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塵白眼連翻,自己這臉,是不是都能寫字啊,他身邊了解他性情的人,不在少數(shù)啊。
洪絕跟他分開生活,都快十二年之久了。未曾想到啊,自己這個大哥,對自己還是這么了解。
“咱們先去你那里說,我只是一個青云宗弟子而已,老占著你們學(xué)院的迎賓大殿,可不是為客之道。”
“貴客駕臨,區(qū)區(qū)一座迎賓大殿算什么,洪塵小友,乃是九州之功臣,是我天定學(xué)院的貴客,是我們有失禮儀才是。”
朗笑之聲傳來,天定學(xué)院,五定齊至,可謂是嚴陣以待啊。
畢竟,當初剿魔大戰(zhàn)之后,老夫子可是給洪塵下了定語,一人之力,可掀了整個九州。
中定白馬狂風、北定司徒祭奴、南定宮人雨露、西定西門寒窗、東定東方吉吉,五位在九州大陸,炙手可熱的武元后期存在,聯(lián)手同致,眉宇間雖然含著笑意,可看洪塵的眼神,都很是不善啊。
洪塵呀然,這都怎么回事啊!難道他的任務(wù),曝光了!
“幾位前輩,似乎對晚輩的拜訪,頗為防備啊。”洪塵苦笑。
“咋能不防備,你們青云宗那些老鳥,自己不敢來挑戰(zhàn),每隔三年,在挑選弟子進入五行宗之前,一定會派一名拔尖的弟子前來天定學(xué)院挑戰(zhàn),你說說,他們是不是腦子秀逗了?”中定白馬狂風,不愧是狂人,直接開罵了。
“說吧,這次洪塵小友,接到的任務(wù),是挑戰(zhàn)誰?”北定,司徒祭奴笑道,看上去,五定之中,就屬他,臉色最是正常。
洪塵苦笑,原來,這還有慣例的啊。
“實不相瞞,晚輩此次前來天定學(xué)院,乃是奉了宗門之命令,前來挑戰(zhàn)中定前輩。”
洪絕一驚,沒想到,洪塵是沖著五定之首來的。
白馬狂風大笑,“果然是我,青云宗的那些老家伙,還真是會挑人,若是其他人,老夫打一場也就罷了,不過來的是你洪塵,老夫可不會輕易出戰(zhàn)。”
“啊---”洪塵微微一愣,這老頭,不是人狂武狂嗎,怎么有人挑戰(zhàn),竟然還避而不戰(zhàn)。
“啊什么啊,你這個武尊誅魔榜魁首,殺的魔族,可比我這個武元榜魁首要多得多,連武元巔峰存在的魔族,你都殺了四尊了,老夫怎么會是你的對手。不過,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回,我們五個已經(jīng)決定了,一同出戰(zhàn),來稱量稱量,你這個青云宗核心弟子!”
洪塵眼珠子都瞪大了,五定齊至,原來是五人要一同迎戰(zhàn)啊。
“前輩,這不好吧,若是五位前輩一起上都輸了,那晚輩我豈不是要被捧殺了。”
“奶奶的,我就說這小子沒憋著好,擺明了,就是來打臉的。”西定西門寒窗怒了。
南定宮人雨露則是笑道:“年輕人嘛,有點傲氣,實屬正常,誰人年少不輕狂啊!”
“五定聯(lián)手,迎戰(zhàn)九州大陸新生代第一人,不管勝負如何,都會傳為佳話。”東定,東方吉吉道。
“啰嗦什么,洪塵,我們五個,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可要小心了。”白馬狂風一錘定音,洪塵跟五定之戰(zhàn),在所難免。
洪塵倒是一派風輕云淡,連武圣都殺了兩個,五定雖然有其特殊之處,卻也并非他的對手。
洪絕十分擔心洪塵,五定啊,這五位,可是天定學(xué)院的頂梁柱啊。老一輩人物,在這五位面前,都毫無優(yōu)勢可言。
洪塵才多大啊,竟然要同時挑上五定,這未免,太也兇險了。
“大哥放心,五位前輩只是賜教一番,我等比試,也是點到即止,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青云宗核心弟子洪塵,挑戰(zhàn)天定學(xué)院五定。
這個消息,在天定學(xué)院,迅速蔓延開來。
青云宗,每隔三年,就會派弟子上天定學(xué)院挑釁,這件事情,在天定學(xué)院之中,并非秘密。
而武尊誅魔榜榜首洪塵,也的確有一人獨挑五定的潛力。
一時間,匯聚在天定學(xué)院演武場之上的長老、弟子,多達數(shù)千人。
許多人看來,這也許,就是洪塵,在九州大陸,留下的最后一戰(zhàn)。
畢竟,以他的資質(zhì),青云宗是一定會送他入滄海,去五行宗修煉的。
青云宗,在錦州立宗,已經(jīng)有兩千多年了,每隔三年,就會送幾個弟子,前往滄海。
送過去的人不少,可真正回來的,沒有幾個。
演武場之上,洪塵傲立正中,一派風輕云淡,周身衣袍,無風自動,點點星火,如蒼穹銀河,閃爍明滅不定。
白馬狂風五人,以五角之形狀,定立洪塵身周,全身真罡鼓蕩,氣息逼至極端,五位武元后期的強大氣場,震撼在場所有人。
“五位師祖啊,啥時候,我也能像洪塵這樣,一人力敵五位師祖啊!”
