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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一帶一路”: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長征

“一帶一路”: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長征

智宇琛 馬文琤 楊玉鑫智宇琛,中國社會科學院藍迪國際智庫專家委員會委員;馬文琤,中國社會科學院“一帶一路”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員;楊玉鑫,中國社會科學院“一帶一路研究中心”特聘副研究員。?

2015年3月28日,習近平主席在博鰲亞洲論壇發表主旨演講時提出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大理念。《習近平講話確立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系列理念》,人民網,http://world.people.com.cn/n1/2016/0219/c1002-28135391-4.html, 2016年2月19日。2017年1月18日,習近平主席在聯合國日內瓦總部發表演講時指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關鍵在行動,國際社會要從伙伴關系、安全格局、經濟發展、文明交流、生態建設等方面作出努力。”《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在聯合國日內瓦總部的演講》,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7-01/19/c_1120340081.htm, 2017年1月18日。

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理念在發展目標上強調以整個人類為單位,在發展基礎上強調多樣性之上的共性和共同發展,在發展過程中強調超越狹隘的意識形態,國家之間或者不同文明、文化、宗教之間的分歧和沖突,讓人類社會迎來更廣闊的空間、更明確的方向,也為“一帶一路”建設賦予了新的時代內涵,使得“一帶一路”成為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實踐。

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必須通過新型全球化的進程加以實現。當今世界已經聯結成為不可分割的整體,人類必須攜起手來,共同應對全球化過程中的各種挑戰和問題,才能建設更加美好的未來。“一帶一路”倡議通過推動全球治理結構優化,為全球經濟增長注入新動能,促進普惠、包容和公平發展,致力于建設全球和平與安全新格局,從而通過引領新型全球化進程,實現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目標。

一 當前全球化進程的主要困惑

始于20世紀90年代的全球化進程曾經推動了全球貿易和投資的快速增長,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動力和希望。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逐漸發現,由西方國家主導的全球化進程逐漸出現了重大問題,全球治理之困、增長動能之困、均衡發展之困以及和平安全之困成為人們對當前全球化進程的主要困惑。

(一)全球治理之困

近現代全球治理體系起源于民族國家的誕生。一般認為,于17世紀由《威斯特伐利亞和約》所確定的以主權平等為核心的國際關系準則,奠定了近現代全球治理體系的基石。在此后的數百年中,全球范圍內建立了各種條約、體系和國際組織,包括維也納體系、凡爾賽-華盛頓體系和雅爾塔體系等,都是在此基礎上不斷演進和豐富完善,并維系了一定時期的全球秩序。當今的國際關系體系是在“二戰”后的廢墟上搭建起來的,凝聚了各國的共同心血,也會集了人類的集體智慧。當代國際關系體系最核心的基石是多邊主義,最重要的支柱是以聯合國為代表的眾多國際機構。在過去的70多年中,這一體系為維護世界和平、促進人類發展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然而,在此前的全球化過程中,全球范圍內的各種沖突和挑戰層出不窮,戰亂不絕、武器擴散、國家解體、種族滅絕以及氣候和環境惡化等對人類造成了重大威脅。反觀當前的全球治理體系,最為突出的問題是國際規則和規范架構缺乏共同的信念,政治與經濟出現了失衡。在國際經濟體系已經高度全球化的背景下,世界政治架構仍然是以民族國家為基礎的;經濟全球化的動力旨在消除不利于貨物和資本流動的障礙,而國際政治體系則依然基于各種迥異的世界秩序觀念,主要著眼于調和不同的國家利益觀。

在國家關系與國際機制方面,同樣存在全球治理的空白區。一方面,國家作為國際生活的基本單元,正在遇到來自多方面的挑戰。另一方面,國家間協調機制作用發揮不足。多邊論壇雖然越來越多,但其性質和頻率均不利于長期戰略的闡述,很多國家更關注其在國際場合的表現和觀點的戰術意義和公共影響。這些不足在全球范圍內產生了諸多影響。例如,歐盟由主權國家構成,但目前其內部權力結構出現真空,其邊境地區則出現了力量失衡。在中東地區,沙特、土耳其、埃及和以色列作為地區秩序的四大支柱,在應對教派和族裔沖突、極端恐怖主義泛濫方面已顯乏力。在亞洲地區,威懾和均勢原則大行其道,給地區形勢帶來緊張局面,并對地區經濟發展造成不利影響。

在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間,關于全球治理體系的分歧也在日漸加大。當前,由西方國家一手創建并聲稱適用于全球的國際秩序已經走到了轉折點,民主、人權和國際法等概念的解釋千差萬別并演變為斗爭口號,各方在解決問題的政策上越來越缺乏共識,國際協商機制則缺乏強有力的約束手段。同時,發展中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中的發言權不夠,難以實現包容性的發展,而發達國家面對這一問題則既無心也無力加以解決。改革全球治理體系的呼聲日益高漲,但缺乏能夠凝聚各方共識并持續推動的國際公共產品。

(二)增長動能之困

始于20世紀90年代的全球化進程,其最重要的目的是推動全球貿易和投資增長,以此促進世界經濟發展。事實上,在2012年之前,除2009年受金融危機影響外,全世界商品和服務貿易出口的實際增長率始終高于全球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然而近年來,全球貿易缺乏增長動力,全球資本流動數額占全球經濟總量的比重較2007年的峰值水平已經大大降低,全球經濟的增長動能明顯下降。

增長動能的下降首先源于全球商品、服務貿易與資本等生產要素之間聯動降低。各國間通過商品進出口獲利是經濟全球化的最初動機和形態,隨著貿易壁壘的減少和運輸成本的下降,全球貿易額不斷增加并促進了服務貿易的增長,同時也帶來資本、勞動力、人力資源等的加速流動,這構成了全球經濟增長的基本聯動。金融危機之后,全球范圍內貿易和投資領域均出現分割、阻礙上述聯動的趨勢。一方面,各國紛紛設定新的貿易壁壘,尤其是發達經濟體中的美、英、德等國,其關稅及技術、環保標準和審查制度等非關稅壁壘數量大大上升,而其他國家則隨之效仿,再加上各種區域經濟壁壘的加強,直接影響了全球貿易增長。另一方面,從2014年起,發達國家大型跨國公司通過跨境重組的方式從發展中國家回流資金,并強化了發達國家之間的直接投資聯系。這種做法導致了廣大急需外國直接投資的發展中國家和轉型經濟體面臨“銀根緊縮”的困境。

全球范圍內的產業轉移空間受限也抑制了增長動能。在產業跨境轉移過程中,資本、技術、管理和人力資源均重新得以整合,因此全球范圍內的產業轉移既是全球化的重要紐帶,也是全球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回顧此前的全球化過程不難發現,有三大地緣政治經濟因素為全球產業轉移提供了新空間:一是20世紀70年代開始的“亞洲四小龍”的快速發展以及隨之帶動的東盟的整體發展,成為亞太繁榮的重要支柱;二是以中國為代表的新興經濟體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進入快速發展階段,為世界經濟增長提供了強勁動力;三是自20世紀90年代冷戰結束后,蘇聯國家和中東歐國家開始經濟轉型,也帶來新的市場和投資空間。然而,因為發展基礎、政局動蕩、戰亂和沖突等原因,全世界下一個產業轉移和發展的空間已經所剩無幾,無法提供新一輪的經濟增長動能了。

