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村的清晨被第三聲雞鳴撕裂,張小雨攥著丈夫連夜雕刻的桃木護身符,指節發白。接生婆王嬸的蓑衣無風自動,她渾濁的眼睛瞪得滾圓——嬰兒的臍帶泛著青玉光澤,斷開的瞬間發出清越簫音,震得窗欞上的陳年積灰簌簌落下。
“大福!“王嬸顫抖著捧起男嬰,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床底的稻草突然瘋長,在產床上結成蓮花形狀。嬰兒眉心浮現青竹節紋,小手緊握著一支三寸玉簫,簫身流轉的二十四節氣光紋忽明忽暗。
喬大福踢翻剛做好的曲轅犁沖進產房,刻刀從掌心滑落。這個木匠世家的漢子呆望著懸浮在元氣漩渦中的兒子,院中剛做好的耕犁突然寸寸碎裂,化作星塵涌入產房——這是農具元靈對至高元靈的臣服禮。
“九為極數...“王嬸數著油燈明滅的次數,布滿皺紋的手幾乎要把桃木窗框捏碎。她接生過三代喬家人,從未見過能引發九重元氣潮汐的新生兒。更令她心驚的是那支玉簫——當嬰兒的小手無意拂過簫孔時,十里外的竹林竟傳來拔節生長的脆響。
“就叫喬亞吧。“張小雨虛弱地笑著,她發間的木簪正在生長出翡翠般的嫩葉。這個擁有織梭元靈的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剛剛誕下了天元大陸最特殊的生命——史上唯一出生即覺醒的元靈者。
產房外,喬大福盯著滿地碎木發呆。祖傳的墨斗線無風自動,在院中老槐樹上纏出詭異的卦象。樹皮簌簌剝落,露出內里青銅質地的年輪。當嬰兒發出第一聲啼哭時,村西祠堂供奉的耒耜突然迸裂,那些上古農具的碎片劃過七十二道弧線,在喬家院墻上拼出失傳已久的《擊壤歌》全文。
“大福,“王嬸顫巍巍地走出產房,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屋檐下驅蟲的艾草,“這孩子...不簡單啊。“那些本該在芒種凋零的草葉,此刻卻開出墨色花苞,散發出的異香引來成群血蝶。
喬大福沉默地撿起刻刀,在門框上刻下新的刻度。他不知道,這個刻度將在20年后,成為兒子丈量天道的起點。
20年后的小滿時節,喬亞蹲在青石溪邊清洗父親新做的竹杯。他手腕輕轉帶起的氣流,讓溪水自動旋成剔透的水球。玉簫懸在腰際微微顫動,每當水珠將要墜落時,就會響起細微的簫音將其托住。
“小亞!“牧童二虎老遠就喊,破鑼嗓子驚飛林間棲鳥,“后山的野梨熟透了,村長的煙袋鍋子夠不著...“話音未落,喬亞指尖的水球突然炸開,三滴水珠化作利箭射向三十步外的梨樹。簌簌落下的黃梨精準掉進二虎的藤筐,驚得老水牛噴了個響鼻。
正在補漁網的孫老頭瞇起眼睛。他注意到那些梨子表皮毫無擦傷,每顆墜落的軌跡都暗合六十四卦方位。更詭異的是梨樹周圍十丈內的雜草,此刻全都朝著喬亞的方向倒伏——這是低階元靈對至尊元靈的本能朝拜。
“小亞,“孫老頭放下漁網,龜殼上的裂紋在陽光下泛著幽光,“過來讓爺爺看看你的玉簫。“
喬亞解下玉簫輕吹某個音階,三片竹葉立即飛入漁網缺口。老人看著自動編織修補的漁網,渾濁的眼中泛起精芒。昨夜他夢見的卦象突然清晰起來:貪狼星墜于喬家村,破軍暗隱東南大墟。
“爺爺,“喬亞歪著頭,玉簫在掌心泛著溫潤青光,“為什么玉簫會自己響?“
孫老頭摸著龜殼上的裂紋正要回答,突然臉色大變。他看見喬亞的瞳孔中倒映著駭人景象:東南天際有團形似饕餮的烏云正在吞噬日光,云層中隱約可見九只血色豎瞳。
“要變天了。“老人喃喃自語,指尖的蓍草無火自燃,在青石板上燒出北斗七星的焦痕。
夜色降臨時,喬大福盯著灶膛里的星紋木百思不得其解。這種能預測天氣的靈木,此刻燃燒的火焰竟呈暗紫色。往常清晰的木紋變得扭曲如蛇,在火中拼湊出《山海經》記載的蠱雕圖騰。
“當家的...“張小雨忽然按住胸口,織梭元靈不受控制地飛出窗外,在夜空劃出北斗九星的軌跡。當第七顆輔星亮起時,喬亞腰間的玉簫突然自鳴,其聲凄厲如鶴唳。
“爹,看天上!“喬亞指著東南天際。那里本該是弦月的位置,此刻卻懸浮著血色的瞳孔狀星云。玉簫表面的節氣紋路開始逆流,霜降與驚蟄的印記詭異地重疊在一起,簫孔中滲出金色液體,在青磚地面凝成“大墟將啟“的篆文。
村口傳來老牛驚恐的嘶鳴。所有家畜都在瘋狂撞擊圍欄,李鐵匠院中的兵器架轟然倒塌。喬亞突然沖向院中的水缸,水面倒映的星空正在碎裂——就像有人用蠻力撕開了天幕。
玉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青光,喬亞周身的元氣形成太極屏障。在光幕合攏前的剎那,他看到血色星云中睜開九只豎瞳,每只瞳孔里都映照著大墟崩塌的場景:青銅巨門傾倒,萬千元獸如黑潮涌出,所過之處生靈涂炭。
子夜時分,玉簫的悲鳴將喬亞驚醒。月光透過窗紙在地面投下詭異影畫——那分明是大墟地形圖,圖中標注著十二處閃著紅光的封印節點。當他伸手觸碰某處節點時,玉簫突然傳出《胡笳十八拍》的曲調,震得梁上懸著的臘肉簌簌掉落。
院中傳來草木折裂聲,喬亞閃身到窗邊窺視。只見老槐樹的根系正在土中游走,虬結的樹根在地面拼出甲骨文:“甲子輪回,墟門將啟“。樹冠上的貓頭鷹眼中閃過青銅色光芒,振翅時抖落的羽毛竟帶著鐵器相擊之音。
東南天際忽然亮起三道血色閃電,玉簫表面的裂痕滲出金色液體。喬亞下意識地吹響某個音階,那些金液立即化作《樂府詩集》文字浮空:“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
當最后一道閃電照亮祠堂匾額時,喬亞渾身冰涼——“喬氏宗祠“四個鎏金大字竟變成了“墟門鑰孔“。玉簫突然脫手飛出,在祠堂上空畫出完整的河圖洛書,那些光紋組成的卦象分明是《周易》中的“未濟“卦。祠堂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仿佛有沉睡萬古的巨獸正在蘇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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