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所擁有的，那雙寒潭般的眼睛和周身絕艷的氣度，她不久前才在另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慕遠修！

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親眼見到“慕遠修”時，便覺得他與原主記憶中的那個人有很大的不同，如今又見到一個像極了他的“張煦”，難道說這兩個人……

似乎感應到了流歌的想法，講臺上，張煦的眼神直直落在流歌的眼睛里，絲毫不加掩飾地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流歌死死地盯著他，見他拿起講臺上的一沓資料走下來，一個個親手發給每一位同學，一步一步，優哉游哉地走到了流歌的面前。

他把一本資料遞給她，輕笑：“流歌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流歌悚然一驚，他叫自己流歌，而不是江流歌，他到底……

“你，到底是誰？”

流歌滿眼的戒備，卻是迎上了張煦笑意溫潤的臉：“一個寒假不見，老師很想念流歌同學啊，不知道待會有沒有機會邀請流歌同學，一起吃個午飯？”

“你到底是誰？”

圣德中學有一整少自己的商業中心，娛樂購物休閑餐飲乃至電影院都一應俱全。

此刻，四樓的包房內，流歌一邊喝著一杯青檸泡泡飲料，一邊拈起一塊檸檬，把檸檬汁擠出來，滴在面前那塊煎地正好的黑椒牛排上。

張煦叉了一塊巧克力慕斯送進嘴里，笑道：“你這愛好挺別致啊。”

流歌毫不客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誰？張煦？還是，慕遠修？”

“都是，也都不是。”張煦悠然地咽下嘴里的甜點，“你是誰，我就是誰。”

流歌瞪大了眼睛：“你也是執愿者？”

“對，”張煦放下手里的叉子，那帕子拭了拭嘴角，用無比認真的眼睛直視著她：“我叫顧清讓。”

流歌全沒感受到他的鄭重，追問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叫流歌？”

顧清讓聞言，卻是斂下眼睫，掩飾住眸中的那抹失落，心中嘆息一聲，又吃了一口甜品，這才道：“是葉紫笑告訴我的。”

“葉紫笑？”流歌驚訝道：“她也是你的助手嗎？”

“不是，是前助手了。”顧清讓道：“我的等級已經不需要助手了，但我和她還保持聯系。”

“是她告訴你我在這個任務時空，然后把你也送來的？”流歌緩緩瞇起了眼睛。

“是啊，怎么了？”顧清讓覺得流歌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

“那你也是來跟我搶空間能量的嗎！”流歌狠狠瞪著顧清讓，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不善地問道：“我說，難道說上一次搶了我能量的人，也是你不成？”

顧清讓一愣，點頭承認了：“上次是我，但是這次我沒打算跟你搶來著。”

“真的是你？”流歌反而詫異了，“那為什么葉子跟我說，說她不知道是誰干的，也查不。出來？”

“她騙你的。”顧清讓從善如流道。

為了把自己徹底摘干凈，他毫不猶豫地把葉紫笑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