最為突出問題的是,“互聯互通”和能源基礎設施的缺失嚴重影響經濟發展。此前的全球化進程由西方國家主導,大型跨國公司通過構建全球網絡,主導了全球投資和貿易往來。然而,在此過程中所產生的利潤基本集中于發達國家的高額軍費、高福利開支和大量技術創新投入,很少進入發展中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領域。時至今日,無論是中亞、南亞還是西亞、非洲,大部分國家都未能建立起現代化的交通網絡和電力基礎設施,這不僅影響了其物流和對外貿易能力,也無法為工業化提供基本的支撐條件。同時,這種發展基礎的缺失又使得這些地區和國家無法提升其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定位,僅靠初級產品出口無法形成工業化所需的資金基礎,從而無法形成新的增長動能。

(三)均衡發展之困

回顧此前全球化的過程我們不難發現,由西方主導的全球化并非是利益中性的,也就是說并非所有國家或民眾都能從中獲益。全球化過程伊始,人們看到的是發達國家及其政治精英主導,使全球化朝著有利于發達國家的方向演進,廣大發展中國家和轉型經濟體并未從中獲益。進而人們又發現,發達國家中對利益安排進行主導的是跨國公司和代表資本的利益集團,Joseph E. Stiglitz, Globa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 New York and London: W. W. Norton & Company,2003; Joseph E. Stiglitz, Globalisation and Its New Discontents, Official website of Straits Times: http://www.straitstimes.com/opinion/globalisation-and-its-new-discontents,2016.這意味著發達國家的相當一部分普通民眾也不能從全球化中獲益。

全球金融危機肇始于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在應對分配不公導致的民眾情緒時的失當舉措。在發達國家尤其是美國內部,由于大量價值鏈低端制造業轉移海外,中產階級和低收入人群收入增長緩慢,社會流動機會減少,在政府未能把收入分配問題置于恰當的政策優先順序,從而再分配政策執行不力,甚至產生向精英群體傾斜的情況下,國內收入分配狀況必然惡化。〔美〕保羅·克魯格曼:《美國怎么了?一個自由主義者的良知》,劉波譯,中信出版社,2008。當社會矛盾累積到一定程度時,又借助金融衍生工具、政府信用背書和松弛的金融監管為大量不具備償還能力的中、低收入者辦理房屋等抵押貸款以緩解民怨,這種做法的最終結果就是全球范圍金融危機的爆發,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甚至大量的中、低收入的民眾都會因此而陷入深重的災難。

同時,在全球范圍內的廣大發展中國家和轉型經濟體不僅沒有能夠通過全球化實現工業化和現代化,有很多國家甚至還處于生存危機的邊緣。以非洲大陸為例,雖然在進入21世紀后其貿易總額有所增加,但其進出口額占全球進出口總額的比例卻常年維持在3%左右,并沒有大幅提高,同時很多非洲國家還必須應對因戰亂和氣候變化導致的人道主義危機。發達國家并沒有給予發展中國家支持發展所需的技術、資金和管理,在按照西方模式塑造全球的過程中,發達國家更多地增加了全球軍事存在,將發展援助與政治條件相掛鉤,或者花費巨資支持所謂的“顏色革命”;而廣大發展中國家卻面臨著債務攀升、國家信用下降以及經濟和產業結構難以優化的困境。

隨著全球化進程的深入,人們逐漸認識到除了商品、服務貿易以及資本、勞動力等生產要素流動外,全球化也帶來很多其他的影響。例如政治學家斯特格爾概括道:“全球化是一系列多維的社會過程,人們可能還要在社會維度之外,再加上宗教、戰爭、體育、恐怖活動和環境等因素。”Manfred Steger, Globalization: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p. 13.近年來,非傳統危機愈演愈烈,形成全球性挑戰,并且解決問題的難度和成本快速提高。

值得重視的是,當前有兩大因素對全球非傳統危機的解決產生負面作用。一是西方國家片面強調“文明沖突論”,這不僅導致宗教極端主義、恐怖主義威脅日益增加,也導致西方國家陷入“越反越恐”的怪圈。二是因戰亂產生的大量難民對歐洲形成沖擊,并加劇了全球范圍內的人道主義危機,致使發達國家反受其害。必須看到,雖然西方國家推行全球化過程中存在很多做法失當,但其本身也是全球重要的穩定性因素,因此加強各方立場和政策協調、共同應對非傳統危機已成當務之急。

(四)和平安全之困

雖然進入21世紀以來全球經濟從總量上看是以增長為主,但是經濟的發展卻并未給人類帶來和平與安全。很多地區紛飛的戰火和常年的動蕩不僅造成人道主義危機,也為全球肆虐的恐怖主義提供了土壤,更加阻斷了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步伐。正如外交部部長王毅在2017年德國波恩二十國集團外長會議上指出:“新形勢下,沖突誘因形式更趨多樣,關系更加復雜,影響更為深遠。”王毅:《共建共享一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的世界》,外交部網站,http://www.fmprc.gov.cn/web/wjbzhd/t1439571.shtml, 2017年2月18日。

在此前的全球化過程中,對抗和博弈成為主流理論和行為,國際關系成了國家實力的博弈場,以實力決定優勢,以實力判斷是非,以實力謀取實惠,這也導致了各國、各地區的發展差異和一系列危害世界和平與安全的現實問題。主權平等,應當是國與國規范彼此關系最重要的準則,也是全球治理體系所應遵循的首要原則。但是在以實力為基礎的博弈和對抗中,主權平等原則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某些大國、強國可以任意對小國、弱國施壓,甚至直接干涉別國內政。在伊拉克、利比亞、敘利亞等多場戰爭中,美、英等國為實現其利益和戰略目標,甚至可以拋開聯合國決議,直接進行武力打擊。“新干涉主義”和“單邊主義”泛濫,正是西方國家在全球化進程中依仗實力、無視道義謀求主導權的明顯表現。

