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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86.巡捕玉諄

  • 天罰刑主
  • 心武紀
  • 3158字
  • 2018-08-25 11:30:00

書懷恩急速運轉著邪功向客棧趕去,心魔已經不再示警,似乎放棄了抵抗?

轉過頭,銀發老者的身影已可望見,并且還在不斷接近,斗篷翻飛,似緩實快,盡顯令人詫異的絕世輕功。

好在客棧也已快到,只要騎上愛馬,便可甩開銀發老者逃出城去,相信其怎樣都不會窮追不舍吧?

正想著,書懷恩心中一動,看到了不遠處墻上的記號,只得苦笑著改變方向逃之夭夭。

燕歸城最大的一條街:通陽大街,其因貫通整座燕歸城而聞名,一天十二個時辰,在這條大街上都不會出現現在這般杳無人跡的景象,可見事發之非同尋常。

書懷恩站在一處商鋪前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內息緩緩游走,爭取著每一點時間,修復之前激戰而造成的創傷,多恢復一些,那么從銀發老者手中逃離的機會也就更大一些。

真是個恐怖的敵人。

“為什么不跑了,是否在等待你同伴?”銀發老者來到書懷恩身后,語氣平淡,仿佛在和路人問路一般。

“為何追著我不放,你們要抓的是玄策才對。”書懷恩轉過身來,眼神與銀發老者對視著。

銀發老者的眼神散發著睿智的神光,令人心生欽佩折服之情,一雙狹長的眉毛潔白如雪,但光滑的皮膚卻絲毫不顯老態。

師傅們的眼神也是這樣的,老者的目光令書懷恩想起了埋葬在青山村的師傅們。

銀發老者似乎看破書懷恩的企圖,但依舊沒有急于出手,反而背過雙手渡步來到書懷恩身旁,滿含感情的目光望向遠處亮起的點點燈火,輕聲道:

“八十年前,正派有著‘清水劍仙’之稱的文雨亭壽終正寢,自此之后,道消魔長,邪派妖人紛紛現世,殘忍嗜殺的黑妖老怪,專吃嬰兒眼珠的聶藏經,拿活人五臟六腑練功的骷髏先生,這些有名的邪魔便數不勝數,更別提叫不上號的妖人。

一時間民怨沸騰卻無濟于事,哭聲,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真可謂路邊常見尸骨,林中皆有冤魂。

長達三十年黑暗時代,所發生的慘事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如玄策這般時瘋時傻的邪人,在那時已經可以劃為好人的行列,由此可見。”

銀發老者的聲音溫和有力,仿如一位敦厚的長者在對著晚輩諄諄教導,但講述的事跡卻是充滿了凄慘和血腥,令人聞之心顫,聽之膽寒。

“那后來呢?”書懷恩好奇心起,且樂得拖些時間恢復功力。

“后來有佛門圣僧出世,身負高深佛法,又存濟世之心,只身力敵三大邪教教主,輕松獲勝,結束了這長達三十年的黑暗時代。

而后又有‘槍皇’之稱的趙山岳,以誅殺邪魔為一生追求,每屠戮一個邪魔,便取其頭骨置于蜀城城外,最后竟擺了十丈之高,還立了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凡修邪功者,必殺無赦。至此之后,終于撥亂反正,邪功典籍紛紛毀,邪魔妖人盡數被屠,還了世間一道朗朗晴天。

如今人心不古,竟還有人偷偷修煉邪功,貪圖邪功的威力和成長迅速,殊不知有得必有失,最后害人更害己。

老夫身為巡視總捕怎能坐視你們這群一點點觸摸底線的邪派妖人橫行無阻呢?”銀發老者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書懷恩一眼。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書懷恩點了點頭,恭敬問道。

“叫我玉諄吧,至于姓氏,我早已忘了。”

兩人一問一答,不似立即便要生死相見的對手,反而像談天說地的忘年之交。

“玉前輩,其實我也是情不得已,否則誰愿修煉邪功,只是如今已是覆水難收了。”書懷恩緩緩說道。

“如此好說,只要你愿意改邪歸正,老夫愿收你為徒,至于邪功,老夫自有廢除的辦法。”玉諄欣然說道。

“玉前輩可曾聽說過三尸蠱?”書懷恩脫口而出,顯然有些心動。

玉諄神情一愣,搖了搖頭。

“看來我和玉前輩無緣了。”書懷恩神情失落溢于言表,不似作偽。

玉諄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身后的披風無風自動,顯然出手在即。

“老頭,受死。”

