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來的,可不止是血老跟武老,還有一大波的長老,都是武尊級別的內門長老。
二十多位武尊長老,團團把洪塵給守護住了,防止觀瀾宗還有其余強者在場。
白溪跟南宮羽,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洪塵面前。
“沒事吧?”
洪塵搖頭,被一位武尊后期加上一名武元逼殺,能沒事嗎。
不過,讓洪塵訝異的是,他體內的重傷,竟然急速在恢復著。
是七彩琉璃血脈,不愧是第一治療血脈啊,洪塵兩次遭受重創,此時此刻,才幾個呼吸而已,已經療愈大半。
白溪跟南宮羽,見洪塵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別提多心疼了。
隱在白溪手臂宗服之下的肥遺,第一時間游到了洪塵手臂之上,一股濃郁血氣,從它體內溢出,灌入洪塵體內,幫助他恢復。
不過,讓肥遺震驚莫名的是,洪塵的傷勢,看著并不嚴重啊。
洪塵一喜,伸手隔著宗服摸了摸肥遺,示意它不用注入血元了。
相比白溪跟南宮羽兩個,其余青云宗的人,則是大都被眼前被燒的不成人形的孟長老吸引了目光。
“孟長云,你是觀瀾宗的內門長老孟長云!”
“我勒個去,這是誰啊,把你打成這樣個,誒呦呦,這一身真罡,修煉多不容易啊,竟然被燒了一大半,以后還能恢復不?”
“嘖嘖嘖,這兩條手臂,怕是廢了吧,堂堂武尊后期,至于嗎,竟然放下身份,追殺我們青云宗一個內門弟子,追殺了也就罷了,竟然還被反傷,你是有多窩囊啊。”
“哎呀,說了你們還不信,洪塵這小子,可是我們青云宗,外院第一廢物,而且是當了十年的第一廢物啊,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啊。”
“也是,孟長云這老頭,不會是心善如佛祖,關鍵時刻,自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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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這些長老,一個個,都是口不饒人的主啊,你一言我一語,只把那孟長云,說的吐血連連,剛剛恢復一點的真罡,也潰散開來,整個人都頹廢了。
不過,調笑歸調笑,所有青云宗的人,對洪塵都是驚嘆不已。
區區一個武宗,竟然把一名武尊后期的強者,給傷到這種程度,太不可思議了,這人,蝸居外院十年,甘受第一廢物之名,難道,是扮豬吃老虎,想的就是現在,一飛沖天,一鳴驚人。、
高空之中,三位武元正在大戰,觀瀾宗的袁浩,自然無法跟血老、武老比肩,被打的連連后退,吐血連連。
但是,武元就是武元,畢竟還是堅持了下來。
血老、武老,也不敢真的下殺手。
廢了一名內門長老,兩宗也許會大打一場,可若是殺了袁浩,那絕對是把觀瀾宗給得罪慘了,兩宗就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了。
袁浩,自然不甘心一直被壓制,他早就發出了求救信號。
這里是滄州,觀瀾宗此次派出了三位武元太上長老,所有,他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不過,接到他求救信號的,可不止觀瀾宗的武元,那些武尊長老,都看到了。
太上長老發出的求援信號,誰能坐視不理啊。
首先趕到的,就是之前洪塵遇見的另外四位觀瀾宗長老。
這四人,雖然都是武尊修為。
但是,在青云宗二十多位武尊的圍攻先,很快就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隨后,整個觀瀾宗的一眾內門長老,就像是添香油一樣,一波一波過來。
無一例外,都被青云宗的長老們,給揍趴下了。
洪塵三個,終于見識到了,內門長老,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惹的。
那家伙,群毆啊,而且群毆的毫無心理障礙,下手那叫一個狠啊。
直到一位暴怒的觀瀾宗武元太上長老趕到,青云宗一眾內門長老,頓時做鳥獸散了。
洪塵三個,被兩個武尊后期的長老,共同守護,退到了遠處。
“血無極、武天德,你們欺人太甚,我觀瀾宗,今天勢要你們付出代價。”觀瀾宗新近趕到的太上長老大怒。