環顧全球,西方所謂“盟友”關系是地緣政治緊張和沖突的重要原因。長期以來,西方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之下將所謂的“盟友”關系作為其國際行動的重要手段。結盟也意味著必須遵從“盟主”的旨意,在獲取“盟友”支持的同時也必須維護同盟的利益。時至今日,這種“盟友”關系已經成為全球地緣政治矛盾的最重要原因。蘇聯解體后,北約并未停止東擴步伐,不斷擠壓俄羅斯的地緣政治空間,從而導致烏克蘭危機曠日持久。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的重要基礎是美日、美韓等軍事同盟,而正是這種所謂的“再平衡”導致半島形勢不斷惡化。實際上,這種“盟友”關系也并非一成不變,例如“9·11”事件后,美國為了反恐需要,加大對巴基斯坦的支持力度,但阿富汗戰爭后,美國又轉而加強美印同盟,其翻云覆雨的背后,還是謀求其在南亞地區的主導和控制權。“盟友”關系還成為全球戰爭與沖突的推手,例如美國和以色列同盟關系成為中東戰爭的重要原因之一,敘利亞戰爭的背后也離不開美沙同盟關系等。

應當看到,西方國家在全球強行推廣其價值觀和民主政治的后果,解構了很多國家內部原本穩定的政治生態,導致地區不穩定因素增加。最為明顯的例子就是“阿拉伯之春”之后,“顏色革命”不僅沒有讓利比亞、也門等西亞北非國家迎來繁榮和穩定,反而造成持久不斷的沖突和戰亂。在“民主”旗號下,外部勢力支持的“公投”往往成為民族國家分裂的導火索,例如南蘇丹的獨立不僅阻斷了蘇丹發展進程,也帶來了東部非洲局勢動蕩。西方國家還以“反對專制”為旗號,誘導很多國家出現國內沖突,例如西方國家以“反對現任總統謀求第三任期”的名義,支持剛果(金)、盧旺達、津巴布韋等非洲國家反對派,造成撒哈拉以南非洲多國政局不穩定。同樣,敘利亞、阿富汗等國亂局也與西方國家扶植反對勢力、爭奪地區霸權以及插手干預別國內政息息相關。

(五)全球視野下的“一帶一路”倡議

“一帶一路”是中國的,更是世界的。“一帶一路”倡議之所以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事業中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并非完全因為其是中國所提出,而是這一倡議所包括的發展理念和模式響應了沿線各國加強互利合作的迫切愿望。因此我們說,“一帶一路”的“版權”雖屬中國,但收益為各國共享。

必須指出的是,中國之所以能夠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其根本原因在于在此前的全球化過程中,中國將自身的資源稟賦與全球化進程進行了很好的對接,充分把握了全球化帶來的機遇,更為重要的是,中國的經濟增長總體上具有為廣大人民群眾分享的性質,這使得中國不僅借助改革開放實現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增長,在金融危機之后還能保持符合自身新常態特質的中高速增長。

在此之上,中國從自身作為發展中國家實現經濟社會發展的經驗中提煉出了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一系列重要理念,其目的是為更多發展中國家謀求有利于發展的國際環境和條件。這也就決定了“一帶一路”倡議代表了此前全球化過程中長期被忽視的發展中國家的需要,也提出了全球化進程下一步發展必須加以重視的問題,因此該倡議對優化全球治理體系具有重要意義。

正如前文所述,全球化面臨的挑戰既有發展動能問題,也有發展模式問題,更緊迫和急切的則是和平與安全問題。因此,“一帶一路”倡議能否通過引領新型全球化進程達到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目標,首先應該看其是否能夠推動全球治理體系優化,能否為經濟發展注入新動能,能否有利于實現均衡發展,以及能否有利于實現和平與安全,然后再看中國在此過程中能夠發揮何種作用。

二 “一帶一路”推動全球治理體系不斷優化

中國已經成長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既分享著全球治理體系中的積極因素帶來的益處,也受到全球治理體系不利因素的巨大影響。在面對人類共同挑戰的時候,中國對全球治理體系的立場、態度、政策和方案等都受到舉世關注,這也是對中國實現“和平崛起”的重大考驗。“一帶一路”倡議是當前世界范圍內最為重要的國際公共產品,成為中國向全世界闡述和展示關于全球治理體系變革“中國方案”的重要平臺,同時“一帶一路”建設也在不斷推動全球治理體系向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

(一)“一帶一路”明確全球治理優化方向

中國關于全球治理優化的基本出發點是必須反映世界經濟格局的深刻變化,增加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代表性和發言權。這其中包括建立更加符合對等和互惠互利原則的國際政治和經濟模式,更加尊重多元化的全球公共領域,能夠統籌更多發展中國家可持續發展以及體現“休戚與共”、“和而不同”的全球新秩序。“一帶一路”在全球治理方面的偉大意義在于,在全球政治、經濟面臨大變革、大動蕩的格局中,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果斷引領全球走向和平與發展的道路,并通過全球治理體系的繼承和發展加以持續推動。

“一帶一路”集中體現了我國近年來提出的一系列重大全球治理理念。這些重要的理念包括踐行正確義利觀,推動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打造遍布全球的伙伴關系網絡,倡導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觀,等等。在《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中,中國明確表達了“共建‘一帶一路’致力于亞歐非大陸及附近海洋的互聯互通,建立和加強沿線各國互聯互通伙伴關系,構建全方位、多層次、復合型的互聯互通網絡,實現沿線各國多元、自主、平衡、可持續的發展”的重要觀點,并提出“恪守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堅持開放合作、堅持和諧包容、堅持市場運作、堅持互利共贏”的五大共建原則。

“一帶一路”的建設實踐已經讓全世界感受到中國對新型全球化過程中關于“權力”(Power)的理解和運用。在全球現代史上,自冷戰以來蘇聯、美國等大國所追求的目標是謀求“全球領導力”,而在“一帶一路”建設中,中國更多地強調“全球協同發展”。中國在亞洲的經濟發展及相關建設方面已經名列前茅,以“一帶一路”為契機,中國為中亞、非洲、中東等地區也提供了重要支持,尤其在鐵路援建、道路重建、改善落后地區貧困現狀等方面的貢獻有目共睹。“一帶一路”讓全世界感受到,中國堅持為發展中國家發聲,加強同發展中國家團結合作,并以更加負責任的態度,積極參與到世界事務中。這種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大國姿態,將會對世界產生深遠影響。

(二)“一帶一路”夯實全球治理優化基礎

“一帶一路”是廣大發展中國家共同參與全球治理優化的重要平臺。2015年10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全球治理格局和全球治理體制進行集體學習。習近平指出:“國際社會普遍認為,全球治理體制變革正處在歷史轉折點上。國際力量對比發生深刻變化,新興市場國家和一大批發展中國家快速發展,國際影響力不斷增強,是近代以來國際力量對比中最具革命性的變化。”《關于全球治理,習近平有哪些深刻闡述?》,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6-08/30/c_129263290.htm, 2016年8月30日。正是基于這種戰略判斷,“一帶一路”將廣大發展中國家作為主要合作對象,尊重其發展需求和合作意愿,受到了沿線國家的歡迎。同時,廣大發展中國家的積極參與,也成為優化全球治理體系的主體基礎。

