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座上賓
- 血玉珠
- 阿寶的筆記
- 2617字
- 2018-06-29 10:31:34
“石嶺城很大,要是這么步行走完全城,大概要走上個把月。奧!對了,石嶺城分東西南北四個區,是以中央正十字街劃分。正十字街豎向的便是午市,以東是東區也被稱作富人區,各大勢力種族都在那里盤踞,當然我們唐府也是在哪里了。以西是西區也被稱作眾人區,生活著石嶺城最普通的煉塵者。而正十字街橫向的便是夜市,以北以南分別叫北區和南區,具體細稱我不知道,因為我也沒去過,也懶得問。嘿嘿!我這樣給你介紹你會好理解一些,也方便你以后的出行”。
唐昕禹在前自顧自地為明玄介紹著石嶺城大體劃分。明玄在其身后默默地聽著,雖是知道了四個區,但是轉念一想被正十字街劃分后,四個區不應該是東北東南,西北西南。然而從唐昕禹口中說出的竟然是正北正南,正東正西。明玄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暗道:“也許女孩子對方向都不是那么敏感吧!”明玄這樣想著。
說著說著唐昕禹便帶明玄來到石嶺城東北方富人區的唐府。府門外高大醒目的唐府二字,證明其在這石嶺城東北方,富人區內是一個龐大的勢力族群。守門的四個家丁一前一后分成兩排整齊的站著,在見到唐昕禹回來后,齊聲道:“三小姐回府!”明玄聞聲看了看這四個氣勢如虹,正側目向他望來的家丁。唐昕禹見狀忙點了點頭,未待四個守門的家丁問起明玄由來便道:“跟我進府吧!你不是要找我大伯詢問玉石牌的事嗎?別傻站在這里。”說完便拉著明玄的獸皮衣袖匆匆走進了唐府。
明玄被唐昕禹拉著走到府內的一處游廊,看著她那有些慌張的樣子正自疑惑間,唐昕禹猛地轉過身來長吐一口氣道:“你別誤會,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你不知道我們唐府守門家丁很是嚴格,不管是誰都不能隨意帶人進出我們唐府,這是從祖上就有的規矩。不過明玄你還真是挺特殊,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先是我的小七,再就是守門家丁”。
明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道:“我也好奇,這是為什么”。
唐昕禹小手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也許這都是巧合。一會兒見到我家大伯二伯還有我父親,你自己一定要把你的來意說清,我可不想事后被我伯伯父親他們責怪。跟我來吧!我記得我出去那會兒伯伯父親他們是在議事廳議事,也不知現在他們走了沒有。希望都在,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正堂內,一名身穿銀色甲衣聲如洪鐘的男子道:“大哥,二哥你們想想我剛才說的,今年四大院招生一事就在眼前,我們必須要在這些天內讓我們府上的孩子們再晉升一個境界”。
坐在正中發須皆白的老者道:“三弟說的沒錯。但就這些天哪有那么好的晉升條件。唐府后山你又不是不知,試煉的孩子們已經接連被那花斑貍重傷。現如今我們唐府已經沒有能和這花斑貍對抗的孩子了”。
正堂內被稱作三弟的男子來回踱步道:“大哥咱們不如將那花斑貍從他的洞內引出,讓孩子們進去取走那榮圣花。這榮圣花可是孩子們晉升的關鍵所在”。
坐在發須皆白的老者右側的一名兩鬢斑白的男子猛拍木質方桌起身道:“三弟我看你是急糊涂了,當年的誓約不能破,只有年齡不過十六歲的孩子才能與這一階四品的花斑貍一較高下,你我三人都不可出手”。
