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點什么問題？？”應卿又憋不住開口直接懟，“為了不讓你男朋友有危險，就不讓獵殺組出去救人，不讓他們出去采集樣本，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多少人？！還有我們空間局還有人在外面執行任務，危機時刻你讓他們怎么回來？走那個需要重重驗證，還沒驗證完就可能被殺死的隧道嗎？？？”

應卿氣到不行，戈蘭身為在場另一位女性只能試圖安撫她的情緒，現在調查清楚比發脾氣更要緊。

“我、我真的沒想那么多……”

“腦子是個好東西，麻煩你去做個檢查。”應卿氣到狂翻白眼。

簡紹鈞雖然也很無語，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在意。余娜空口無憑，單單聽她這么說也只是片面之詞，要盡信恐怕比較困難。

“這些都是你自己說的，無憑無據，你是現在唯一的嫌疑犯。”素星辰說。

“并不是唯一。”戈蘭非常認真地指出。

素星辰知道戈蘭意有所指，但并沒有接話繼續說：“你有什么可疑證明自己所說都是真的？或者，你怎么證明自己不是內鬼？”

余娜緊緊咬著嘴唇，似乎有什么話在嘴邊卻不能說出來。

“如果你不如實相告，我們就會連同曾平一起調查。”素星辰說。

一聽曾平的名字余娜突然變得緊張，猛地抬起頭邊搖頭邊說：“不關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我們也想相信你，可事關重大，如果沒有有力證據，危害祥安城的嫌疑犯就只有你這個人贓俱獲的。”

“人贓俱獲的一共有兩個。”

戈蘭似乎鐵了心要和素星辰杠到底，素星辰也算脾氣好不和她多說，現在一心只求真相。

余娜神情無比糾結，咬著嘴唇左顧右盼，像是在做強烈的思想斗爭，在場的眾人都在等著她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應卿已經等得不耐煩，剛張口卻被戈蘭阻止，兩人眼神飛來飛去，最后應卿還是選擇繼續等。

很快余娜就開口，一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果我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將這件事保密。”

這話有點出人意料，但簡紹鈞代表眾人答應了這個要求。

“先知能力，乃是我族人所有，雖說是我族人擁有這樣的能力，但其實并不會每個人都有，只有極小部分會有，我族將我這樣的人稱之為‘啟示者’。”

大家聽得都云里霧里，只有素星辰和邊自兩人表情略顯震驚。

“我族人隱世百年，絕大多數族群都已經不知道我族人的存在，而這種能力更是已經被遺忘。我族人因為百年前的大戰分崩離析，散落在各處，而我就機緣巧合到了祥安城。”

余娜說完后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一個秘密背著太久，整個人都會變得很痛苦。現在雖然是逼不得已說出來，卻讓她有股莫名的輕松感。

“說了半天，你到底是什么族人？別想胡說八道編個騙我們！”應卿問。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阿托族。”

素星辰和邊自二人皆驚，交換下視線后齊齊看向余娜。他們沒想到會在祥安城遇到阿托族人，這個幾乎在當今世間絕跡的族群，居然還有后人？？

應卿第一時間沖去電腦前搜尋資料，而簡紹鈞、石林和戈蘭均對這個種族一無所知，連名字都十分陌生好像根本不存在。

過了會兒，應卿好不容易搜尋出相關的資料，然而有關阿托族的資料簡直少得可憐，比阿阿鼻族的更少。

“阿托族，被成為地魔三族之一，最為神秘罕見的種族，在百年大戰后銷聲匿跡。”應卿第一次看見這么簡單的資料說明，有點難以置信，“就一句話，沒了？？？”

素星辰和邊自沉默不語，他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驗證余娜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一旦說出來就很容易暴露些什么。

想了下后素星辰決定以引導為主，問：“你有什么可以證明你是阿托族人的證據嗎？”

“有、有是有……可是……”余娜上泛起一抹紅色，不好意思地看著低頭，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胸口有族人的印記……”

果然！

素星辰和邊自松口氣。

“這樣吧，我帶她進去檢查下。”戈蘭說著拉起余娜，卻被應卿制止。

應卿瞪著余娜很是不悅，且用非常不情愿的語口氣說：“不用了，我能證明她胸前確實有個印記，而且和電腦上這個圖案相似。”

上次給余娜做檢查的時候應卿就發現，由于太特別而且位置扎眼，她記得很清楚。

雖然萬般不甘，但余娜的這個印記確實是阿托族人的。

“雖然印記是有，也能證明你的身份。但你口中的‘啟示者’，書中并沒有記載吧。”戈蘭說提出質疑。

這回輪到簡紹鈞記憶復蘇，想起之前在圖書館密室尋找無間刃相關的資料時，他曾經見過阿托族人的那個標志。

“這點我替她證明吧，圖書館的密室內的藏書，確實有記錄這點，雖然只是帶過。”

簡紹鈞撓著頭，想著這次抓人恐怕又是無用功。所以，真正的內鬼不是余娜，會是誰？

“僅此而已，這些間接證據都不能證明她不是內鬼吧？”戈蘭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她需要十足的證據。

突然空間局的大門被人重重地推開，云力行踉蹌地走進來，一個不穩直接暈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我知道內鬼，我知道內鬼是誰……”

石林見狀匆忙上前扶起云力行，簡紹鈞和石林兩人把云力行扶到沙發上躺下，應卿倒來熱水遞上。

“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石林問。

云力行喝口水吃力地說：“我、我在鐘樓那邊發現了可疑人，她把我打傷后逃走了……”

“是誰？你有看見對方的臉嗎？”

云力行重重地點頭，說：“一清二楚！是……閻天瑜！”

眾人一驚，素星辰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心中暗想：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