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號。

阿月已經在學園都市呆了整整13天。

他每天就是上課念教材，下課與青苔和舒沫瑤打屁，剛開始幾天他還覺得沒什么，但時間越長，他就越煩躁，最近幾天，他干脆一下課就去小巷子里堵小混混，希望獲得幻想御手的情報，但依舊一無所獲。

這是一段很痛苦的日子。

今天，阿月難得與青苔一起坐電車前往學校。

“夜翎他們有沒有找到線索？”阿月一臉不耐的問道。

“耀輝說找到個討論幻想御手的論壇，但沒找到任何下載鏈接。”青苔打開好友面板看了一下，“話說你最近很躁啊，上火了嗎？”

“關你屁事。”阿月瞪了他一眼，“有問我的功夫，不如用你裝滿垃圾的死宅腦袋仔細想想有沒有其他關于幻想御手的線索。”

這幾天阿月確實非常煩躁，他覺得自己在這里待得越久，回主世界跟秋盼解釋就越難，哪里還能保持心平氣和。

“奶奶的，對我態度也越來越差了。”電車到站，青苔嘀咕了一句，先行走下電車，并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飛船。

飛船是學園都市為了讓學生更了解時事升空的熱氣球，船體腹側上有巨大的超薄屏幕，此時正在播報天氣預報以及今天例行身體檢查的學校。

“例行身體檢查……”青苔堵在電車門前喃喃自語。

阿月一腳將青苔踹飛出去，“堵著門干什么？”

被踹飛的青苔沒有惱怒，反而一臉興奮道：“今天是例行身體檢查的日子。”

“然后呢？”阿月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被人踹了還一臉興奮，總覺得很變態。

青苔懶得計較阿月的目光，滿臉興奮道：“某科學的超電磁炮開篇就是身體檢查，后面就會發生銀行搶劫事件！”

“啊……”阿月沉思片刻，也想起來了。

“搶銀行事件什么時候發生的？哪個銀行？”阿月問道。

阿月的話瞬間澆滅了青苔的興奮，他愣了愣，道：“不知道……”

“嘖。”阿月抓了抓頭發，一副“你tm在逗我”的表情。

青苔吶吶道:“動畫又沒具體時間……”

阿月嘆了口氣，道：“應該是放學后，至于什么銀行……今天下午放學后你和舒沫瑤跟蹤主角御坂美琴，我放學后跟著佐天淚子，到時就知道是什么銀行了。”

“被發現了怎么辦？”

“讓舒沫瑤喊救命，你當變態。”

“蛤？”

“到時你頂多被御坂美琴電一頓，舒沫瑤就可以繼續跟著她了。”

“……”

青苔仰頭看天，充滿悲傷，對自己活著的意義產生了懷疑。

阿月哪管他悲不悲傷，一邊發信息跟舒沫瑤說明一下情況，一邊沖他擺了擺手，道：“你先去學校，我隨后再去，免得我風評變差。”

“……”青苔有些無語，你還有個鬼的好風評哦，眼球白漿女的都市傳說都出來了，那幫學生見到你就跟見到惡魔一樣，還風評……

******

當天下午。

又是一天痛苦的照本宣科，最后一節課下課鈴響起后，阿月沖出了職員室，正打算跟蹤佐天淚子，卻正好在走廊遇到了她。

“老師。”佐天淚子背著單肩包，朝他揮了揮手。

自從阿月拜托她去找幻想御手的消息后，她就經常來找阿月討論都市傳說。因為插爆別人眼球這件事，阿月一般無聊的時候只能跟這個樂天派的青春少女聊天，這讓兩人的關系在這一周發展迅速，雖然因為阿月老師身份的關系，兩人做不到無話不談，但至少比普通的師生關系要好很多。

阿月來到她身前，問道：“佐天同學，有什么事嗎？”

佐天淚子點了點頭，很興奮地掏出手機，舉到阿月面前，“老師，我找到討論幻想御手的論壇了。”

“論壇？”阿月看向手機。

手機里顯示的是一個中二病風格滿滿的論壇，系統有翻譯，但阿月只是粗略地看了幾眼，就失去了興趣。

這13天里，阿月不是沒想過從網絡上下載幻想御手，但每次都只能找到關于幻想御手的只言片語，很難找到實際的東西，找了幾天，一無所獲，想到馨的話，他就放棄了。

“對啊，這幾天我就去看看。”佐天淚子收回手機，“到時找到了幻想御手的消息，我再告訴老師。”

“謝謝你。”阿月道。

佐天淚子搖了搖頭，走到走廊欄桿邊，趴在上面看向樓下，臉上帶著憧憬：“超能力啊……”

阿月走到她旁邊，問道：“很羨慕嗎？”

佐天淚子臉色一紅，正想否認，但一想到那天阿月直接承認自己羨慕的事，她就鬼使神差般點了點頭。

“嗯，很羨慕。”

阿月笑了笑。

佐天淚子低落道：“老師，我抱著母親的期待進入學園都市，然而在最初的身體檢查中，卻被告知自己是完全沒有才能的無能力……有一種無奈又失望的感覺，有時啊，我真的好羨慕那么可以一臉無所謂告訴我，能力等級不重要的能力者們，好想成為他們。”

阿月笑了笑，沒有說話，眼前這位少女的煩惱和羨慕以他的閱歷來看不算什么，但他并不討厭，也不覺得是無病呻吟。

每個人每個年齡段都有不同的煩惱，小時候棒棒糖掉了，大一點看到暗戀的女生有男朋友，出了社會覺得老板是傻逼……你不能因為自己出了社會，就否認在學生時代為了撩妹子，一個表情都要想幾遍才發的自己。

在阿月眼里，那些仗著自己年齡大，每天對晚輩念叨你有什么可以煩的人更加討厭一點。

“老師，抱歉，說了奇怪的話。”

兩人看著樓下發了會呆，佐天淚子率先回過神來，向阿月鞠躬道歉。

阿月搖了搖頭。

“老師，那我先走了，到時我找到幻想御手的具體消息再告訴你。”佐天淚子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轉身就要離開。

阿月朝她擺了擺手，打算等一會再追上去。

正在這時，青苔發來了信息。

“阿月，你在哪里？搶銀行的劫匪已經出現了！”

看到信息，阿月一愣，看了眼還在走廊的佐天淚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