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黎忘秋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明暮晚從他身后走出來，正欲開口，卻被他攔下，“你不要說話。”

“為什么？”她微蹙起眉。

“商喻明跟我說過，他幫你承受了一個巴掌，而你也承認過他幫過你。綜合起來，就是有人想扇你巴掌。而她，”黎忘秋斜眼看了一眼臉色青白的唐華，“承認她是打了商喻明的人。”

接收到少年的視線，唐華攥了攥拳，咬著牙終于開口：“我是承認了……可是那又怎么樣？難道你會因為她討厭我？”

“不會。”他答，“我會非常反感你。”

“忘秋……”

黎忘秋突然沉默了一瞬，“看來我必須對你說一句抱歉。”

在場三臉懵逼。

他一本正經地問：“你叫什么？”

唐華的臉色更加難堪了，咬牙，低聲回答：“我叫唐華……”

“嗯。唐小姐，我不認為我跟你已經熟到你可以這么親切地叫我名字。”

“可我已經，”她腦袋微低，咬著下唇，屈辱地閉了閉眼，一顆淚水就這么直直地掉落，聲音有一點發啞，“我已經……喜歡了你四年了……從我入學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

我知道你是我遙不可及的男神……所以一直只是很卑微地躲在你的身后，做你的后援團，你的迷妹……

直到一年前，跟在商喻明身邊，我可以近距離地看著你，他說他會幫我制造機會，我以為我會有機會的……我以為我們至少，已經是朋友了。可是你卻這樣打碎我的夢，就這樣親手打碎……

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忘秋，你能不能正眼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明暮晚嗎？你的眼里，除了她一個女生，不能再多我一個嗎？”

說到這里，唐華的淚水已經濕了整張臉，她抬起臉看著黎忘秋，近乎乞求地看他。

黎忘秋蹙起眉。

明暮晚抿著唇，從唐華的言語中，感覺到了她如塵埃般的卑微，她的喜歡，很深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商喻明和你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撮合你跟我？”

被點名的商喻明背脊忽然一涼，干笑了一聲，“呵呵……”

唐華點點頭。

明暮晚恍然記起上次商喻明說的那句【一年比不過人家一天】，是這個意思嗎？

一抹無語從黎忘秋眸底劃過，看著她劃滿淚痕的臉，他頓了一會，才道：“你剛剛問我的問題，確定想聽到答案？”

唐華放在身側的雙拳慢慢松開，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我這就離開。”

至少要給自己留下最后一點自尊，哪怕只有一點點。

商喻明摸了摸鼻子，“那我也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兒聊。”

黎忘秋卻揪著他的后領，森森道：“你現在是不是該解釋解釋，嗯？”

“哈哈哈……”一陣尬笑過后，商喻明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明暮晚，以口型無聲道：救命。

接受到他的求救信號，明暮晚輕輕拉了拉黎忘秋的袖口，“你這樣拽著，他怎么說話啊？”

少年的手這就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