅刀李純,這李純惡名昭彰,相傳這修羅刀乃是鬼神所用,刀身如若枯骨,刀柄篆刻修羅神像,刀尾是一個人頭蓋骨,揮舞時仿佛有鬼哭之聲,不知何時為李純所得,李純當上國師之后,就做了齊云的幕后國主,而那齊云國國主齊則,卻成了一個可憐的傀儡,朝中但有反抗者,皆被修羅刀斬斷雙手雙腳,又以家人為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當時的齊云國,可謂陰森恐怖。陸子晟當時正在討伐無邦國,而那狂刀矯黎,聽聞了李純的惡名,怒火中燒,帶領自己部下一千鋼刀兵,請命出征,于齊云國都落水城斬下李純一腿一臂,并做一玄鐵籠將李純掛于落水城墻之上,在那一刻,齊云國仿佛有真正的陽光鋪撒下來,萬眾歡呼,至于那把修羅刀,被矯黎放置于大重國天靈塔低,以至于天靈塔僧人半夜時常聽聞鬼哭之聲。

要說五國之中征伐最為可笑的卻是羽國,羽國有一掛名國師,名藍安,是個武癡。自幼研習武學之道,也曾挑戰過各國國師,未嘗一敗,然而卻是無欲無求,一心鉆研武道,不然這羽國也有一統六國之實力。陸子晟前來收降羽國之時,羽國國主殷正還不慌不忙的看著舞姬們載歌載舞,悠然的對總管說:叫國師來,就說有人陪他練武了。這一戰對于武道宗師們來說無異于一場盛宴,不少武林人士都慕名而來,這藍安與五大金剛一一過手,先后擊敗了暴熊陳凱,狂刀矯黎,殘劍李一珂,鷹眼于涌四大金剛,最后敗于銀槍尹文,其雖敗卻連呼過癮!后以五大金剛隨時陪練為條件,將羽國拱手相讓。羽國國主殷正氣的一口老血噴在身前,這各國國師既代表各國實力,若是國師戰敗,將士們再去征戰無異于以卵擊石,亦有愛國之將士以紅巾扎頭,想要與天兵相抗,倒是殷正拿的起放的下,不想將士們白白流血,就降了陸子晟。”

“那無邦國和列云國的國師呢?”“神劍郎烈陽呢?”“藍安咋樣了?”“五大金剛和天兵怎么這么厲害?”青年中發出了疑問。“你們懂什么,老老實實聽書,這些都只是為了鋪墊神劍之威名,一群呆瓜!”一名背著鐵劍的青年不屑的說。

“好好好,言歸正傳,這五大金剛相傳乃是古武流派傳下的種族,現今只存這一脈,古武一脈著實強大可怕。而助陸子晟一統六國也是因為當今大重國國師,古武一脈族長薛世安,看中了陸子晟的為人。”

“啊哼,那個,是不是跑的有點偏了啊,吾兄,這些我都聽夠了!”肥頭大耳的金少略微有些不滿的說到。

吾玉林扇子一搖,哼哼哈哈的訕笑了一下,以掩飾尷尬的氣氛,然后醒木一拍,說道:“諸位且聽!”

“話說這郎烈陽約戰五大金剛于皇宮演武場,真乃武林盛會,這皇宮演武場方五里,四圍具是看臺,看臺高十五仞,這看臺之上各路正統門派,聲名游俠云集,看臺中央則是當今君王陸子晟。武林中人皆是好奇到底何方神圣有何等能耐膽敢挑戰當今可以說是武道至尊的五大金剛!時值正午,艷陽普照,這郎烈陽與五大金剛立于皇宮演武場兩側,細看這郎烈陽,當時背一把烏木劍,穿一件細白長袍,實在平凡無奇。

第一個上前迎戰的乃是暴熊陳凱,這暴熊陳凱,本是憨厚無比,身型壯碩,當時穿一件金黃鎧甲,站在原地,不怒自威!只見暴熊大步來到演武場中央,對著郎烈陽,先是一抱拳,然后摸著腦袋憨厚的說了一句:在下暴熊!引得圍觀的武林眾人不少竊竊私笑,但礙于金剛威名,卻又不敢笑出聲來。只見郎烈陽手拿烏木劍,微微作揖,道了一聲:討教。

