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雨下得很大,雜亂的音波不斷地刺激著耳膜,但之前的畫面,依然清晰的停留在她的腦海,令她不得不向現(xiàn)實低頭。
我被,侵犯了。
身體不斷地顫抖著,即使家人在一旁,但還是令她安不下心來。
“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沐輕然不斷地安撫著自己,將自己鎖在了并不是很大的房間中。
我以為著一切會過去,遺忘,但卻沒有想到這一種。
“嘖,這沒想到沐輕然這樣的優(yōu)生也會造成這樣的事……”一個同學竊竊私語,以往崇拜的神情在此刻完全褪去。
前一個聲音還算不怎么大,但令一個人的聲音,卻足以讓全班聽見,“真夠惡心的?!?
越來越多的聲音,以往的笑容掛上了丑陋的嘴臉,此時她的驕傲與自信竟然一瞬間被擊垮,連一點灰也不留給她。
我捂著耳朵,盡量不然自己聽見那些聲音,但他們卻變本加厲。
幸好,楓凌與她不是一個學校的,不然,這些話應該已經(jīng)傳進了她的耳中吧。
她盡量控制好了情緒,讓自己認真聽課,畢竟,以后的路很長不是嗎?
終于,熬過了一天,但,似乎已經(jīng)沒有勇氣去見她了,沐輕然躲在了墻壁后面,盡量不讓楓凌發(fā)現(xiàn)自己在教室中。
“走了嗎?”少女低聲喃道,有些失望地轉(zhuǎn)過身去。
“哈呼”大口大口地吸氣,但還是很痛,自己不是已經(jīng)準備去坦然面對現(xiàn)實的了嗎,不是已經(jīng)對自己說過,不要在意那些看法了嗎?
要堅強啊。
失落地走回了家中,頭腦沉重地抬不起頭,只能看著地上的各種不知名物質(zhì)。
“我回來了。”習慣地打招呼,但卻沒有得到母親往常的回應,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又收回目光。
這種眼神,是母親從未露出的,因為那是看垃圾的眼神。
我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種地步,仿佛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一個無形的罪孽。
最近還是不要見她了。我趴在了床上,沒有再從書包中抽出作業(yè)來做,也沒有拿出那經(jīng)典的名著來閱讀,只是放空自己。
如果,能做一場永遠不醒來的夢就好了,但,那不是死亡的正解么。
死亡?我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已經(jīng)不怕了呢,畢竟我已經(jīng),連靠近光源而散發(fā)光亮都不行了呢。
光畢竟是光,永遠不能成為溫暖的陽光不是嗎?
我拿起了床頭的手機本想打開看看最新的新聞,卻又因為害怕而放在了一旁。
網(wǎng)上是否已經(jīng)未經(jīng)過我本人的同意而肆意宣傳的我遭遇了呢,而那些見不得光的親戚們,是否也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我呢。
想到這里,我便瞬間感覺抬不起頭來,這壓抑地感覺,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還有勇氣面對那些目光看嗎,有勇氣在看見那強烈的光輝了嗎,有勇氣面對明天嗎?
有勇氣,活下去嗎?
楓凌那個小家伙總是說我像一個太陽一般散發(fā)著光芒,但她卻沒想到。
我只是一個依附著太陽的月亮啊,依附著太陽的光輝而散發(fā)著毫無溫度的光輝,是怎么被她稱為“太陽”的呢?
好像活不下去了,沒法接受他們異樣的目光,那一雙雙看好戲的眼睛,已經(jīng)無法忘卻從前,記憶被深深地烙在了骨髓。
沒有雨后的青天了,沒有了。
再見,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