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靜覺得掌下的門扉十分燙手瞬間挪開了手,死機了。
黑衣人涌起的殺意再次龜裂,眼前的女子雖說衣衫不整,可離沒穿衣服還是有段差距的吧?原來耍酒瘋是不分性別的,男女皆能……
門外的侍衛丫鬟全部僵硬了,只有月牙兒尚存一些理智,嘴角抽搐的問道:“小姐,您喝了多少?”
黑衣人聞言看著桌上散落的酒瓶,黑線了。
妖嬈看看桌上的酒瓶,笑了:“唔,還剩一瓶?”頓了頓忽然說道:“月牙兒,給我弄碗醒酒湯吧?”
月牙兒無奈了:“恩,我這就去。”說罷轉身去廚房了。
常靜靜靜的等在門外,明白了王妃的意思。
寧妖嬈偏頭看了看黑衣人,在他震驚的注視下湊近他的耳畔:“你再不走,會被抓的。”
“你不怕我?”有些錯愕,有些疑惑,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怕。”這叫什么問題?半夜見到耗子她也是會怕的,何況是個來路不明的“人”。
“那還放我走?”
“放?”壓根兒沒抓到好不?
“快走吧。”寧妖嬈一邊感嘆著這年頭不管什么智商的都敢當賊,一邊旁若無人的動手——脫衣服。
黑衣人一愣把頭扭過一邊,這女人,還真有些,那個什么。
寧妖嬈晃晃當當的邊脫衣服邊挪到床上,長吁了一口氣,躺下,起來……她得把門開開……真麻煩……
等她披上外衣打開門,發現黑衣人已經不見了,呃,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不過——那雙丹鳳眼還真是好看呢?
于是,等月牙兒端著醒酒湯進門的時候,那個醉酒的女子已經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睡著的人自然不知道后來的事,不知道進來檢查的不是常靜而是聞訊從皇宮疾奔而回的皇甫瑾,不知道皇甫瑾看到她安然躺在床上時終于放松的神經,不知道常靜瞥了眼室內,壓下進去的欲望轉身在府中繼續搜尋,不知道隱身房外的黑衣人凝視了窗口良久,才在侍衛趕來的最后一刻飛身離開,唇邊的笑意盎然。
寧降妖嬈懶的靠在花園中的亭子里,看著月牙兒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暗暗覺得好笑。
“月牙兒?思春了?”山寨版寧降雪覺得自己體內的壞人因子正在不斷復蘇中。
“小姐!”月牙兒暴怒,忍了。
半晌后嘆了口氣:“小姐,今日便是回門之期了。”
回門?呃,是不是就是回娘家啊?
“好啊?要收拾什么么?能在家住不?”就說瑾王府大的可以,景致也不錯,可是她因為怕麻煩都沒出去逛過,確實挺無聊的。
月牙兒無力的問道:“那王爺呢?”
王爺?皇甫瑾?
“關他什么事?”
月牙看著小姐貌似很無辜實際很白癡的臉,黑線了。
“新婚回門,沒有姑爺怎么回去?”
寧妖嬈怕怕的看著月牙兒咬牙切齒的表情,唔,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呃,王爺事忙未必有空吧?”
“您不去問問怎么知道?”繼續咬牙。
“哦,”妖嬈無力的垂頭,忽的雙眼又亮了起來,起身嚷嚷道:“常靜!”
剛路過園子的常靜聞言立馬轉身來到她的跟前低頭道:“王妃有何吩咐?”
寧妖嬈看著他的頭頂再次郁悶了:“兩件事——第一,你就不能抬著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