郎烈陽右手拔劍出鞘,隨即輕聲喝到:決一,遮天!只見那劍氣從烏木劍涌出,遮天蔽日,雖是午時,本該烈陽當空,可烈陽竟被這劍氣擋住,全然暗淡無光。烏木劍氣劈天蓋地的刺向暴熊,劍氣雖盛,暴熊卻毫無畏懼,任那劍氣一道道劈在身上!只見暴熊一雙鐵臂擋于頭前,左腳前弓,右腳猛的發力,沖著郎烈陽爆撞而來,正是暴熊成名技‘暴熊沖撞’,其速度之快,力量之霸絕,便是那吳云峰的九階玄天真氣盾也未曾抵擋得住,但當暴熊沖到郎烈陽面前時,只見郎烈陽以不朽豎擋于前,全身金芒暴射,其人分毫未動,竟是生生擋下了暴熊沖撞!暴熊一時竟愣住了!說時遲那時快,郎烈陽擋下了暴熊之后,霎時間移至暴熊左側,以不朽劍柄直擊暴熊頭部,暴熊竟然未曾反應過來,龐大的身軀便轟然倒地!眾人皆驚!郎烈陽收劍入鞘,道了一聲:得罪。隨著不朽入鞘,劍氣也隨著散去,陽光照在郎烈陽身上,這平凡的青年,此時仿佛一尊戰神。

矯黎,李一珂,于涌自知能一擊擊暈陳凱之人,實力已遠超其三人,未曾上前。倒是一道寒光刺入武場正中,寒光乃是一把長槍,槍上立著一人,正是銀槍尹文。尹文入場后,一把抓住暴熊鐵臂,暴熊碩大的身軀就這么被拎了起來,隨即一個回旋將暴熊扔到了看臺,然后大大咧咧的對著郎烈陽呲牙笑到:閣下好功夫!在下尹文,愿領教一二!郎烈陽依然是微微作揖,卻是說了一句:過獎!

要說這銀槍尹文,自幼研習古武槍法寒光五岳槍,這套槍法實乃霸絕槍法,這五岳槍分為五式,五岳意為青元大陸五座玄峰,便是擊敗那武癡藍安,也只用了三式。其手中銀槍破寒,傳聞是古神所用,槍尖槍柄具是九幽玄鐵所鑄,狂霸無匹。然而場中的這破寒長槍槍柄盡都是青白布條,唯有槍尖露出寒芒。當尹文提起長槍之時,在場的武林中人全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尹文提槍凝氣,郎烈陽亦將不朽出鞘,二人體內罡氣流轉,呼裂之聲大作,在場眾人皆是屏息凝神,目不轉睛的看著二人,生怕錯過每個招式。

只見尹文暴喝一聲,將長槍擲于空中,旋即騰空而起,于半空中踩住升騰的長槍,借升騰之力握槍急轉而下,猶如一條電光火龍,直沖郎烈陽而去,正是五岳槍第一式,奔雷刺!郎烈陽屏氣凝神,手握不朽,竟然以烏木劍挽出一個巨大的劍花,輕聲道:決三,游蛇!郎烈陽持劍而起,以不朽直擊橫沖而下的破寒,在不朽與破寒即將對撞的瞬間,郎烈陽持不朽竟以詭異的身法避開破寒槍尖,然后仿佛一條灰蛇纏繞銀槍,卸下破寒石破天驚的沖擊,轉而刺向握槍的尹文!

尹文亦是一驚,旋即松手,以腳尖借破寒槍尾,向后翻騰,電光火石之間,破寒插入場中,而尹文落于旁邊,郎烈陽則立在破寒之上。

看臺上的眾人皆是震撼無比,一擊擊暈暴熊陳凱,又以身法逼得銀槍尹文破寒脫手!這郎烈陽,究竟什么來頭?難不成是戰神入世?縱觀青元大陸,眾生紛紜,習武各種流派數不勝數,古武一脈卻是隱世的武道巔峰,就拿那五千天兵來說,隨便揪出一人,就可能踏平一個幾十人的小流派。更別說這五千天兵統領,五大金剛了!然而在這一刻,在這郎烈陽面前,這入世所得的榮耀仿佛那么不堪一擊。

郎烈陽從破寒之上縱身躍下,不朽卻未入鞘,向著尹文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尹文兄請莫要試探我,還請尹文兄使出全力,我亦毫無保留!