“二哥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這也是沒辦法了,我才出此下策。”被稱作三弟的男子解釋道。
一聲父親,大伯、二伯打破了三位長者的對話。
唐昕禹從議事堂外快步走將近來,一把便攬住其父手臂,依偎在父親身旁。唐昕禹的父親被稱作三弟的男子聲色俱厲道:“多大了,還沒個規矩。在你大伯、二伯面前竟如此無拘束”。
唐昕禹聽到父親嚴厲的說教后,便松開攬著父親的手臂,女孩子脾氣道:“知道啦!父親。大伯、二伯昕禹失禮了。嗯??????父親,大伯、二伯,昕禹有件事要和你們說一下。我剛在石嶺城內逛午市時,遇見一名自稱來咱們唐府拜訪的年輕人,他的名字叫做明玄,是南麓山林中人,年歲與我相仿。關鍵是他手中握有一塊很古樸,并且其上雕有唐字的玉石牌,更重要的是,那塊玉石牌右下角的流波文和我們唐府的玉石牌上所繪的是一模一樣,但玉石牌外形卻不相同。我記得我們唐府一直流傳著關于某一代祖上外出游歷被搭救之事,但我并不能確認這位叫做明玄的年輕人,就是我們府所流傳的那個恩人的后人。所以思來想去最終我還是將他給帶了回來,讓長輩們定奪。也希望大伯、二伯、父親你們不要怪罪昕禹我做出這么草率的決定。嘻嘻!”說完唐昕禹吐了吐舌頭。
大伯捋著胡須慈祥的笑道:“昕禹這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哈哈!不怪你,俗話說進門便是客。快將他請進來吧!要不顯得我唐府不懂禮數”。
唐昕禹聽到后高興地點頭,跑到正堂門外,將恭恭敬敬地站在議事堂外的明玄引了進來。
明玄穩步走到正堂正中間處立定,一一向著三位長者抱拳施禮。三位長者點頭。
被唐昕禹稱作二伯的老者對明玄道:“昕禹剛剛已經說明了你的大體情況。你將手中的玉石牌拿出給我三人辨認一二”。
明玄右手伸入懷中將一塊古樸的玉石牌取出交給了唐昕禹,唐昕禹將玉石牌放到了議事廳的木質方桌上。她父親,大伯、二伯聚在一起仔細地辨認起來這塊古樸的玉石牌。
被稱作二伯的老者拿起玉石牌正面反面的看了看道:“大哥,三弟你說這塊玉石牌是不是唐府一直以來口口相傳的,當年祖上送出的那塊玉石牌。說是有個恩人救了祖上一命,祖上便將當時他身上的那塊玉石牌送給了那個恩人”。
大伯聽后點頭道:“沒錯。另外祖上還傳下話來,有人若拿著那塊玉石牌來到唐府,唐府上下都要視他為座上賓”。
唐昕禹的父親站在一旁眼珠左右滾動忙道:“大哥,二哥此事重大,雖說你我三人從小便牢記此玉石牌的畫像模樣,但也不可僅憑一時記憶來做決斷。依我看兩位哥哥不急,待我先去取來祖上所留的那塊玉石牌畫像,細細比對之后再做定奪。不知二位兄長意下如何?”
二伯瞥了眼站在一旁紋絲不動的明玄后,點頭道:“三弟說的是,此時非同小可,需謹慎對待”。
唐昕禹的父親回身對明玄道:“年輕人我聽昕禹叫你明玄對吧?那明玄世侄請在這里稍等片刻,玉石牌的事我們還要再做確認。你來了這么久連杯茶水都還未上,真是我唐府待客不周。唐晨,快給明玄世侄上茶。”說完唐昕禹的父親便走出了議事廳,不一會兒他便從外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幅畫卷,他將畫卷平鋪在木質方桌上,仔細比對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唐府家丁戰戰兢兢跑來通報晚飯已準備齊全之際。被稱作大伯的老者回身對著明玄開口道:“不知明玄世侄家中還有何人,是誰將這塊玉石牌交予你手?”
明玄先施禮而后回應道:“我自孤身一人,叔父臨終前將這塊玉石牌交予我手。我便尋著地圖方位來到唐府”。
大伯聽到明玄回答又問道:“你叔父沒有和你講過這塊玉石牌的意義?”
明玄搖頭道:“并未提過。”
大伯道:“多謝明玄世侄祖上搭救之恩,請受我三人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