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圣老人一句接著一句說下去，把符峰說的有多慘多慘，把自己這個峰主說的有多好多好，使聽者不禁為他感到遺憾。

藥圣老人和陣圣老人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才叫了停。

“誰不知道你符圣就屬嘴皮子利索，我們兩個怎么說得過你？”藥圣老人面色不虞。

陣圣老人接著說：“你的嘴上功夫可比你的寫符功力好了幾倍不止。”

“多謝夸獎！”符圣老人不怒反笑。

藥圣老人和陣圣老人同時抬頭，以一個憂郁的角度望著天，心里想著——

差點忘了，這是個最不要臉的。

在一旁站了許久的白衣少年忽然出聲，禮貌問道：“兩位已經打完了吧？那我便帶著九夜公子去仙靈峰復命了。”

說完朝在場的人拱了拱手，便作勢要帶著凰九傾離開。

“哎！誰說我們打完了？”藥圣老人急忙攔人。

陣圣老人在一旁幫腔：“還沒呢！我們只是中場休息，待會兒還要繼續！”

“見過副殿主。”符圣老人突然朝著陣圣和藥圣的身后拱手做禮。

陣圣和藥圣跟符圣處久了，這種小花招早就玩爛了，自然不相信副殿主真的來了，兩人甚至還想出聲懟符圣。

可話還未來得及出口，他們便看到在場的其他人都向他倆身后行禮。

有點驚悚。

藥圣老人和陣圣老人僵硬地轉過頭，想探探虛實，雖然很大可能是真的。

果不其然，一繡有銀絲紋的白衣赫然出現在他倆的眼前，好不刺激。

“見過副殿主！”兩人連忙拱手做禮。

副殿主板著一張臉，先對那位白衣少年微微頷首，隨后語氣嚴厲的對著陣圣和藥圣說道：“你們倆跟我來一趟。”

陣圣老人和藥圣老人互相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旋即便乖乖跟著走了。

那充滿喪氣的背影，活像做了壞事被抓包了的小孩子。

白衣少年回眸，笑著對凰九傾道：“請九夜公子隨我一同前往仙靈峰，想必圣主大人已等候多時了。”

“好。”凰九傾應下，轉身對著北葵堇等人道：“我去去就回。”

四人點頭示意，目送著凰九傾和白衣少年離去。

—

仙靈峰。

仙靈殿。

白衣少年走進仙靈殿，對著坐在主位上的白袍男子恭敬地道：“稟圣主大人，九夜公子已到。”

“請入座，上茶。”平靜到沒有一絲起伏的清冽聲音在凰九傾耳邊響起。

“是。”白衣少年先引著凰九傾入座，隨后才退下。

不一會兒，少年便回來了，手里端著茶，走到凰九傾旁邊，放下茶，便又退下了。

凰九傾向白衣少年道了聲謝，隨即捧起茶杯，淺嘗一口，就知道這是蒲元茶，她最稀罕的茶。

不知抱何意味，凰九傾抬頭悄悄看了圣主一眼，旋即收回目光，低頭又嘗了一口。

風清月朗，皎皎君子。

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袍將那本就清冷矜貴的男子襯托得更加圣潔，高不可攀，哪怕帶著面具，遮掉了一半的臉，卻也能略窺見其傾世風華。

“這茶可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