“一帶一路”為全球治理優化提供了機制保障。“共商、共建、共享”是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和“一帶一路”共同的重要原則,因此在“一帶一路”建設中,中國始終堅持共同商量、合作辦事。在多邊層面,中國始終立足于發揮上海合作組織、中國-東盟“10+1”、亞太經合組織、亞歐會議、亞洲合作對話、亞信會議、中阿合作論壇、中國-海合會戰略對話、大湄公河次區域經濟合作、中亞區域經濟合作等現有多邊合作機制作用,積極開展多邊對話。在雙邊層面,中國加強同沿線各國發展戰略對接,在宏觀層面積極協調立場,共同策劃開展重大項目合作。

“一帶一路”為全球治理優化提供了制度環境。對于通往更加完善的全球治理體系的路徑,“規則”和“制度”是中國主張的兩個關鍵詞。為此,我國專門提出要“提高我國在全球經濟治理中的制度性話語權”的重要主張。在以往的全球化過程中,由于全球治理的提供者通常并不能獨占全球治理所帶來的收益,因此往往導致全球治理公共產品的供給不足。“一帶一路”在發展過程中重視國際規則和制度安排的構建,一方面是中國大國責任和風范的體現,同時也可以說是全球治理領域最為重要的供給側改革。

“一帶一路”也為全球治理優化提供了物質基礎。無論是召開國際性的論壇、對話,還是提供“一帶一路”所需的資金、技術等,中國都站在負責任的立場積極提供支持。自2017年起,中國開始對外交和對外援助體制機制進行全面改革,以更好地實施“一帶一路”倡議。如果純粹從商業利益角度出發,這種做法是西方國家完全無法實施的。中國所秉承的理念是“世界好,中國才能好”,因此也可以說,“一帶一路”是“贏在未來”的重要舉措。

(三)“一帶一路”加速全球治理優化進程

相對而言,由于國際貿易和投資缺乏動力,全球經濟治理體系所面臨的挑戰更為急迫,也亟須對癥下藥、綜合施治。近年來,中國積極推動包括公正高效的全球金融治理格局、開放透明的全球貿易投資治理格局、綠色低碳的全球能源治理格局、包容聯動的全球發展治理格局等在內的全球經濟治理體系改革,在應對危機和長遠發展等方面均起到重要作用。

其一,“一帶一路”踐行了全球經濟治理和發展的新思路。冷戰結束后,以西方為主導的全球經濟治理奉“華盛頓共識”為圭臬,在發展措施上片面強調“私有化”和“市場經濟”,客觀而言,給很多國家的經濟發展造成了困擾。在2016年G20杭州峰會上,中國提出將“發展”、“創新”和“結構性改革”作為全球議程,明確了全球發展的主題、主線,促進了全球范圍內的宏觀政策協調,并推動二十國集團從短期政策向中長期政策轉型、從危機應對向長效治理機制轉型。“一帶一路”建設也在實踐中貫徹上述理念,從而實現了全球經濟治理從方案制定到落地執行的全線貫通,這對于全球經濟治理優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其二,“一帶一路”為全球金融治理體系增添了新內容。長期以來,在由西方把持的世界銀行、國際國幣基金組織等為核心的全球金融體系中,發展中國家發言權很小,西方國家將這一體系作為推廣其價值觀和政治體制的工具。這樣一來,廣大發展中國家不得不接受西方提出的政治經濟改革方案,不得不忍受西方國家的金融限制,在很多發展的關鍵時期被動地失去了動力和機遇。在“一帶一路”建設中,中國不僅促成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完成份額和治理機制改革,同時還發起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絲路基金、中阿產業投資基金、中非發展基金等諸多新型多邊金融機構,讓廣大發展中國家獲得更多切合自身發展需求和條件的金融選擇,國際金融治理體系更為公正和富有活力。

其三,“一帶一路”促進了國際貿易和投資合作規則完善。在國際貿易領域,多哈回合談判陷入停滯,區域化、碎片化的貿易安排不斷增加,各國競相設置貿易壁壘。在國際投資合作領域,由于投資規則碎片化,再加上大多數多邊跨境投資安排還嵌入諸多雙邊合作機制,使得國際投資領域規則十分復雜,不利于跨國投資增長。通過近年來的一系列努力,中國推動制定了《二十國集團全球貿易增長戰略》和《二十國集團全球投資指導原則》等重要文件和經貿合作安排,并持續推動新一代投資貿易規則制定。隨著“一帶一路”建設推進,這些旨在促進全球貿易和投資便利化的規則將進一步完善并促進沿線國家和地區經貿合作發展。

三 “一帶一路”為世界經濟增長注入新動能

習近平主席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是在充分總結中國經驗和世界發展形勢基礎上形成的高瞻遠矚的全球性倡議。這一倡議的劃時代意義是為沿線國家和全球經濟的發展提供了方向和精神動力。在全球化陷入困境、世界經濟進入新平庸的背景下,通過將中國自身的現代化成功經驗與古老的陸地和海上絲綢之路這一歷史符號相結合,從而形成了歷史、現代和未來的連接,讓廣大發展中國家重塑信心,提振發展自覺自醒,并在全球范圍內形成一種合作共贏、共同發展的共鳴和共識,從而為全球經濟注入正能量。

(一)“中國奇跡”提供發展經驗

中國在對接全球化過程中之所以能夠取得巨大成功,主要得益于農業和制造業結構的不斷優化以及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持續發展。這種優化是通過幾個方面的重大舉措逐步加以實現的。一是在改革開放初期基礎設施尚未完善時,通過設立經濟特區,完善局部基礎設施和投資環境,發展外向型經濟。二是在經濟特區建設取得一定成功后,將其經驗推廣至沿海開放城市,形成對外開放的良好格局和態勢。三是實施出口導向戰略,支持有關產業發展,擴大制造業產品出口額,并形成資本積累。四是在引進外資的同時,引進技術和管理經驗并形成制造業體系,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實現充分就業,從而兌現“人口紅利”。

“中國奇跡”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則是在積累了初始資金之后啟動了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建設。在短短十余年間,中國已經建成了全球領先、規模龐大的公路、鐵路、航空、港口、電力及互聯網基礎設施。中國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的舉措有三個方面的重要作用:一是繼續吸納大量勞動力就業,從而持續兌現“人口紅利”;二是不斷完善的基礎設施為制造業發展及工業化實現提供了強大的支撐;三是在國內形成“互聯互通”的巨大統一市場,極大地提高了生產要素流動和配置效率,提升國際競爭能力。正如蔡昉教授指出:“(中國)發展的關鍵是通過資本積累推動工業化進程,為中國大量農業剩余勞動力找到出路,得以把過剩生產要素轉變為產業比較優勢。”蔡昉:《全球化的政治經濟學及中國策略》,《世界經濟與政治》2016年第11期。

我們可以將中國發展經驗的總結作為理解“一帶一路”倡議的起點,如果結合國際合作和經驗、模式的推廣,我們就能夠看出“一帶一路”在增加全球經濟新動能方面的重大意義,即構建國際產業轉移新空間,以“互聯互通”提振經濟,并形成全球新的增長極。