袁浩啊,自家兄弟,竟然被青云宗的兩個人壓著打,這還有天理沒有啊,都是武元,竟然以多欺少。
“哼,風無慮,你別囂張,你們觀瀾宗都不是什么好鳥,袁浩這老匹夫,堂堂武元,竟然攻擊我皓月宗的內門弟子,真他娘的是老不要臉,沒揍死他,都是給你們觀瀾宗面子,竟然還敢來叫囂,你當真以為,我青云宗怕你們不成。”血老冷笑。
“血無極,你堂堂武元,竟然找這么蹩腳的理由,我等是武元,怎么可能向一名區區內門弟子出手,你們青云宗的內門弟子,修為最高的,也是武宗吧。”
“可不就是,袁浩,你來自己說說,你這老臉,都長在屁股上了嗎。”血老不懷好意擠兌袁浩。
那袁浩被打的,全身是傷,腦袋都腫了,聞言怒了,“血無極,你休要逞口舌之快,你們青云宗弟子,算計我觀瀾宗弟子,如今,更將我觀瀾宗內門長老打成殘廢,那小畜生不殺,我觀瀾宗威儀何在。”
“老武,看到沒,這老東西以大欺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就交給你了,雖不至于殺他,可廢了他一身修為還是可以的,這風無慮,就交給老夫了。”
血老臉色一獰,決定下重手了,洪塵是他們看重的弟子,絕對不能留下袁浩這等不要臉皮的隱患。
武老也沒想到,袁浩竟然如此無恥,下手再不留情,直接一掌,廢了袁浩體內的丹田,將他全身真罡,都給打碎了。
如論底氣,觀瀾宗,還是遠遠不及青云宗的。
畢竟,青云宗背后,是滄海五行宗,非是觀瀾宗可比。
丹田被廢,一身修為全部喪失,袁浩老臉一白,神情扭曲。
“不,不可能,武天德,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廢了老夫,你可知道老夫是誰,老夫是觀瀾宗的太上長老,是武元二重天強者,你們青云宗,想跟我觀瀾宗開戰嗎?”
袁浩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廢了。
丹田破碎,真罡消散,他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沒有修為支撐,怕是抗不過幾個月了。
果不其然,失去修為支撐,他的身子,開始急速老化,原本黑灰的頭發變的雪白,皮膚也開始生出褶皺,像是老樹皮一樣。
武元啊,自己可以武元,是觀瀾宗的支柱,在九州大陸,一位武元,足以開辟一家帝國,坐享疆域萬千。
可這一切,都沒用了,成了過眼云煙,自己修為被廢,一切成空。
“兩宗開戰,袁浩,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區區武元而已,難怪你們觀瀾宗弟子,最近幾年,越發猖狂,看你這副德行,能教出什么好弟子。”武老輕蔑看了躺在地上的袁浩一眼,抬起一腳,就把他踢向了風無慮。
正在跟血老交手的風無慮,也被先前一幕給震驚到了。
眼見著,袁浩蒼老干癟的身子朝著自己飛了過來,連忙伸手接了下來。
“血無極、武天德,你們這是作死,這是在給青云宗招惹災禍,袁浩是我觀瀾宗太上長老,你們竟然敢廢了他。”
血老搖頭,“風無慮,你知道嗎,你說這話,很可笑。武元,武元又如何,即便是在這九州大陸,武元也不能為所欲為,何況,武道之上,比武元強大者,比比皆是,不過是做了滄州第一宗門,你們觀瀾宗,就如此目中無人了嗎?”
武老同樣怒斥,“九州九宗,彼此都有約定俗成的規矩,他袁浩堂堂武元,竟然朝我青云宗內門弟子出手,而且是下了殺手,若不廢了他,你們觀瀾宗,真的做好準備,承接我青云宗的怒火了嗎?”
風無慮臉色一白,被問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九州大陸,以天定學院為尊,其次是赤火宗,再次才是青云宗。
但是,如論可怕程度,這青云宗則是要遠遠超過前面兩大宗門。
青云宗之人行事,沒理還要強占三分,何況,現如今人家占著理呢。
不管如何,一尊武元,朝一個武宗的內門弟子出手,就是風無慮,也十分鄙視袁浩此種行徑。
“不管如何,你們也不能廢了袁浩長老。”
“哼,風無慮,觀瀾宗還不是你跟袁浩做主,帶句話說去,若是觀瀾宗就此揭過此事,我等也可以不再追究,可若是觀瀾宗有心與青云宗算一算賬,那我們青云宗,一定奉陪。”
沒有理會風無慮,血老跟武老,招了招手,示意青云宗的人馬,可以退走了。
不過,就在此時,遠天再聞一聲怒吼。
“青云宗的,交出那個叫洪塵的小畜生,我赤火宗,今天一定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