突地一聲吼,仿如驚雷。

接著一桿長槍自玉諄左側的商鋪內帶著強烈的勁氣,泛著宛若實質的槍芒刺向玉諄。

槍未到,勁氣已是撲面而來,聲勢駭人,若玉諄為普通高手,恐怕早就心起避意,躲其鋒芒了。

書懷恩則是雙目變紅,一身邪氣彌漫,晶瑩潔白的雙手似緩實快的抬起,化作無數掌影拍向玉諄的前胸,毫無聲息,卻似毒蛇吐信,奪人性命于頃刻。

另一邊的酒樓樓頂,苦笑的李清揮手灑下一片涂有劇毒的暗器,聊勝于無。

玉諄大笑一聲,身軀先是向左一晃,接著又是向后一退,詭異的步法和令人捉摸不定的身法使得岳之川先聲奪人的一槍立即失去準頭,氣勢頹然而降。

書懷恩沒想到玉諄竟然如此輕松的化解了岳之川蓄勢已久的必殺一槍,拍過去的雙掌頓時變成了羊入虎口。

果然,玉諄雙掌拍出,迎向書懷恩的雙掌。

至于漫天的荼毒暗器,飛至玉諄身前一丈便被無形的勁氣撞了個七零八落。

任書懷恩不住提起邪功,掌影時隱時現時快時慢,卻依舊逃不過四掌相對的命運。

毫無花巧的,書懷恩猛吐一口鮮血倒飛而去,劃過兩丈遠的距離落在地上又滾了兩圈這才停了下來,全身經脈仿佛糾纏住了一般,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不禁暗想:

“這是走了什么霉運,遇到這么個狠人。”

“再來”岳之川剛剛一槍自玉諄身后擦身而過,卻毫無建樹,只覺得面頰發燙,感覺丟盡了臉面,且看上去書懷恩處境更加不妙,遂大吼一聲提槍而上。

殺氣,有若實質。

但岳之川曉得,對上這個外觀明顯與尋常老者不同的老頭,自己這點微末殺氣,根本影響不到他。

果然,玉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雙手握拳,正面硬撼岳之川的蓄力槍擊。

“嘭嘭嘭”隨著一連串的爆響,岳之川退后幾步,嘴里溢出殷紅的鮮血。

與玉諄的對憾,岳之川只覺得仿佛刺在了山岳之上,完全無法撼動,體內經脈錯位了一般難過。

沒辦法,只能用這招了。

“殺”岳之川怒吼一聲,然后深吸一口氣,頓時將周身散發出的殺氣,如龍吸水一般吸入腹中,壯碩的身軀先是膨脹起來,接著又復回原狀。

槍,依舊是那桿尋常的雙頭槍。

殺氣,消失了。

“看這招。”岳之川雙目布滿血絲,仿佛在背負著自己難以承受的壓力,一槍刺向玉諄,槍尖微抖,就似隨意揮出的一槍。

玉諄收回雙掌,腳尖輕點青磚地面,整個人輕飄飄的向后飄了一小段距離,然后猛的沉腰立馬,落地生根,左手別于腰處,右手握成拳狀,中指凸起迎向不帶絲毫煙火氣的長槍槍尖。

“砰”的一聲,勁氣激蕩,玉諄踉蹌后退幾步,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岳之川則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雙頭槍寸寸斷裂,化為碎片。

而倒在地上似乎失去行動能力的書懷恩,突地竄起撲向勁力未復的玉諄,此時書懷恩七孔流血,黑發亂舞仿如瘋魔。

“找死。”玉諄殺機涌現,身形虛晃一下,不退反進,化為一道殘影出現在書懷恩身側,雙手握拳,拇指前伸點向書懷恩的腋下腰間。

任書懷恩如何輕功了得,依舊無法于空中改變方向,只得借著玉諄勁氣的微末之力提起輕身功法,仿佛被微風吹散的浮云般,于不可能與可能之間改變方向落進另一側的商鋪之內。

而玉諄則冷笑著沖進商鋪之內。

一時間,商鋪內勁氣激蕩之聲如鞭炮齊鳴,顯然兩人交手極快且戰況慘烈。

“嘶~”馬兒長嘶之聲傳來,李清駕著馬兒跑了過來。

“恩哥還在里面。”岳之川雙手顫抖著被李清扶上馬背,氣喘吁吁,臉色蒼白。

“恩,我們已經盡力了,是生是死看天意。”李清神情鎮靜,毫無慌張之意。

“你可以先走的。”岳之川雙手抱著馬頸不至于滑落下來,緩了緩,似乎好過了些。

“你怎么不走。”李清迎向岳之川的眼眸。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突然間均露出一絲笑意。

“好,不愧是我岳之川看中的兄弟。”岳之川故作豪邁的喊了一聲,豈知牽動內傷,又嘔了口血出來。

就在此時,磚砌木蓋的商鋪轟然間倒塌。

一道黑影急速的竄了出來,躍上馬背大吼一聲:

“走。”

三匹馬兒長嘶一聲,撒開四蹄狂奔而去,眨眼間消失在街頭。

這時一身灰土的玉諄方才震飛磚瓦,從廢墟中走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望向街頭幾人逃離的方向,片刻后突然笑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

一陣衣袂聲響起,三名捕頭來到玉諄身后,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后低頭站立,等待玉諄的指示。

“玄策出城了沒有?”玉諄愣了半晌這才問道。

“還沒,不過一切已經按照大人吩咐去做,只待其出城了。”當中的一個捕頭回道。

“金大人呢?”

“尚未被發現。”

“好。”玉諄精神一震,略微整理下衣衫,然后帶著幾個捕頭朝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剛剛還圖窮匕見的通陽大街又恢復了不正常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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