(二)構建國際產業轉移新空間

從國際產業轉移的歷史路徑看,“二戰”之后曾經出現過若干次依比較優勢動態發生的大規模雁陣式產業轉移。首先是西方發達國家之間的產業轉移,其標志是德國和日本的復興,使德國和日本成為全球制造業領先強國;之后是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的產業轉移,其標志是“亞洲四小龍”的崛起,并支撐了東盟經濟的發展和亞太地區的繁榮;再之后是發展中國家之間的產業轉移,其標志是中國改革開放后的經濟騰飛,并快速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從中國國內的產業轉移過程看,這種雁陣式的轉移首先發生在國內。從沿海經濟特區到沿海開放城市,進而逐步轉移到中部和西部地區。相應地,中國提出了“中部崛起”和“西部大開發”的戰略,并形成當前的京津冀、長江經濟帶和“一帶一路”三大國家級頂層戰略。由于中國具有大國經濟特征,雁陣模式首先經歷一個從沿海地區到中西部地區的國內版,繼而可以通過“一帶一路”建設將其推向國際。Cai Fang, Demystifying China's Economy Development, Beijing, Berlin, Heidelberg: China Social Sciences press and Springer-Verlag,2015, Chapter 4.

根據國家發改委、外交部、商務部聯合發布的《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 “一帶一路”的走向是:陸上依托國際大通道,以沿線中心城市為支撐,以重點經貿產業園區為合作平臺,共同打造多條國際經濟合作走廊;海上以重點港口為節點,共同建設暢通安全高效的運輸大通道。《國家發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務部聯合發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商務部網站,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resume/n/201504/20150400929655.shtml, 2015年4月1日。這也意味著“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將成為下一步國際產業轉移的新空間。

需要重點指出的是,“一帶一路”倡議所帶動的國際產業轉移,已經打破了傳統的單向度雁陣模式,將促進多維度的產業轉移大潮形成。這是因為在“一帶一路”沿線分布著此前若干次國際產業轉移所形成的全球制造業中心,一旦在商品、服務貿易以及資本、勞動力等生產要素流動方面給予初始的“動能”,這些產業中心將沿著地緣經濟和投資規則的通道同時進行產業轉移,從而帶動沿線發展中國家經濟的起飛。例如,歐洲發達國家可進一步加強向中東歐地區的產業轉移,俄羅斯可以在中亞地區制造業發展方面提供支撐,東南亞制造業較為發達的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可以向孟加拉灣地區提供產業引導,等等。

最為重要的是,中國既具有制造業的領先優勢,也擁有巨大的國內市場,這也意味著中國既是“一帶一路”的倡導者,也成為這種多維度國際產業轉移的參與者和主導者,通過進一步推動投資、貿易、生產要素的國際流動,為世界經濟發展提供新動力。

(三)“互聯互通”提振經濟

在“一帶一路”倡議中,“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是重要的目標。按照這個目標,“一帶一路”沿線“互聯互通”也將帶來經濟增長的強勁動力。

全球化的過程既是國際貿易和投資快速增長的過程,也是世界范圍內經濟高速增長、技術迅速進步的過程。其根本原因在于市場(包括生產要素市場)在全球范圍的擴大,促進了分工和專業化;而分工所帶來的規模經濟與技術創新,又反過來促進了市場的擴大和國際貿易與投資的增加,進而推動經濟增長。可見,國際貿易和投資以及技術進步和經濟增長之間存在密不可分的關系。

在“一帶一路”倡議中,加強政策溝通,即協商制定推進區域合作的規劃和措施;加強設施聯通,打通連接太平洋與印度洋、歐洲與亞太的貿易、物流、合作大通道,為各國經濟發展和人員往來創造條件;加強貿易暢通,消除貿易壁壘,提高貿易和投資便利化程度,降低貿易和投資成本;加強資金融通,為基礎設施建設和實體經濟發展提供資金支持,降低國際投資合作和國際流通成本,提高沿線地區和國家的國際競爭力;加強民心相通,通過增強民眾之間的交流和了解,加強文化、教育、藝術、科技等方面的溝通和合作,為開展國際合作奠定堅實的民意和社會基礎。

在“一帶一路”倡議中,規劃建設新歐亞大陸橋、中蒙俄、中國—中亞—西亞、中國—中南半島、中巴及孟中印緬六大經濟走廊。“經濟走廊”意味著通過興建交通基礎設施,將港口與工業中心、內陸與沿海等相互連接,意味著以沿線工業園區為依托增加制造業投資,各種生產要素在特定空間流動整合,加速了生產效率的提升。而隨著各國“互聯互通”基礎設施的建設,投資的增加無疑會拉動經濟增長,同時也提高了物流和貿易的效率,并為進一步的工業化提供電力、運輸等方面的基礎條件。

(四)形成新的全球增長極

“一帶一路”倡議以基礎設施建設推動國際產業多維度雁陣式轉移,并實現“互聯互通”,將在沿線推動形成新的產業中心和貿易樞紐,并帶動區域經濟發展。總體而言,“一帶一路”將推動印度洋經濟圈和歐亞大陸經濟帶兩大新的全球經濟增長極發展。

印度洋是世界第三大洋,占全球海洋面積的20%,世界人口的33%生活在印度洋沿岸,每年有10萬艘貨輪活躍在印度洋上,全球實體經濟的1/3和世界石油出口總量的2/3要通過印度洋運轉,原油運輸總量達到10億噸。因此,印度洋成為全球經濟最重要的地理支點之一,也是“一帶一路”倡議中的關鍵地區。印度洋經濟圈主要包括孟加拉灣地區和西印度洋沿岸,由于歷史原因,這兩大區域仍未實現經濟的快速發展,但已經出現若干經濟增速領跑全球的國家,具有很大發展潛力。

“一帶一路”對孟加拉灣地區和西印度洋沿岸的發展都具有重要作用。孟加拉灣地區的印度、孟加拉國、緬甸、斯里蘭卡、馬爾代夫、印度尼西亞等國發展程度參差不齊,地區互聯互通水平較差,區域經濟一體化程度較低。“一帶一路”中孟中印緬經濟走廊的建設不僅有助于提高其互聯互通水平,同時也為該地區區域經濟一體化提供新的動力。中巴經濟走廊的建設加強了瓜達爾港與巴基斯坦經濟腹地的建設,并為中亞內陸國家增加了新的出海口。而隔海相望的東部非洲地區,埃塞俄比亞—吉布提鐵路、吉布提港自由貿易區、蒙巴薩—內羅畢鐵路、蒙巴薩港和拉穆港等港鐵聯運項目的建設,也讓東部非洲發展格局為之一新。可以預見,中巴經濟走廊、埃塞俄比亞—吉布提經濟走廊、大湖地區—肯尼亞經濟走廊的互聯互通,將在南亞與東非之間形成西印度洋發展的新引擎。在“一帶一路”倡議推動下,古老的印度洋將迎來新的發展機遇。

