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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78.平京平家

  • 天罰刑主
  • 心武紀(jì)
  • 2850字
  • 2018-08-21 11:30:00

出了宋晴的閣樓,天空果然緩緩下起了雪,雪不大,但也不小,恰好能迷亂了雙眼,浸濕了衣衫。

書懷恩微微抬起頭,任由片片薄雪落在臉上,頭發(fā)內(nèi),遠(yuǎn)處的閣樓山岳均隱藏在白茫茫雪花之中,令人生起天地間只唯我一人的孤獨(dú)感。

想曾經(jīng)每次下雪,村里的孩子們總是特別的歡喜,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橇,能玩的活動多的讓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書懷恩最喜歡的便是在厚厚的雪中打滾,弄的全身沾滿了白雪,然后對著花貓和妮兒叫喊道:

我就是雪人。

接著便揮拳將兩人辛苦堆好的雪人腦袋打掉,然后在兩人喝罵聲中嘿嘿笑著逃掉。

想至此處,書懷恩不禁笑了起來,但眼里卻是寒意森然。

“地龍,想起什么事了,不若和狼某說說,也讓狼某樂一樂。”公孫狼笑著從遠(yuǎn)處一棟閣樓走出,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書懷恩的笑容。

“晴大人如此看中地龍,地龍?jiān)跄懿恍Γ抗珜O先生應(yīng)該曉得。”雖然書懷恩很想一掌拍死這個公孫狼,但不得不附和道。

“嗯,確實(shí)可喜可賀,其實(shí)公孫狼來到霧都也有一段時日了,只是苦無機(jī)會,否則定然早就拜訪地龍你了,一是敘舊,二是見一見你這令霧都上下所有人都贊賞有加的少年英雄。

今日恰好,天公作美,片片雪花大如席,不若到狼某府上溫酒觀雪,談天說地,豈不美哉?況且晴大人所交代的事還需和地龍說上一說。”公孫狼一手捋須一手負(fù)在身后,眼中滿是真誠。

書懷恩欣然稱是,然后隨著面帶喜色的公孫狼一路向南而行。

宋晴的府宅寬廣富麗,九曲十八彎,假山池塘,小亭菜園,或芭蕉聽雨,或青竹擺風(fēng),無一處不精巧典雅,如詩如畫。

若能和水仙自由自在的坐在這古色古香的亭中賞雪聽曲,該是怎樣令人向往的人生樂事啊。書懷恩心底暗想,同時暗自嘆了口氣,多久了,卻始終忘不掉。

公孫狼似乎很受宋晴器重,竟分到一棟裝修雅致不俗的二層小樓作為其安身之處,這二層小樓整棟似乎均用青竹所建,看上去形象獨(dú)特,頗為有趣。

公孫狼拉開竹門,回頭對書懷恩笑道:

“狼某天性喜靜,是故拒絕了晴大人賞賜的下人,獨(dú)自一人安身在此,今日地龍來到蝸居,狼某免不了要親自溫酒待客了。”

“不瞞公孫先生,地龍是沾酒既醉,最多可飲一杯,若是多飲,恐怕想不出丑都難。”書懷恩苦笑回道。

“飲酒不在多少,意到即可,地龍請。”公孫狼微笑著伸手做請的姿勢。

兩人等上小竹樓的二樓,來到靠著窗子的一處竹桌相對而坐,書懷恩順著寬闊的窗子向外望去,竟是一片人工湖,此時片片雪花紛紛落下,在湖上營造一片曼妙的雪湖之景,令人見之忘塵。

“這處湖的湖水乃是由青黃山脈中罕見的山泉挖通山道引進(jìn)而來,也是霧都之內(nèi)唯一的人工湖。”公孫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確是讓人驚嘆。”書懷恩收回目光,感嘆道。

