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出了酒店,肖年也沒敢逗留,叫了輛車便往汽車站過去。
寵物不能上飛機,也不能上高鐵,沒法子,只能坐長途大巴。
“爸爸啊。”拉鏈開,背包里的貓得以露出了頭,肖年坐上車時才有些擔心,“這么悶聲不響地離開,真的行嗎。”
傅影帝會擔心的吧。
肖年有些發愁,他總覺得傅影帝是相當重視這只貓的。
知道肖年在說什么,裴臻嗤之以鼻,爪子在手機上快速敲下了字:【傅司晨冷酷無情,我只是他生命中微弱的存在,肯定轉瞬就忘。】
忘記了才好。
這樣他就好專心監督肖年趕緊找法師了!
“是這樣嗎。”肖年還在碎碎念,“爸爸我現在有些后悔,我不該為了獎金而沖動的。”
【出息點啊!你到底是站哪邊的!小心爸爸扣你工資!】
“爸爸,嚶嚶嚶。”
前座的司機:“……”
忍不住又看一眼后視鏡,后座坐的的確是一貓一人。男人低著頭和包里的貓說著話,這幅場景真是詭異到不行。
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怎么了?竟然喊一只貓為爸爸!這要是他兒子,看他不打斷他的狗腿!
**
酒店距離汽車站倒不遠,也算是踩了狗屎運,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到站。
付了車費,肖年背著貓狂奔進了站里,買了就近一般回東海市的車票。
手機要交給裴臻打字使用,并沒有在肖年手上,也因此他錯過了傅影帝的電話。
手機響起的時候,鈴聲都還沒出來,裴臻看著上面顯現的電話號碼毫不猶豫地掛斷。
陌生號碼,沒有備注。
裴臻卻一眼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說來也奇怪,明明就很討厭傅司晨,可是裴臻卻意外地將他的事記得很清楚。
比如早已經能夠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比如傅司晨演過的劇,說過的臺詞,喜歡和討厭的東西。
不過再怎樣,近期和傅司晨的接觸,也讓裴臻心里充滿了怪異,總覺得這人是變態。
變態打來的電話,自然要掛斷了!
在肖年不知情的情況下,裴臻還給傅司晨發了條短信:【騷動吧,你得不到我的。】
……
電話被掛斷,傅司晨心情已經惡劣至極。等再看到短信時,他簡直想捏爆肖年的頭!
得。
敢情是把他當成騷擾電話了么。
傅司晨等不及警察了,他邊聯系保鏢,讓他準備好的私人飛機的起飛,邊往外走去。
電話不接,好。他發短信。
【肖年,不想死就立即把裴裴帶過來!】
裴臻:“……”這是發現了?
靠啊!
他都讓肖年偽裝了啊,怎么還是被這么快就發現!
也生氣上了的裴臻毫不留情地把自家經紀人往地獄推去:【波斯貓不屬于你,他屬于大自然。】
所以,放手吧,不要找來了。
如果沒出意外,裴臻記得傅司晨今晚還有應酬的。他可不相信為了一只貓,傅司晨會任性地不去!
【年年。】思索了好一會兒,裴臻又打了一行字,【我們別回東海市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