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82.三人同行
- 天罰刑主
- 心武紀
- 2882字
- 2018-08-23 11:30:00
時光匆匆,自從書懷恩和岳之川達成共識,一起去刺殺平一心后又過了八天,完成任務(wù)的李清亦回到霧都。
三人又在書懷恩的后院內(nèi)飲酒暢談,從黃昏直喝到半夜方才作罷,當然,大多數(shù)的酒都入了岳之川的腹中,也不知岳之川那小腹怎容得下如此多烈酒。
李清這次的任務(wù)沒什么危險,但卻耗盡了心力,竟然是指揮一群菜鳥殺手與成群結(jié)隊的悍勇強盜打仗,用李清的話說便是拿著枯草莖去刺磐石,有心無力啊。
說的書岳二人大笑不已,均好奇的問是如何贏的,結(jié)果李清苦著臉說,用自己辛苦攢下的私房錢買通了強盜的頭領(lǐng),頭領(lǐng)一跑,那些嘍嘍哪有不跑之理?
別說,這些菜鳥殺手讓他們?nèi)ビ财矗粋€個軟的不行,一旦追殺落網(wǎng)之魚,慌逃之兵,簡直有如神助,真是他奶奶的。
書岳兩人本已憋回的笑意又猛的爆發(fā)開來,岳之川更是噴了一地的美酒,與書一起稱贊道:
“沒想到文質(zhì)彬彬的李清說臟話竟是如此動聽。”
最后,李清也毫不出意外的愿意參加書懷恩的誅心之行,三人將手掌疊放在一起,一起喊出了岳之川想出的口號:活到最后。
好羞恥,李清和書懷恩喊完之后均后悔不已,暗自想著下次絕不能任由岳之川亂想口號,太影響士氣了。
想到此處,書懷恩和李清對視一眼,同時猜到對方的想法,不禁大笑起來,直笑的岳之川摸不到頭腦。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這天,剛剛洗漱完畢的書懷恩推開房門,心里還回味著昨晚與紫苑的抵死纏綿,驚訝的發(fā)覺男女交合竟然也能催發(fā)心魔的成長,不禁心里暗忖:
“若真如此,自己以后會不會變成見色心起的色中狂魔,想想都可怕。”
臉上仍舊掛滿春意的紫苑早已做好香粥和可口的小菜等待著書懷恩,見書懷恩走出臥室,急忙走上前來一邊為書懷恩整理衣領(lǐng),一邊柔聲說道:
“相公昨夜辛苦了,趁著粥熱,快些吃些吧。”說著俏臉越發(fā)嬌嫩嫣紅了。
書懷恩摟著紫苑的蠻腰,一同來到桌前坐下,吃了一口香粥,贊嘆道:
“我的紫苑廚藝越來越棒了。”
紫苑聽后一副喜不勝自的嬌俏模樣,拿起瓷勺崴了一口香粥放到唇邊吹了吹然后送到書懷恩的嘴邊,溫順的模樣令人感動。
書懷恩吃了口粥,又抬起竹箸夾了一塊黃瓜放入口中,輕輕咀嚼,然后咽下,一臉的享受。
“相公...。”紫苑一把摟住書懷恩,凄聲喊道,語氣中滿是不舍。
一個多月的相處,雖然心里知道紫苑的身份,但是依然無法阻止兩個人感情的發(fā)展,有了肉體上的聯(lián)系,心里本就貼近了些,這既是霧都的詭計又是陽謀,不由得你不入甕。
書懷恩輕輕拍了拍紫苑的肩膀,柔聲勸道:
“相公很快便會回來,小紫苑乖乖在家等著。”
紫苑溫柔的點了點頭,又抱了書懷恩好一陣這才放開手來。
書懷恩不愿再和其演那依依惜別的戲碼,拍了拍紫苑的肩膀,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裹,下了樓去。
岳之川和李清早已在樓下等候,此時兩人正坐在椅子上隨意的聊著天。
李清一身藍白相間的儒衫,頭戴逍遙巾,腰懸玉佩,背掛寶劍,笑容溫婉,彬彬有禮,便似那出身于書香門第的公子少爺。
岳之川則一身棕黃色連體皮甲,腰挎短刀,后背交叉的背著兩個細短槍,一副保鏢打扮。
“好膽,你一個小小保鏢,竟然累的公子爺?shù)饶阕阌行“雮€時辰,你說你該不該罰。”岳之川見書懷恩與自己穿著一樣的皮甲從樓上下來,故意劍眉倒豎,佯怒著拍案而起。
“家有嬌妻,不忍分別,還請少爺原諒小的這個...。”書懷恩彎腰拱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一起勾肩搭背的踏出宅院。
二樓的小窗,雙眼依舊有些發(fā)紅的紫苑雙手扶著窗沿,望著逐漸遠去的三人,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烏鴉,你說這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當然是為了主上。”侍女春參推門而入,毫無身為一個下人該有的樣子。
春參,即烏鴉。
“呵呵,哈哈哈哈哈。”紫苑大笑不已,笑的喘不過氣來,笑的彎了腰,笑的扶著窗沿流下的眼淚。
為了主上,為了宋家,為了誰和誰,總之,不是為了自己。
......
