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塵面前,三名武皇巔峰強者,都被火焰鎖鏈捆著,周身大穴,也被洪塵給封禁了。
這三人,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氣勢洶洶帶隊而來,怎么可能,一個照面,就落入敵手。
而且,眼前之人,只有武皇一重天啊,又不是武神。
他們三個聯手,就是直面武神,也能支撐幾招啊。
剛才,真的是一瞬間,他們全身真罡被封,縱有通天的手段,也半點使不出來了。
洪塵皺眉看著這三人,擒下三人不難,難就難在,這三人,竟然不是魔化武者,也不是墮落武者。
若對方與魔族有一絲聯系,洪塵早就下了雷霆手段,直接抹殺了。
但是,以他的能力,沒在對方身上,察覺到一絲魔氣,也就說明,這些人,不是來自魔族掌控的。
“三位,也該說說,你們是從哪里來的吧?”別無他法,也不能直接搜魂,洪塵開始審問了。
“從哪里來的,說出來嚇死你,區區滄海來的土著,還當自己是號人物了!”三名武皇九重天強者中,一名花白胡子老頭,語氣硬的很,顯然不是個善茬。
洪塵眸光一沉,做了階下囚,還有這般囂張的,還真是活久見。
屈指一彈,烈焰爆沖,灼熱的火焰,吞噬人形,隨之響起的是透骨澈寒的慘叫之聲。
不消片刻,一名武皇九重天強者,便被燒成了飛灰,不存任何生機。
死者已矣,旁白的兩位,可就被嚇的臉色煞白了。
誰能想到,這小子看著人模人樣,面白唇紅的,下手這么狠啊,說殺就殺。
洪塵卻是眼皮都不帶顫一下的,看向了第二個武皇,“該你了,說說吧,從哪里來的,來干嘛了,誰讓你們來的?”
第二位武皇強者,是一名老婦人,一臉的雞皮都快成包子褶子了,此時身子抖的篩糠一般,活得久了,更惜命了,怕死啊。
“我說,我說,我們來自太荒府,是四少爺讓我們來,搶奪這兩艘寶船的。”
洪塵皺眉,這個太荒府,他聽說過,二十多年前,還是個末流勢力,如今,卻不得了了,在太荒之地,如日中天,擁有三位武神強者坐鎮,麾下武皇,超過了百位。
洪塵的視線,從第二位身上挪開了,盯上了第三位。
“她都說了,你說說看吧,我留著你還有什么用?”
“有用、有用,四公子,他就在外面,就在外面啊。”
洪塵嘴角一勾,這他娘,還真有膽大包天的,竟然敢打他寶船的注意,也不打聽打聽,滿滄海都是人,億億萬萬,那個敢打他洪塵寶船的注意啊。
沒想到,這來四域九荒,還沒一天時間呢,就有人來搶了。
伸手一揮,兩名武皇巔峰強者,咕嚕嚕,就從船艙里面,滾到船板上面了。
外面的戰斗,也基本落幕了,有寶船大陣相助,滄海一方,如魚得水,前來偷襲的武皇們,卻一個一個,被壓制了三成修為。
有海皇、殺皇這兩位在,自然毫無意外,二十六位武皇,一網成擒,都被封了修為,丟在船板上面了,加上兩個武皇巔峰的,一共是二十八位武皇強者。
即便是太荒府強大,這么多武皇折損在此,也是傷筋動骨啊。
海皇、殺皇,搬了兩張椅子,大馬金刀就坐了下來,接到洪塵的傳音,他們兩個今日,還要自己做主。
洪塵混在滄海武者人堆里面,就站在他們兩個身后,給他們壯膽。
隨著兩艘寶船的守護陣幕被揭開,外面圍觀的一眾武者,紛紛落到了船板之上,雙方前后站著,把人給圍了起來。
殺皇道:“諸位,我等滄海武者,此次前來四域九荒,是出于好心,想要略盡綿薄之力,沒想到,這寶船停在這里,還沒一天時間,就有人摸上來了,嘴臉太也可惡,諸位看看,可有認識的人。”
寶船這里,動靜比較大,這次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武皇強者,都有二十多位。
太荒府這些人,并非隱藏實力,平日里,都在太荒走動的,誰不認識啊。
只是,太荒府出手,沒人敢站出來說話而已。
最后,還是流云宗的照陸明開口了,“諸位滄海的道友,這些同修,都是太荒府的人。”
此時洪塵的神念,卻已經暗自發散了出去,很快找到了那太荒府,四公子的藏身之地,還有人守護呢,兩位武皇后期強者。
將對方藏身之地,傳音告知海皇以及殺皇后,洪塵暗自催動寶船陣法的變化,兩條暗勾入海遁地,直接把那兩名武皇強者給綁了。
星宮飛舟,乃仙道之產物,以洪塵目前的手段,配合仙石催動,拿捏一兩個武皇,不要太容易。
得到洪塵指令,殺皇身形一閃,就離開了寶船,很快,就拎了三個人回來了,扔在船板上了。
兩個武皇后期的老頭,一個武圣后期的年輕公子哥,一個不少。
海皇寒聲道:“這位應該是太荒府的四公子吧,我滄海,自信沒人得罪你們太荒府,今夜這一出,不知道四公子有何解釋?”