“嘚瑟,就你,怕是還要再等幾百年了。”
“啥意思?”
“等五位師祖都作古了,你就能以一敵五了。”
“哎,洪塵這小子,聽說現(xiàn)在還沒滿十七歲呢,還差幾天,我像他這么大,才武宗修為而已啊。”
“別瞎說了,快開始了,你們說說,這一戰(zhàn),誰能贏啊?”
“這還用說,當然是五位師祖了,洪塵他才多大啊,即便資質(zhì)再逆天,也無法逾越這鴻溝吧。”
“能人所不能,我賭洪塵能贏。”
“你還是不是我們天定學(xué)院的了。”
“這有啥,五位師祖若是有信心,也不用五個一起上,圍毆人一個了,以大欺小,而且還是一群人以大欺小。”
“這人是叛徒,回頭把他扔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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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之上,洪塵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強大的威壓,從他體內(nèi),一波一波往外面沖,只把白馬狂風五人,壓的頗有點憋悶。
“都別大意了,今天要是五定被他一個人挑了,日后咱們五個,可沒臉見人了。”白馬狂風吼了一嗓子,給自己壯壯膽氣。
“四位師兄幫我壓陣,頭一陣我來打。”
東方吉吉,雙足一踏,身形如電閃雷霆,快到了極致。
“風屬性血脈,當真是罕有!”
洪塵贊嘆一句,能在九州大陸,修成武元,果然非是簡單之輩。
雙掌開運,洪塵身周閃爍的星火,立馬成了燎原之勢,形成一片火海世界,動蕩而出,彌漫整個演武場。
火海之中,有一些細小的火焰,在洪塵神念的掌控中,不停朝著東方吉吉攻擊。
東方吉吉,原本就是以速度見長,此次獨對洪塵,他也想以速度來壓制對手,這是他的慣用手法。
不曾想,洪塵招出一片火海,他自己,反而是一頭撞了進去,如墜泥潭,不僅身法受到了限制,而且,還要當活靶子,給洪塵那些靈動詭異的火焰攻擊。
強行撐起真罡,東方吉吉,在自己身周,卷起一陣狂風,而后推出一連九道風柱,從四面八方,想要破襲火海,攻擊洪塵本體所在。
與此同時,東方吉吉自身,化作風柱之中的一把匕首,游移不定,時刻緊盯洪塵,只要他稍稍露出破綻,就要沖上去,狠狠來他媽一下,一舉奠定勝負手。
洪塵嘴角一勾,這九道風柱,其實,乃是由風屬性的真罡,凝聚而成的劍術(shù)洪流,算起來,是劍道神通,也有元術(shù)等級。
雙足一踏,洪塵身周,灼熱高溫再起,竟然同樣也卷起了九道火劍洪流,一對一,直接給撞了上去。
洪塵雖然沒有催動元術(shù),但是,在他雄厚的真罡輔助下,這九道火劍洪流,威勢不輸元術(shù)。
“轟隆!”
爆響之聲不絕于耳,兩道強大的元術(shù),彼此沖擊,而后相繼消弭于無形。
風柱沒了,烈焰洪流,同樣崩潰,但是,洪塵身邊的烈焰火海,還存在,而且越燒越旺,熊熊之火,直燒天際。
東方吉吉見此,連忙抽身后退,他全力出手,竟然無法逼出洪塵一道武技,這有點丟人丟大發(fā)了。
“東方師弟莫惱,師兄來給你找回場子!”
東方吉吉退走后,西門寒窗沖了出來,只見他儒袍一震,寒霜之氣,浩蕩而出,大有與洪塵的烈焰火海,一爭高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