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淫亂
- 聯邦法師
- 我筆名叫舒白
- 2207字
- 2018-09-18 08:08:00
兇狠的狼群不斷逼近,露出冰錐一樣尖銳的牙齒,首狼發出近乎整隊的嚎叫。所有狼群開始向塵微上法和拓海、玨發起攻擊。
一切不容片刻思考,塵微上法變換手印,默念咒語。4只由能量形成的雄獅光影從他身后闖出,并發出萬獸之王應有的怒吼。它們邁著沉重的步伐,面對狼群散發出不可忤逆的威嚴。
首狼開始默然,群狼變得僵直。一聲清脆婉轉的知更鳥叫打破了無聲的對抗。狼群在首狼的命令下開始進攻,伴隨飄飛的青葉,一切進入混戰。
對抗產生硝煙,廝殺異常殘酷,面對持續被殺死且撕碎的尸體,狼群沒有退縮。依然頑強的對抗著4只雄獅的強大攻勢。
廝殺對峙伊始,塵微上法準備帶拓海和玨迅速離開。但由首狼帶領的5匹土狼似乎早已洞悉人類的詭計,并沒有輕易放走獵物的打算。
土狼率先攻擊,塵微上法本想以好生之德的本性少傷性命。但在自己及學生的你死我活之間他毅然使出能法,將跳起的5匹土狼瞬間撕成碎片。伴著血涌如注尸體的紛飛,首狼也認清了這頓不太劃算美餐的難度。
拓海本想伺機幫助,然而瞬間一切都已結束。除了感嘆塵微上法的強大,他一直緊握玨的雙手給予她鼓勵,他甚至感受到了同樣的傷痛也正在侵蝕著自己的腳踝。
首狼再次怒吼一聲,在拼殺中幸存的一半土狼立即向后撤退。配合著首狼發出悲愴的嚎叫,仿佛是在悼念自己英勇戰死的同伴,亦或是感嘆著為數不多的失敗。
拓海背起處在痛苦與驚嚇中尚未平復的玨,內心充滿了自責。他打起精神,跟隨塵微上法尋找最近的醫院。
玨在醫院調養了半個月,險些斷裂的腳踝開始慢慢恢復。甚至可以攙扶拐杖、動作不太自然的行走1個小時。
午飯過后,拓海把她帶到院以里用木條訂制的長椅上休息。花壇中競相斗艷的三色堇與波斯菊散發出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的香味。微風拂過投下樹蔭、四季常青的百年榕樹,枝葉喃呢,像是在彼此訴說著溫情的耳語。
玨陶醉在大自然所賜予的愜意中,微瞇雙眼,不需要任何過分的娛樂與興奮,她可以平靜的在這里呆上一個下午。
拓海總是在輕風揚起他細發的時候,重復自玨住院以來就不斷表達的歉意。
“我要的不多,”她說,“有你這份愛戀,我此生足矣。”
拓海情不自禁并溫柔的擁吻玨的嘴唇,用行動表達著自己深深的情意。
“這輩子我只要你,”拓海說,“等成年了,我就向你求婚。”
拓海把玨拉入自己的胸口,握著她的雙手,雙臂彼此緊貼環繞。一起盡情品嘗著柔和的陽光、滿眼的秋意。
塵微上法把玨交給拓海照顧,自己則繼續尋找狼妖邪能的蹤跡。
他從老農所指引的方向為圓心,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尋找線索。但一切再次陷入困境,幾乎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告訴他——從未見過他所描述的光團。
他沒有放棄,經過反復思考后,最終決定擴大搜索半徑。他也曾一度懷疑是否受到了老農的欺騙。但每每想到除了索要銀幣時露出的貪婪目光,其余時間都給人以一種純樸可靠的印象。而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無比清晰的正確邏輯。
三天后他來到一個奇怪的村子。那個村子幾乎與世隔絕,方圓百里沒有其他村落,孤零零的被群山所包圍。
偶遇每個人都神情呆滯,像是掉了魂一樣。諾大的村莊與稀少的人數不成比例,清一色的青年男女,雖形色各異,但無不長相俊俏,穿著極為暴露。
眼前的一切引起了塵微上法的警覺,他嘗試詢問其中一位偶遇的青年壯漢。那男子幾乎答非所問,給人一種弱智的印象。
塵微上法聯想到這或許與狼妖邪能有關,他把整個村子仔仔細細勘察了3遍也沒能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唯一的結論是,這里人的智商顛覆了他的認知。
晚飯后,好奇心驅使他再次返回那個村莊。
夜晚,整個村莊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縱是廣袤的月光也無法觸及它的幽暗。一路上蟋蟀無休無止的鳴叫才給人以生命的跡象。
他窮盡視野,發現村尾的那戶像是別墅的氣派宅第似乎閃爍著耀眼的光亮,與周圍沉寂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因為距離太遠,他瞇起略顯吃力的眼睛。
他順著光亮的指引,用輕功迅速來到村尾的大戶人家。他站在院墻的高處細聲窺探,眼前的一幕,讓他險些從墻上摔了下來。
赤身裸體的青年男女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男男女女分成兩排,額頭微微向下,兩只手掌撐在地上。像是在等待主人發號命令的低賤奴仆。
一對同樣赤身裸體的男女,縱聲歡笑。男的豹環虎眼,絡腮胡須黝黑冗長,身材魁梧彪悍,胸毛繁茂濃密,儼如野豬的鬃毛。
女的身材豐腴,成熟誘惑。脖子、手腕以及腳踝都帶著白金材質的細鏈。她指甲涂成黑色,胴體粉白,兩頰因醉酒而略微泛紅。上等的化妝品沒能遮住她的魚尾紋,觀笑時清晰的掛在眼角。一個強壯同樣長滿絡腮胡須的俊俏青年正在對她手嘴并施。
此外鋼琴手、吉他手、薩克斯手也由赤條的男男女女組成。盡管他們目光呆滯,但演奏的曲目依然悅耳動聽。
客廳中不時有幾只雪白的兔子繞來跳去,伴著音樂與鐳射燈光,適時加入到這極為不堪入目、有傷風化的荒唐鬧劇里。
坐在前面的男女互相碰杯,高聲暢談,不知廉恥的深情對視。
塵微上法看著令人作嘔的一幕,心情五味雜陳。他曾聽說過癸門有這么一對放蕩的紅顏知己,他們并非夫妻,僅僅是情人。但一直認為這只是一種捕風捉影的傳言罷了。今日所見,顛覆了他對人性的感知。
但他仔細一想,這種令人發指的行徑只有紀律松散的癸門干的出來。正派法師絕對不會做這種骯臟齷齪的事。
此時他似乎明白了,那些看起來弱智的可憐村民,實際上很可能是被他們用手段封鎖意識,才淪為可悲的傀儡奴仆。
面對這種等同于侮辱的行徑,每一位帶著能量出生、稍微有點正義感的法師都不能坐視不理。
但塵微上法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估摸到自己的勝算可能還不到1成。他決定返回住處,一切從長計議,免得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