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娘。”

明鏡水被他審視的目光看得心里發毛。

翟風羅說：“在下有一不解之處，懇請明姑娘為在下指點一二，當然，明姑娘若是不肯說，就算了。”

明鏡水好奇的問：“什么事？”

翟風羅看了她很久，才問：“明姑娘既然是明家的女兒，為什么真身卻是麒麟家才會出現的墨麒麟？”

剛才喂她喝下青麟蛇的血，明鏡水馬上變成了一頭黑色的龐然大物。

說是麒麟卻也不像，因為沒有哪一頭麒麟像她那樣，散發著一股不詳之氣。

人形看不出來，變成真身，她身上竟然是千瘡百孔，頭上應該長著角的地方一片平滑，像是用刀割過的一樣。

他用盡了身上所有的金瘡藥，出手于神族第一藥官的寶貝，竟然連那小小的口子都無法愈合。

明鏡水也看了他很久，輕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你發誓，不能把我的秘密告訴給旁人。”

翟風羅也不磨蹭，四指并起，立下毒誓，并表示之后愿意說出自己的一個秘密，這樣子明鏡水就能安心了。

明鏡水終于緩緩說來：“其實我姓墨，是墨君的長女，墨憶，如果當年沒有左青玉摻和，和你訂婚的應當是我。”

意料之內的答案，墨麒麟就算在麒麟家也算是極其罕見，這種天生就天賦卓絕的神獸只會出現在墨家嫡系血脈中，運氣不好可能二三代都不會出現一只，所以早在翟風羅看見她真身的時候就斷定，這是墨家的神，而這一代墨家的墨麒麟，便是那位據說一尸兩命橫死的倒霉鬼墨憶。

翟風羅細細打量著這位如雷貫耳的神女，說：“早有耳聞，只不過沒想到，你還活著。”

明鏡水眼底浮現一抹恨色：“不，當年我的確是死了，不過我是自殺，才不是喝醉了摔死的，我活著就是為了了結左青玉。”

翟風羅捕捉到她提到左青玉時的滔滔殺意，明顯嗅到了一抹火藥味。

明鏡水的話就說到這里，剩下的她什么也不肯說。

這回輪到翟風羅說出自己的秘密，他說：“其實我之前對你說謊了，我也有仇要報，是對我爹和我后母。”

然后翟風羅將自己的渣爹當年怎么坑害親娘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贏得了明姑娘的滿腔好感。

……

到了云階城，明鏡水就表示自己傷好了可以自立門戶了，暫住在城里的玄玉樓，有什么事可以盡管來找她。

玄玉樓是當地最大的戲樓，在翟風羅的疑問下，明鏡水解釋了自己名義上是朱雀明君的女兒，她要去玄玉樓找個東西。玄玉樓是明家開的，她當然可以住在里面。

翟風羅沒有強求，經過一片交心。他倆就差沒組個復仇者聯盟了。

玄玉樓外，明鏡水甩著小帕子給翟風羅送別。

明鏡水生怕他忘了，大聲的說：“事成之后別忘了把我的法器還給我——”

翟風羅苦哭笑不得，之前明鏡水念叨了一路她的法器，也告訴他她把法器給翟風棠的目的，翟風羅拍著胸脯保證，翟風棠之后要是把明鏡水的寶貝貪了，那小母老虎絕對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