尹文倒也不氣不惱,依然是呲牙笑到:枉我一生鉆研槍法,今兒竟讓我這寶貝疙瘩脫了手,哈哈哈哈!不過我卻是有所保留,來吧,我會不留后手,讓我們戰個痛快!那入地三分的破寒仿佛也聽到了主人的話,發出了低沉的顫音。

郎烈陽向后退了幾步,面對尹文,沖著破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尹文大步來到破寒旁邊,重又握起破寒,并開始緩緩的撕開破寒槍柄處的布條,對郎烈陽說道:這破寒傳聞乃古神所用,曾殺神斬魔,槍內煞氣甚重,族長以天蠶布配上清神決以做封印,讓這神兵煞氣大減,不過我剛才覺出了它的不滿,面對你的劍,它好像很壓抑,也罷,我就放開它與你一較高下好了,只是不知你的烏木劍,可有來歷?

“槍乃百兵之王,劍乃百兵之君。尹文兄的破寒實屬王者之槍,而我的烏木劍,實在是普通至極,這天下的劍者,皆是使用極鋒利的劍,劍身飲血,劍刃封喉。我卻不喜傷人,偶然的機緣得一方萬年陰沉木,于是便有了這不朽木劍。”郎烈陽輕撫不朽,慢慢說到。

“好!好一把不朽木劍!”尹文大聲贊道,隨著天蠶布條撕下,破寒槍柄上露出了神秘的符文,尹文單手斜握破寒,破寒槍尖指地,隨著尹文一聲低喝:破!槍柄符文盡碎,一柄泛著銀光的長槍呈獻在眾人面前。

尹文持槍而立,身上寒光大盛,對那郎烈陽說到:入世以來,你是第一個讓我解開破寒封印的人,來吧,就讓我們戰個痛快!郎烈陽還是微微作揖,道了一句:承讓!

這個讓字還未說完,郎烈陽收揖握劍于胸,傾全身之力直刺尹文而去,那不朽本是灰色劍身,被郎烈陽傾注劍氣竟呈金黃之色,眾人只見郎烈陽化作一道金光直刺尹文,霎時,尹文以破寒于身前旋轉,竟是舞出了一個玄青光盾,只見金光破入青盾一分,尹文便退后一步,直至尹文退了五步,金光未見消減,轉瞬間,尹文向后仰倒,左手撐地,右手持破寒以橫掃千軍之勢怒掃郎烈陽腿部,郎烈陽一刺未中,旋即以不朽插地硬擋破寒之威,破寒撞上不朽,清光金光暴盛,發出了巨大的轟鳴,演武場上塵土飛揚,待煙塵散去,只見地上一道筆直的溝痕,卻是不朽在地上留下的痕跡,而郎烈陽竟被掃開三丈開外,圍觀的武林眾人中,修為略差的根本就未曾看出這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了什么,只有幾大宗門領袖,修為卓絕的游俠劍客看清了招式,不由心中暗暗的喝了一個好字!

“好!”隨著一聲暴喝,嚇得聽書的青年們都是一哆嗦,卻是金少油臉漲得通紅,仿佛自己已在那演武場上,為著自己無比崇拜的神劍喝彩。青年們礙于金少乃是此次聽書的金主,都沒說什么,這吾玉林倒也習以為常,這金少時常來聽書,自打第一次被金少嚇過以后,再講書之時,每每講至高潮之處皆有所提防。吾玉林把那茶杯滿上,喝上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來。

“尹文哈哈笑到:本是一寸長,一寸強,剛才閣下的招式本該是我使出,卻從你的木劍刺出,倒別有一番風味啊!郎烈陽拔出入地的不朽,淡淡的說道:尹文兄體內罡氣狂霸無比,以劍刺槍,是我過于自負了!”

尹文愈發覺得眼前的郎烈陽有趣,沖著郎烈陽一抱拳,說到:我手中破寒入世未曾解開封印,今日解開了,我尹文也存一式,未曾展露,今日便于閣下一較高下,請閣下不吝賜教!

郎烈陽環顧了演武場一周后抱拳回到:尹文兄,我看這場中宮女甚多,倘若你我二人全力以赴,恐不留神傷及無辜,還望尹文兄讓場中未曾習武之人回避可好?尹文轉身向著看臺中央坐著的無上君王陸子晟,高聲說道:請君上成全!

陸子晟大手一揮,說了一句:好!于是在場的宮女盡都退去,余下的武林中人皆都凝氣于身,等著這曠世之戰。而矯黎,李一珂,于涌則是站在了陸子晟前側。

尹文對著郎烈陽說到:這下我們可以全力以赴了!郎烈陽微微點頭,隨后沖著看臺中央的陸子晟抱拳作揖,道了一句:謝君上!

