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雄城,才知世間之繁華,登過高峰,方知山河之秀麗。
去過九天之外的蕭離,再也不愿意被這方天地,束縛了自己的眼睛!
“我一定要再次去往那方天地,我再也不會如前一世那般受盡屈辱——修仙者是吧,你們給我等著吧——我蕭離,很快就能再回來的!”
蕭離默默的發誓,這也是他兵解重修的最終目的!
修煉,在繼續進行著!
因為沒有功法吸納冥氣的速度很慢,而且天骨中所容納的冥氣充裕到了極點,但在蕭離十幾天來鍥而不舍的吸納之下,那天骨已經有了一層細細的粉末。
而蕭離的修為,也逐漸在向冥修一重攀升著。
而隨著修為的增加,他的身體在逐漸變的強韌,力量也在逐步增強。
“要是我的修為能突破冥修一重,肉身的強韌和力量,應該堪比武道三重的程度了吧?”
蕭離心想,要是自己有武道三重的肉身,加上自己曾經無敵戰神的意識和經驗,一般武道地脈五六重的武修,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那么,自己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了!
看來,自己很快就能甩掉廢物這個帽子了呢!
想到自己堂堂無敵神君,居然被人廢物廢物的叫了這么久,蕭離就忍不住感到好笑。
房門緊閉的主仆二人,根本不知道在某一天早上,簫宇飛來到了他們的小院門口,目光怨毒的盯著那緊閉的院門,忽然便開始脫衣服!
“這是誰啊?居然大街上脫衣服?”
“看他衣著華貴,應該還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卻怎的如此不知廉恥?”
路過的人們吃了一驚,然后開始議論紛紛,心說那些痞子無賴當街光著膀子也就罷了,可這家伙明顯身份不凡,卻也學著那些無賴行徑,實在給家中丟臉。
但緊接著,他們便知道簫宇飛為何要脫衣服了!
脫光上衣的簫宇飛手捧藤條,噗通一聲跪在了門控,藤條高舉過頂,默默的跪著!
“這是……負荊請罪?”
“也不知道這宅子里住的是誰家少爺,居然能讓這么個貴少爺不顧顏面,負荊請罪!”
路人們更是議論紛紛,猜測著院中人的身份,能讓一個貴少爺如此負荊請罪之人,那身份,絕對低不了!
“哎呀,這不是定北府的宇飛少爺……還真的是他!”
“天哪,定北府的少爺居然跪這里負荊請罪?那這院子里的主人,是什么身份?”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猜測院中之人的身份,會不會是皇族之類!
畢竟以雄洲城方圓千里,可都是定北伯的封地,能讓定北府的少爺在此負荊請罪之人,除了皇族,還有誰有這么大的臉面?
“聽說,這府里住的,是被定北府趕出來的一個少爺呢!”有知情人低聲道。
旁觀之人如同想起了什么一般,低聲道:“莫不是那天生絕脈,卻偏偏又膽大包天,居然膽敢調戲蘭心翁主的蕭離吧?”
“就是他!”
“嘶……這都被趕出來了,居然還能讓宇飛少爺在這里下跪,負荊請罪,這蕭離,難道不是天生絕脈不成?”
有人一拍大腿尖叫道:“哎呀,我想起來了,上回就是這廢物跟蘭心翁主發生了沖突,還說什么根本不在乎被蕭家趕出來,以后求他回去他都不會去——原來這廢物,還真有點本事啊!”
“那你還一口一個廢物?想死啊!”
有人提醒道,那人頓時一臉后怕,周圍聽到這話的人,看向那小院的目光中,便隱隱有了敬畏之色,心說這蕭離,看來恐怕絕不是人們口中的廢物那么簡單啊!
隨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各種流言,在城中不脛而走。
無論是酒樓中,還是街頭巷尾,都在開始議論了起來!
在一處酒樓中,青衣老者正在就著一碟青菜吃著白飯,那模樣,卻如同吃著的是山珍海味一般,無比滿足。
那些關于定北府那天生絕脈的廢物,被趕出家門之后居然能讓府中的少爺去門口跪著負荊請罪的消息,便就這么傳進了他的耳中。
“這個叫蕭離的,有點意思啊!”青衣老者笑笑。
來雄洲城好些天了,神君廟異動的事毫無線索,倒是關于蕭離的事聽了不少。
豪門大族之間的這些蠅營狗茍,老者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本來還在心頭感慨,這蕭破軍也算是一代名將,可幾個兒子卻沒有一個成器的,唯一一個還算不錯的蕭震光,還戰死在了清峰峽。
到了孫輩,居然更是鬧出這等兄弟相殘之事,實在是一代不如不如一代。
但老者并不打算管,畢竟以他的修為,早已看透了世間沉浮榮辱,這種家族中雞零狗碎的事,很難勾起他的什么興趣。
不過現在聽到這些,老者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反正閑來無事,更何況那蕭離,乃是蕭震光的兒子!
吃完飯,老者會完賬,便施施然的去了小院,擠在人群中看起了熱鬧,看著周圍那些眉飛色舞的家伙,倒也別有一番意味。
而同時,定北府內,也因為這事而震動了起來。
“宇飛少爺,去離少爺門口跪著負荊請罪了,你們知道嗎?”
“原本以為他們父子聯手,離少爺又是天生絕脈,非得將離少爺給欺負死不可,誰知道居然會這樣?”
“還不是因為有北辰少爺,給那家伙撐腰罷了!”
家奴們議論紛紛,看到管家許林經過之時,表面恭敬,內心里卻忍不住幸災樂禍,心說這家伙仗著自己是管家,兒子又被家主認作義子,平時腦袋都仰到天上去了,這下可倒霉了吧!
許松陰沉著臉,直接進了家主書房。
書房內除了家主蕭震雷,蕭坤居然也在。
蕭震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厲聲道:“許松,宇飛去蕭離那邊,負荊請罪,是你給出的主意吧?”
“是!”
許松點頭,紅著眼圈道:“宇飛跟翁主結成婚約已無任何可能,而伯爺也已經快回來了,要是沒有南疆王府的羈絆,再得不到蕭離的諒解,伯爺怕是會殺了宇飛的……”
“混賬!”
蕭震雷勃然大怒,厲吼道:“簫宇飛現在是我的義子,卻這么大庭廣眾之下給人負荊請罪,你讓我蕭震雷的臉往哪兒擱?”
“家主,蕭離被趕出家門,全都是老奴為了宇飛而自作主張……”
許松噗通一聲跪倒于地,老淚縱橫道:“只要宇飛能活著,我們父子甘愿為家主還有坤少爺做牛做馬一輩子……求家主還有坤少爺,再給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