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運動對近代人口影響的再估計——基于歷史自然實驗的實證分析

李楠 林矗

內容提要：太平天國運動究竟造成了多少人口損失一直是歷史學家、人口學家爭論的重點問題。本文利用唯一的清中葉至晚清人口面板數據，通過構建雙重差分模型（difference-in-differences）對發生于19世紀中葉的太平天國運動與主要受影響區域內人口損失的因果關系進行重新估計。本文發現，太平天國運動對近代中國人口變化有顯著的影響，受太平天國運動影響的區域與未受運動影響的區域相比年均人口增長率平均下降了25個千分點左右。并且即使在控制初始經濟條件、地理因素、災害程度等因素，以及采用變量工具進行兩階段最小二乘法考察的情況下，該結果依然顯著。本文的分析結果揭示了太平天國運動對近代人口損失的凈影響，在對現有人口史學家估計結果進行修正的同時，也豐富了有關中國在19世紀是否存在“馬爾薩斯陷阱”的討論。

關鍵詞：太平天國 人口損失 雙重差分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