尹文手握破寒,于身前凌空舞出了一個符文,旋即以破寒槍尖直刺符文正心,在槍尖刺透符文的瞬間,演武場上空驟然凝聚了一片雷云,雷云之上一道巨大的雷電狂龍轟然劈下,尹文提槍躍起,槍尖直指雷龍,當雷龍劈中破寒時,尹文竟懸空而立,全身泛著雷光,以破寒為引,逆改雷電之走向,于空中帶著雷龍轉而劈向郎烈陽!卻正是未曾有人見過的寒光五岳槍第五式:狂雷五岳崩!其勢之威,其力道之霸絕,引得在場的武林眾人們無不唏噓感嘆,自認受不住這狂雷一擊!

只見那郎烈陽渾身金光暴盛,手握不朽,喝了一句:決七!萬象!就見郎烈陽身后仿佛一片殘影,霎時間一道淡金光殘影對著雷龍直沖而上,殘影撞上雷龍閃出一道劍光,雷龍沖勢微減,殘影消散。短短一瞬間,就見郎烈陽身后沖出七七四十九道殘影,四十九道劍光將那雷龍生生劈散,尹文本與雷龍合為一體,雷龍被劈散,尹文渾身亦被劍光斬了十余下,最后只余下手握破寒的尹文凌空劈下,其勢已去,郎烈陽以不朽引破寒刺于地面,尹文落于地上,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卻是郎烈陽一把扶住了尹文,以免尹文跪倒。看臺上修為略差的武人們只看到了金光撞雷光,然后就見郎烈陽扶著尹文,一時間竟是傻了。

尹文對著郎烈陽嘿嘿笑道:是我輸了!閣下實乃天縱奇才,不僅體內真氣卓絕,劍決亦出神入化!在下佩服!

郎烈陽還未曾說話,卻是看臺中央的陸子晟拍著手從寶座上站起對著郎烈陽大聲說到:汝名郎烈陽?烈陽當空,普照萬物!汝心甚善,汝劍甚奇!汝可有所求?便是要這大重一半的江山,本王亦允了

郎烈陽不卑不亢的向著無上君王陸子晟行了一禮,朗聲回到:我郎烈陽本是一介草民,平時喜好游歷青元大好河山,亦游歷大重品嘗各地美食美酒,這本是極快活的事,但是,君王您高高在上,可曾知曉那大重南邊的虎列城,其城主孫遜施行暴政,惡貫滿盈,民不聊生?可曾知曉那大重西方的元京城,其城主高峰表里不一,明面上愛民如子,背地里卻做一些奸淫民女的勾當?又可曾知曉這倉京城,城門守衛皆是土匪一樣,收了那些城主的好處,將那些上皇城告御狀的貧苦百姓攔于城外?我聽聞君王一統六國,為的是天下蒼生遠離戰事,后以武治國,是為了日后以防妖族侵襲!倘若妖族侵襲,郎烈陽定盡全力相抗!但是眼下,這呈現于您眼前的太平盛世,卻不知有多少黑暗藏于其中。那孫遜如何施行暴政?我游歷于虎列城,恰逢其出行,城中百姓皆要下跪低頭,且不說是否不從,就是微微抬頭,便要被挖去雙眼!而那高峰在那元京城,看到容貌俊美的女子便有侍衛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抓了起來,供其享用,享用以后就以硫磺毀容,并以家人脅迫,使這些女子不敢說出去!君王!這都是您的黎民百姓,您心不痛嗎?我郎烈陽一介草民,僅曉得用武力,可以救得了虎列城,救得了元京城,可這大重,三千城池!萬壑疆土!然這天下蒼生,唯有靠明君!

“好!好!好!”陸子晟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吾于十七年前建立大重,這些年來一直勤勤懇懇批閱奏文,這呈上的奏文皆是良文,吾甚心安,還以為這太平盛世乃吾親手所創,亦曾驕傲自滿。今日得聽汝的一席話,仿佛一盆冷水澆于頭上,澆醒了吾的白日之夢!汝可放心,吾創的了大重,亦能還大重一個太平盛世!”

得了君王的承諾之后,郎烈陽再無所求,陸子晟亦懂郎烈陽之心,自知權柄榮耀,江山美人都留不住這普照萬物,心懷蒼生的烈陽。于是賜下神劍之名!經此一戰,郎烈陽之名聲震青元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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