蘇聯解體后,歐亞大陸之間出現了中東歐、獨聯體和中亞三大經濟板塊。中東歐國家和波羅的海三國加入歐盟后,經濟社會發展取得了長足進步,而獨聯體和中亞國家則仍然存在很大的發展潛力。在古老的歐亞大陸上,素有“三河”(易柏河、多瑙河、奧得河)通“三海”(波羅的海、亞得里亞海、黑海)的千年夢想。“一帶一路”推動的新歐亞大陸橋建設,通過奔馳在歐亞大陸的“中歐列車”將蓬勃發展的中國西部與歐洲經濟圈連接起來,為歐亞大陸帶來新的商機。中國—中亞—西亞經濟走廊則聯通了歐亞經濟聯盟與“一帶一路”,也將為歐亞大陸的發展打開新的空間。

四 “一帶一路”為全球均衡發展提供新模式

全球范圍內的均衡發展,比單純實現經濟增長更為復雜。因為這不僅涉及全球宏觀經濟層面的全局性優化,也與中觀或微觀層面的產業結構變遷、就業及居民收入增長等問題息息相關。中國的改革開放在實現人民群眾共享發展成果方面走在了世界的前列,也積累了非常寶貴的經驗。“一帶一路”倡議包含了開放、包容、普惠和共享等重要理念,既是全球各國發展的迫切期待,又是中國經驗和智慧的全球共享,這將為實現全球范圍內的均衡發展提供新的模式。

(一)“一帶一路”推動全球經濟再平衡

全球范圍內的二元經濟發展難以為繼成為全球經濟失衡的重要表現。一方面,廣大發展中國家仍然有大量人口從事農業生產,隨著人口增長,勞動力資源明顯過剩,但缺乏足夠的制造業崗位予以吸納;另一方面,發達國家出現了資本過剩,據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統計,目前發達國家跨國企業集聚了超過6萬億美元的資金,形成了跨國直接投資的“堰塞湖”。這種資源錯配導致了發展中國家的生產和工業化進程、發達國家的投資和消費活動陷入停滯,從而在供給側和需求側對全球經濟發展形成雙重制約。

回顧歷史,西方國家在全球推行“華盛頓共識”過程中,很多發展中國家在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機構的施壓下,快速采取“小政府”、私有化等政策,放棄了在當時不具備比較優勢的眾多產業。而在此之后,很多發展中國家發現,融入資本主義世界經濟體系的結果,是大量出口能礦資源和初級產品,很難積累資本形成工業體系。同時,由于其政府缺乏必要的社會動員組織能力,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也難以開展。

在面對全球經濟失衡局面時,西方國家跨國企業由于其資本主導的特性,普遍采取了“緊縮銀根”的做法。2014年以來,發達國家大型跨國公司大都通過全球重組和并購大量回流資金,導致發展中國家近年來用以增加生產的外國綠地投資大量減少。從投資回報角度考慮,西方跨國公司的做法并無可厚非,但這樣做卻只能進一步加劇全球經濟的不平衡,從而引發更深遠的經濟危機。

反觀中國,在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對于暫時“不具有比較優勢”的重工業體系采取了適度保護的措施,同時鼓勵出口導向產業發展。這樣不僅維持社會穩定,也在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時具備了更為全面的產業競爭優勢,從而支撐了中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更為重要的是,中國具備大規模興建基礎設施所必要的組織動員能力和工業支撐體系,這為中國持續提高國際競爭力提供了重要基礎。在廣大發展中國家普遍缺乏工業化基礎和基礎設施建設能力的背景下,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在推動全球經濟再平衡方面將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

其一,“一帶一路”除了具有促進沿線經濟增長的意義之外,還將逐步改變全球經濟格局。這是因為西方國家主導全球化所形成的“中心—邊緣”格局并非全球資源合理配置的方式,其目的僅是維護發達國家部分利益集團的優勢地位,其代價是廣大發展中國家長期居于價值鏈低端。而在“一帶一路”建設推進過程中,多維度國際產業轉移形成的更多全球增長極將不斷提升資本、人力資源、管理、技術等生產要素和資源的配置效率,從而將“中心—邊緣”格局改變為“平行網絡”格局,后一種全球經濟格局的核心則是合作共贏。

其二,“一帶一路”將形成全球投資新“洼地”,引導國際資本大流動。正如中國改革開放初期設立經濟特區的經驗一樣,“一帶一路”所堅持的“共商、共建、共享”原則首先意味著與沿線國家通過相互合作,共同建立新的經濟增長點。同時,“共商、共建、共享”并非僅局限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更為重要的是與包括發達國家在內的全球共商發展前景、共建發展道路、共享發展成果。中國通過與沿線國家分享發展經驗、開展建設合作,完全可以打造吸引國際資本的“新洼地”,進而連點成片,形成沿線國家共同發展的良好格局。事實上,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成功吸引包括發達國家在內的眾多國家參與,也有力地說明了“一帶一路”在引導國際資金方面的巨大魅力。

其三,“一帶一路”通過基礎設施“互聯互通”提供了全球經濟平衡的新模式。西方傳統的二元經濟發展模式研究并未發展出專門針對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的完整理論,而中國近年來的基礎設施建設則從實踐中走出了宏觀經濟發展的新路。這種實踐的意義在于,中國通過在制造業發展到一定階段后啟動基礎設施建設,并進而促進工業化的進程,實現了充分就業和“人口紅利”的兌現。在“一帶一路”建設中推而廣之,則意味著沿線國家能夠繞開因市場規模和發展環境限制導致的“就業陷阱”,在農業和工業之外新增了“建筑業”形成“三元”經濟發展模式,從而為不斷提升產業競爭力提供新的模式。

(二)“一帶一路”促進發展成果廣泛共享

一般來說,當一個國家進入國際市場、啟動工業化進程后,其貿易部門的就業人數會增加,該部門工資逐漸上升;當非貿易部門不再能夠提供剩余勞動力時,則非貿易部門的工資也隨之上升。國際貿易與工業化在促進一國經濟增長的同時,也使得勞動力作為生產要素逐漸向勞動報酬更高的部門流動,從而客觀上實現了就業和收入的增長。

然而,廣大發展中國家在實際發展過程中,卻并未能夠實現這一過程。大量發展中國家雖然進入了國際市場,但長期處于價值鏈低端,主要出口自然資源和初級產品,無法實現農業勞動力向工業部門的轉移。筆者曾做過統計分析,幾乎所有非洲國家在進入21世紀后至今,其農業人口比例并未顯著下降,幾乎都占全國人口的一半以上,有的國家甚至高達80%以上。還有部分發展中國家雖然部分實現了工業化,但由于交通、電力等基礎設施存在瓶頸,無法進一步提升制造業部門吸納剩余勞動力的空間,也無法讓更多民眾提高生活水平。

