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韻獨自一人待在瑾軒殿,凌玉邪沒有選擇留下來安慰她,因為如果凰韻連這個坎都過不去的話,那以后的路會更加難走,這是她必須要經歷的。不過她相信凰韻能夠撐過去。
她早就問過凰韻下不下得了手,她的回答是肯定,既然是這樣她于情于理就不應該插手。
果不其然,凰韻一個人待了一個時辰左右,就重新振作。畢竟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凰輕野心太大,曾經做了許多錯事,凰韻看在母皇的份上為她一一壓上,現在又叛國,留著她只會徒增禍端。
洗塵宴正在緊張地準備中,結盟是大事,宴會上不能出現差錯。
蠻夷結盟這件事凰韻也考慮過,那時候南巖來犯,她知道蠻夷之人皆是驍勇善戰,如果有蠻夷相助事情會更順利。但是這個想法在知道凌玉邪又一次全勝歸來時就打破了,或許暫時還不需要蠻夷相助。現在蠻夷主動前來談論結盟之事,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殲滅南巖。
富麗堂皇的宮殿上,大臣都到了,蠻夷的皇女剛剛來到大殿上就覺得這銀麟國果然名不虛傳,是三國之中最為富有,國力最為強勁的。
“今日是專門為遠道而來的蠻夷皇女殿下準備的洗塵宴,也是我國與蠻夷結盟的宴席,愿兩國永結秦晉之好。”凰韻坐在龍椅上,聲音夾雜著內力在大殿里回蕩。
凌玉邪的身邊坐著藍景,他隱約覺得有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
凰韻拍了拍手,一群男子魚貫而入,有的翩翩起舞,有的盤腿坐下彈琴,還有些拿著毛筆鋪開宣紙開始作畫。
單暢很驚訝,他們蠻夷的男子雖然也學這些,但更多的是培養馬背上的功夫。眼前這些男子容貌絕倫,看著就賞心悅目,又是多重表演的融合,單暢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一場歌舞結束,凰韻向單暢敬酒,單暢很爽快地干了,她們蠻夷女子十分擅長喝酒,喝起來就是不醉不歸。
單暢端著酒杯向凌玉邪走過去,帶著些許歉意地說:“國師大人,今日砸了您的一品樓十分抱歉,我敬您一杯,希望國師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過失。”
凌玉邪也十分爽快地干了杯中的酒,又聽單暢問:“這位是國師大人的弟弟?”這說的就是我藍景了。
“這是我的主君。”凌玉邪短短幾個字卻擲地有聲。聲音里夾雜著的內力直接向著單暢而去,單暢被逼地退后一步,更是覺得凌玉邪不簡單。
單暢并不在意,笑了笑說道:“失敬失敬,我敬你一杯,當做賠罪了。”這話是對藍景說的,很顯然對藍景有意。
“景兒不勝酒力,這杯酒本尊代喝,皇女殿下沒有意見吧?”最后一句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凌玉邪的自稱已經變成了本尊,單暢也知道她生氣了,不好在繼續,干了杯中酒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接下來的時間凌玉邪和凰韻總是不間斷地向單暢敬酒,單暢很快就醉了。
藍景了解凌玉邪,知道她吃醋了,還得像個辦法哄著。心中對那個蠻夷皇女殿下不滿,好好的給他敬酒干嘛,這下他有大麻煩了。
別看凌玉邪是邪尊,吃起醋不是一般很可怕。曾經有人向他表露心意,凌玉邪那次讓他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向他表白的人好像被凌玉邪直接扔進軍營里去了。
按照她的說法就是,明明她的婚禮昭告天下,居然還有不怕死的來告白。一個原因是藍景魅力太大,另一個則是來挑釁她的。藍景對她的強盜邏輯很無奈,但是好像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