太荒府四公子,諸永業神情依舊帶著不解以及慌張。
算計周全而來,出動了共計三十一位武皇強者,其中五位,還是武皇后期的,占了太荒府高層戰力的三成。
對付區區滄海來的兩船人,絕對是手到擒來。
可誰曾想,照面之后,形勢根本無法控制,簡直是兵敗如山倒。
他藏身之地,離著寶船,已經很遠了。
可是,誰能想到,不僅派出的武皇強者,全部成了對方的俘虜,自己也被抓了來。
但是,面對海皇的喝問,諸永業,脖子還是很硬的,“寶船是重要的戰略資源,你們滄海武者,也應該有點自覺,主動貢獻出來,我太荒府,是太荒之域,抵御魔災的最強大力量,這兩艘寶船,本應由我們太荒府調度。”
“荒唐,簡直是無恥至極!”殺皇大怒,這丫,他娘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吧!
海皇同樣寒了臉色,“太荒府?你們好大的名頭,難道我滄海,還怕了你們不成!”
“哼,叫囂有什么用,太荒府的實力,在場誰不知道,你們滄海,不過是邊陲土著而已,識相的,把兩艘寶船雙手奉上,否則的話,毀滅之災,就在眼前。”
洪塵皺眉,這諸永業,比他想象的,還要二世祖啊。
得到洪塵傳音指示,殺皇不帶任何猶疑,沖上去,提起諸永業,左右開弓就是一頓嘴巴子,抽的那叫一個響啊。
這一頓打,只聽見諸永業殺豬一般的慘嚎,其余所有人,都傻眼了。
滄海這些武者,未免太也霸烈了吧,太荒府的四公子啊,說打就打了,而且,還是打臉。
洪塵也愣了愣,他只是讓殺皇,廢了這小子,誰想到,殺皇他自己還領悟了一頓,加了一頓大耳刮子。
直把諸永業,抽成豬頭后,殺皇才寒聲道:“太荒府的四公子是吧,我們都是滄海土著是吧,今天本皇就把你揍成豬頭三,不僅如此,我還要廢了你。”
諸永業嘴唇都腫了,好好一張公子哥的俊臉,就這么被毀了,都看不出來本來面目了。
不過,聽說殺皇要廢他丹田,諸永業還是不信,“哼,土著就是土著,只會嘴上叫囂,做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廢了我,有種你下手啊,今天你廢了本公子,明天,就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
說著說著,諸永業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小腹丹田,傳來了劇痛,而且,全身的真罡,似乎都成了無根之水,在急速流失。
他的修為,沒有了,他真的被廢了。
“傻眼了吧,小屁孩,本皇活了七百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么別致的要求,本皇有沒有種,現在你知道了吧?”
諸永業已經腫成一條縫的雙眼,緊緊盯著殺皇,透著震驚以及費解,還有滔天的憤怒。
“該死,你們都該死!你怎么敢,怎么敢廢了本公子的修為,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你們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殺皇威臨滄海數百年,何時受過這等威脅啊。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傻,廢了你又如何,本皇就是殺了你,你們太荒府,能拿我奈何,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里是兩艘寶船,本皇宰了你,碎了你,立馬開船回滄海,你們太荒府,有人能橫渡天荒禁區!”
這次,諸永業是徹底傻了,他終于知道怕了,也知道自己錯在什么地方了。
不僅是諸永業,其余太荒府的武皇,也都傻眼了。
誰能想到,這滄海武者,是如此硬的釘子啊。
嘴里面咕嚕了一聲,諸永業似乎是想求饒。
只可惜啊,殺皇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現在想求饒,晚了!好好一個武圣,如此優越的資質,何必自己找死呢。”
咔嚓一聲脆響,諸永業顫抖著身子,神念陷入了永久的黑暗。殺皇下了殺手,一個被廢了的武圣,沒有尸骨無存,已經是好的了。
看著諸永業,癱軟在地的尸體,龐大的寶船上面,針落可聞,所有人,下意識,連呼吸都給他收了聲。
海皇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沒有二話,袖袍一揚,一股罡風,卷著死不瞑目的諸永業,扔進了旁邊的海里面,喂了海獸。
照陸明,也被嚇的不輕啊,這可是太荒府的四公子啊,就這般,直接被抓了來,而且被揍了一頓之后被廢,被廢了之后被殺,這他娘的,一盞茶的功夫,可以想象,往日囂張的諸永業,心里面會是何等的翻覆起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