中國通過同步開展國際貿易、工業化進程和基礎設施建設,在將發展成果惠及民眾方面探索出了新的模式。除了制造業(可貿易部門)之外,建筑業(非貿易部門)也成為吸納剩余勞動力的重要部門,同時中國還鼓勵服務業加快發展。總體而言,中國的城鄉居民在強化勞動密集型產業、建筑業和服務業等非貿易部門加快發展的過程中實現了收入增長和生活水平提升,同時中國政府還通過再分配政策提高了經濟發展的分享程度。

因此,“一帶一路”在促進發展成果廣泛分享方面將為沿線國家提供新的模式和動力。一是通過與沿線國家開展產業對接和產能合作,幫助其啟動工業化進程,從而促進其農業人口向制造業部門流動;二是促進沿線國家形成開放格局,共同擴大國際市場,從而擴大其制造業等可貿易部門規模;三是推動基礎設施建設合作,吸引其剩余勞動力向建筑業流動,進而提高非貿易部門就業水平;四是提供再分配政策、基本公共服務供給等方面的經驗,幫助沿線國家政府實施更加惠及民眾的發展和分配措施。

五 “一帶一路”為人類和平安全帶來正能量

“和平、發展、合作、共贏”是“一帶一路”倡議的核心理念,這既反映了中國對國際形勢和時代潮流的判斷和把握,也是引領“一帶一路”發展方向的重要指針。“一帶一路”強調打造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為和平與安全的實現提供了有力支撐和保障。雖然嚴格來說,目前的“一帶一路”規劃中,國際和平與安全合作還沒有成為主要內容,但“一帶一路”與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是有機結合、相輔相成的,這也決定了其將為人類和平與安全事業帶來正能量。

(一)“一帶一路”加強各國政治互信

“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之后的一段時間,國際上也曾存在過質疑和顧慮。恰逢中國成長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國際影響力大幅提升,有人認為這是中國即將發動一場新的地緣政治博弈,也有人將其視為中國謀求勢力范圍的“野心”和舉措。隨著中國不斷圍繞“一帶一路”發出“中國聲音”,提出“中國方案”,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對其進行正面理解。“一帶一路”倡導加強政治互信,成為人類和平與安全事業的重要前提。

首先,中國始終維護以聯合國為中心的國際體系和秩序。習近平主席等國家領導人在各種國際場合均強調維護聯合國憲章及各種國際公約,堅持主權平等和對話協商,以及推進國際關系民主化等重要原則。《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中也明確提出“一帶一路”共建原則首先是“恪守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遵守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即尊重各國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內政、和平共處、平等互利”。

對“一帶一路”沿線許多國家來說,多年以來不得不面對國際社會長期存在的冷戰思維、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不得不面對一些國家對國際規則的“合則用、不合則棄”,不得不面對一些國家或集團搞“一國獨霸”或“幾方共治”等問題。因此,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一帶一路”倡議中高舉“和平發展”的大旗,強調對國際公認的秩序規則不“另起爐灶”,而是維護完善和改革創新,充分贏得了沿線各國的認可和支持。

其次,“一帶一路”建立在“伙伴關系”基礎上,減少了和平安全威脅。全球伙伴關系是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念的重要內容,并與利益共同體、責任共同體、命運共同體互為表里。大國伙伴關系最本質、最核心的特征是:伙伴國之間平等、不結盟、不針對、不損害第三國。與冷戰時期大國之間的結盟和敵對關系相比,伙伴關系是國家關系的進步,是推動平等合作的正常國家關系。國際合作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容,因此中國的全球伙伴關系也就成為“一帶一路”的重要基礎條件,同時也反過來影響著“一帶一路”的發展和演進。

建立在全球伙伴關系基礎上的“一帶一路”倡議將增加和平因素,減少戰爭和對抗因素。從雙邊層面看,“一帶一路”的主要合作機制包括建立完善雙邊聯合工作機制,充分發揮現有聯委會、混委會、協委會雙邊機制作用等,主要目的是聯合研究合作規劃、協調推動合作項目,針對第三方的軍事合作內容很少。從多邊層面看,中國—東盟“10+1”、亞太經合組織、中阿合作論壇、中國—海合會戰略對話、大湄公河次區域經濟合作、中亞區域經濟合作等都是以經貿合作為主題的多邊合作機制。即使是上海合作組織、亞信會議等涵蓋了和平安全內容的多邊機制,也是以打擊“三股勢力”、維護地區和平與穩定等為主要目標的。

最后,“一帶一路”在加強沿線國家政治互信方面獲得了國際認可。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并逐步擴大國際影響后,當國際重大熱點問題與之相關聯時,“一帶一路”的有關合作理念在解決這些重大問題方面就得到國際社會的高度重視和廣泛認可。例如,阿富汗問題既與美、俄等大國因素相關,又受到伊朗、巴基斯坦等地區國家影響,既包括歷史、宗教等原因,也與當地各派勢力矛盾交織、錯綜復雜,影響深遠。2016年11月17日,第71屆聯合國大會協商一致通過關于阿富汗問題第A/71/9號決議,歡迎“一帶一路”等經濟合作倡議,敦促各方通過“一帶一路”倡議等加強阿富汗及地區經濟發展,呼吁國際社會為“一帶一路”倡議建設提供安全保障環境。中華人民共和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聯合國大會一致通過決議呼吁各國推進“一帶一路”倡議》,中華人民共和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網站,http://www.fmprc.gov.cn/ce/ceun/chn/gdxw/t1416496.htm, 2016年11月17日。

基礎設施“互聯互通”作為“一帶一路”的重要內容,越來越得到國際社會的重視。2017年2月13日,中國駐聯合國代表劉結一指出,中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將基礎設施互聯互通作為重點合作方向,支持沿線國家提高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實現互利共贏、聯動式發展,以造福各國人民。之后,聯合國安理會通過決議,促請會員國制定措施并改善條件,減少關鍵基礎設施遭受恐怖襲擊的風險。新華社:《中國代表呼吁保障地區互聯互通項目及基礎設施安全》,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7-02/14/c_1120462070.htm, 2017年2月14日。這表明“一帶一路”的政治互信理念已經開始發揮重大作用。

“一帶一路”成為中國與各國友好交往、擴大國際社會“朋友圈”的重要紐帶。按照最初規劃,“一帶一路”涉及60多個國家和地區,現已有10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參與到“一帶一路”建設中。截至2016年9月,我國已與70多個國家、地區和國際組織完成戰略對接,達成聯合聲明、雙邊協議/合作協議、合作備忘錄/諒解備忘錄、中長期發展規劃和合作規劃綱要等成果。其中,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巴基斯坦等國政策溝通效果突出。