駿馬,三匹。
一人一匹。
書懷恩三人此刻正駕馬奔馳在廣闊無垠的平原之上。
冬去春來,路上的積雪早已融化,兩旁的原野上已經(jīng)開始星星點點的冒出些許綠色,令人生出一種萬物復(fù)蘇的欣喜感。
岳之川興之所至,放開了嗓子唱道: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啊...。”
李清聽后,笑著和書懷恩說道:
“沒想到老岳還能唱出這么有水平的歌,且歌詞亦如此應(yīng)景,我敢賭一兩銀子,這歌絕不是他寫的。”
“才一兩銀子?我賭十兩。”書懷恩忍俊不禁,雙腿一夾馬腹,駿馬揚起四蹄,速度飛快。
書懷恩喜歡這種駕馬飛馳的感覺,涼風自耳邊呼嘯而過,吹起頭發(fā)飄揚,仿佛人生的一切一切都會隨之被拋到身后,沒有煩惱,沒有仇恨,沒有傷害。
“這公孫狼會不會報復(fù)我們,畢竟恩哥曾答應(yīng)讓安烈和白冷崖隨其完成這趟任務(wù),他娘的,好像平一心這樣的高手在安烈他們眼里不過是信手拈來,可隨意宰殺的豬玀一般。”這岳之川腦子里說風就是雨,剛剛還縱情放聲高歌,這回卻又開始擔憂起來。
“沒有這次殺平一心的任務(wù),還有別的任務(wù)可讓其嶄露頭角,公孫狼能在霧都混這么久,豈會因這點小事和我過不起,倒是讓他們兩人發(fā)現(xiàn)我武功的秘密才是最糟糕的事。”書懷恩胸有成竹的分析著。
“確實如此,這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恩哥你的武功,恢復(fù)的如何了?要知道我們時間其實并不充裕。”李清顯然在擔憂書懷恩的武功問題,畢竟一直以內(nèi)力飼養(yǎng)心魔,書懷恩此時的內(nèi)力少的可憐,令人慘不忍睹。
書懷恩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露出無奈之色:
“若把內(nèi)力比作糧食,那么情緒感情便是清水,心魔的成長既離不開清水,更需要糧食。清水對于我來說勉強算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這內(nèi)力...,卻是個大問題,畢竟修煉出內(nèi)力需要的是水磨功夫,急不來的。”
李清細細思量著什么,試探著說:
“別人的內(nèi)力,能否飼養(yǎng)心魔?”
書懷恩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搖了搖頭。
岳之川也跟著嘆了口氣,心知武功沒有什么捷徑可走。
李清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三人一路急行,不覺間已是黃昏時分,于是便隨意的找了間荒野破廟準備對付一夜。
篝火升了起來,岳之川拎回一只野兔,李清則端來一壺清水。三人就這樣圍著篝火剝皮烤兔,燒水解渴。
不消片刻,撒上鹽巴的野兔已是噴香撲鼻。
早已饑腸轆轆的三人忍著燙,大快朵頤起來,沒一會便將野兔吃了個一干二凈,岳之川甚至連骨頭都放到嘴里咬碎吞掉。
“沒想到清弟的烤野兔功夫越見厲害了。”岳之川嗦著手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少拍馬屁,下次怎都該輪到你來烤了。”李清笑罵著。
三人又是嬉笑怒罵的閑聊一會,李清借著話頭對書懷恩說道:
“這次的任務(wù)看上去并非那么容易,不若恩哥你聽聽我的提議如何?”
“哦?清弟有何妙計,不妨直說,我們兄弟三人還有何可藏著掖著的。”書懷恩鄭重的回道,還坐直了身軀,一副悉心聽取意見的模樣。
“好,那我便直說了,這次任務(wù)最難的地方,便在于恩哥你現(xiàn)在毫無內(nèi)力,我說的對不對。”李清露出凝重的神色。
“清弟。”岳之川劍眉緊蹙,語氣中暗含嗔怪之意。
哪只書懷恩卻毫不在意的樣子,低頭輕嘆一聲,說道:
“不管行與不行,我都不想這么做。”
“你倆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岳之川左看看右瞧瞧,有些著急,他最討厭這種別人都懂他卻不懂的感覺,顯得自己像個傻瓜。
“當然是,我李清的催魔大法了。”李清微微一笑,灑然回道。
“什么?”岳之川微微一愣,還是沒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