(二)“一帶一路”加強國際經濟融合

國與國之間的經貿往來古已有之,但全球范圍內的戰亂與沖突卻有增無減,其原因在于國際經貿合作既能夠帶來收益和繁榮,同時也會導致摩擦和沖突。縱觀人類歷史,絕大多數戰爭都與經濟利益密切相關,如果不能處理好國際經濟矛盾,則長期持久的和平與安全無從談起。與簡單強調經貿往來不同,“一帶一路”所倡導的是國際經濟的深度融合,既包括發展戰略層面的對接,也包括區域經濟和產業的發展,還包括各國企業之間的合作。這種深度融合將極大提高戰亂和沖突的成本,能夠有效協調摩擦和糾紛,從而有利于和平與安全的發展。從“一帶一路”實踐看,目前中國在此方面已經取得了積極進展。

“一帶一路”成為我國擴大對外經貿合作的重要橋梁。自2013年以來,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投資合作與貿易往來不斷增長,成為全球經濟的亮點。2016年,中國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雙邊貿易額達到6.3萬億元人民幣,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額已占中國外貿總額的25%以上。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投資合作也表現不俗,2016年,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投資達到145億美元,占全國對外投資總額的8.5%。新簽的對外承包合同額1620億美元,同比增長了36%。

在“一帶一路”倡議下,我國實現了國內外戰略協同和聯動發展。黨的十八大以后,黨中央著眼于我國“十三五”時期和更長時間的發展,逐步明確了“一帶一路”建設、京津冀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發展3個大的發展戰略。“一帶一路”涉及我國西北6省、內陸1市、西南3省、東北3省、東南5省等5個大區域。其中,新疆是“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福建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目前,“一帶一路”各省都制定了對接“一帶一路”倡議相關舉措,其中西北6省和福建、廣東和黑龍江等省份均出臺專項規劃和實施方案。

“一帶一路”有力地促進了沿線各國和區域經濟發展。在“一帶一路”框架下規劃建設了“新亞歐大陸橋、中蒙俄、中國—中亞—西亞、中國—中南半島、中巴、孟中印緬”六大經濟走廊,以亞投行、絲路基金為代表的金融合作不斷深入,一批有影響力的標志性項目逐步落地,為沿線廣大發展中國家注入了新的發展動力。從穿越中亞腹地的塔吉克斯坦瓦亞鐵路,到連接東南亞島嶼的印尼塔揚大橋;從橫貫東歐平原的匈塞鐵路,到跨越非洲大陸的亞吉鐵路,全球互聯互通版圖打上了清晰的中國印記。在“一帶一路”建設中,中國的紡織、家電、汽車、鋼鐵、電力等技術轉移到發展中國家,幫助了像孟加拉、埃塞俄比亞這樣的國家發展制造業,實現工業化和現代化。“一帶一路”建設將通過對外投資和產能合作,推動全球價值鏈重構,逐漸形成聯動式發展的全球產業鏈。

(三)“一帶一路”促進全球文明互鑒

在西方國家主導全球化過程中,“西方中心論”和“文明沖突論”占據著主流地位。比較突出的觀點是將世界沖突的根源歸咎于文明的差異,將貧窮落后的原因怪罪于文明的落后。事實上,古絲綢之路上的中華文明、印度文明、阿拉伯文明和歐洲文明形成了四個重要的文明極點,文明的交流互鑒不僅極大地解放和發展了生產力,創造出璀璨的物質和精神成果,也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成為人類和平的紐帶。

“一帶一路”所倡導的文明互鑒,正是著眼于人類文明多樣性的基本事實,并促進各種不同文明之間的相互尊重和交流,充分煥發每種文明的獨特魅力和深厚底蘊,走向“美美與共、天下大同”。“一帶一路”建設過程中,存在大量的戰亂和動蕩的地區,也不可避免會碰到傳統和非傳統安全威脅。在預防、終止沖突以及撫平戰后創傷、恢復重建等方面,文明互鑒將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

文明互鑒順應了人類對于世界和平發展的強烈期待。兩次世界大戰和20世紀人類共同經歷的多次戰爭,使全世界人民普遍期待一個文明開化、多元發展、和平繁榮的世界。自全球殖民統治結束以來,全世界的文明種類和數量并沒有減少,而是大大增加了。這說明隨著物質文明的發展,文明的多樣性特點會強化而不是弱化。越是在這樣的趨勢下,人類越是需要文明互鑒而不是文明沖突。

世界不同的文明凝聚著不同國家和不同民族的智慧和貢獻,同時也影響著生產資料和物質資源的配置方式。人類戰爭和沖突往往起源于對土地、人口和自然資源等的爭奪,當一種文明以自身的方式去支配和壓迫另外一種文明時,就會導致不同文明之間的沖突。因此,文明之間更需要相互尊重彼此的差異,共同協商發展,才能有效避免沖突的產生。

“一帶一路”摒棄了憑借強大的經濟力量和軍事力量將某一種文化強加于人的霸權思維,為人類不同文明之間交流、共存與共同發展提供新平臺,為增進不同文明之間的互學互鑒貢獻出了中國智慧,對于世界實現持久和平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推動作用。“一帶一路”所倡導的文明互鑒理念,促進了民心相通、文化多元共存,為和平奠定了堅實基礎,有力地推動了構建人類和平發展新格局。

六 “一帶一路”是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長征

習近平主席在紀念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大會講話中指出:“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長征路,每一代人都要走好自己的長征路。今天,我們這一代人的長征,就是要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習近平:《在紀念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6-10/21/c_1119765804_2.htm, 2016年10月21日。“一帶一路”是中國夢與世界夢的橋梁,也是中國與世界各國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長征。

“一帶一路”是理想信念的新長征。在建設“一帶一路”過程中,必然會碰見各種風險、問題和挑戰,其過程必然充滿艱難險阻。但是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日起,就把共產主義確立為遠大理想,始終團結帶領中國人民朝著這個偉大理想前行。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歸根到底是邁向共產主義的必經路徑,“一帶一路”的成功,將再次向世人證明中國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是堅不可摧的。

“一帶一路”是檢驗真理的新長征。在長期建設發展過程中,我國始終堅持走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在抓住世界機遇、加快經濟建設的同時,始終重視讓廣大人民群眾共享發展成果。“一帶一路”倡議是在充分總結中國自身經驗基礎上,為應對全球化困境所提出的“中國方案”,完全符合世界趨勢和各國發展需要,必將在人類發展歷史上產生深遠而重大的影響。

“一帶一路”是喚醒民眾的新長征。它將喚醒關于古老絲路的記憶,喚醒廣大發展中國家和世界各國人民。宇宙只有一個地球,人類共有一個家園,世界各國相互聯系、相互依存,全球命運與共、休戚相關。只有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諒的伙伴關系,營造公道正義、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謀求開放創新、包容互惠的發展前景,促進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人類才能開創美好的未來。

“一帶一路”是開創新局面的新長征。“一帶一路”將以開放包容的精神,開創新的全球化,終將通過再造世界而再造中國,使中國更加走近世界舞臺的中心,使中華民族永遠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它不僅將開創中國擁抱世界、融入世界的新局面,也將開創開放、包容、普惠和共享的全球化新局面,更將開創全世界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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