此時公孫狼已經(jīng)開始以滾燙的熱水溫起燒酒,還不忘端上一些下酒小菜,這些小菜皆是尋常人家可得之物,并不如何美味,由此可見公孫狼對于食物的要求并不高。

“狼某自幼便不貪食,吃飯不過為了飽腹而已,未曾想今日之偶遇,倒不曾備些下酒的好菜,讓地龍見笑了。”公孫狼最后罕見的端上一盤熟牛肉,現(xiàn)出慚愧的神色。

“地龍來此,主要是想聽聽這個平一心的事情,其他皆是次要,公孫先生不必客氣。”書懷恩拿起溫好的酒壺,先是替公孫狼斟了一杯,又為自己滿了一杯,隨手放在一旁。

“地龍可曾聽過平京?”公孫狼提箸夾起一片牛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著。

書懷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有所耳聞。

此時窗外雪越下越大,漸漸掩蓋住了寬闊的湖面。

“平京,也號稱小新京,位處南大陸的南部,與新京遙相呼應(yīng),乃是南大陸的核心城市,也是整個大陸僅次于皇家的門閥世家平家的根基所在。”

“平家?”書懷恩心里一動,似乎要?dú)⒌哪莻€倒霉蛋便是姓平。

“對,平家,平家先祖曾跟隨大云初代皇帝四處征戰(zhàn),立下無數(shù)的汗馬功勞,到最后不僅沒有被鳥盡弓藏,還任其在南大陸安根落腳,發(fā)展壯大。

雖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但僅到了大云第三任皇帝登基之時,平家便已經(jīng)在南大路開枝散葉,根深蒂固無法撼動了。

是故之后每一任皇帝均想方設(shè)法的削弱平家這聽調(diào)不聽宣的肘腋之患,可惜均以失敗告終。

直到大云第六任皇帝,啟用了儒圣湘平的斬樹斷根,殺人誅心的策略,挑起了平家與整個江湖勢力的仇恨,極大的消弱了平家的實(shí)力以及在江湖中的影響力,勉強(qiáng)算是暫時壓制住了平家的發(fā)展,直到過去幾十年,橫空出世的龍主程守智一手建立起了龍門,又極大的削弱了平家的勢力,使得平家境況更加的每況日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么多年下來,平家依舊是南大陸首屈一指的門閥世家,不容小窺。”

“那霧都竟然還敢讓我去殺那個什么平一心?”書懷恩聽完后咋舌道,霧都雖然高手輩出,但終究不過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如何惹得起如平家這般的龐然大物,能與龍門分庭抗禮的門閥世家,想想都是惹不起的主。

公孫狼聽后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這才接著說道:

“這平家在南大陸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開枝散葉,你可曾想過會有多少人姓平?嘿嘿,別問我,狼某也不曉得。”

“那公孫先生的意思是,這個平一心其實(shí)并沒什么重要的,殺了便殺了?”書懷恩面帶疑問之色。

“狼某可沒這樣說,想想看,能讓你地龍出馬,怎都不會簡單。”公孫狼笑容里滿是狡黠。

“這...。”書懷恩真想一掌拍過去,讓其變成一條死狼。

“這平一心乃平家在柳州有‘東都’之稱的鳴城所擁有勢力的掌舵人平敬德的嫡長子。”

虧得公孫狼口舌利落,才能一口氣說出這么一連串的話。

書懷恩終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順著咽喉流入胃中,仿佛引燃的火線,最后爆炸的卻是腦袋。

呼出一口酒氣,書懷恩這才問道:

“給了我多久時間?”

“四月,春暖花開之時,便平一心喪命之日。”公孫狼眼中已有醉意,但嘴角的笑容卻頗為意味深長。

“敬公孫先生。”書懷恩將自己酒杯斟滿,舉杯一飲而盡。

醉意上涌,書懷恩只得運(yùn)起內(nèi)息消解了醉意,頭腦復(fù)又清明。

不禁搖頭嘆道:

“果然不勝酒力,這才兩杯,就要出丑了。”

公孫狼笑著連連搖頭,又道:

“雖然這平一心只是掌舵人的兒子,如今年紀(jì)不過二十有六,但其自小習(xí)武修文,乃是個文武全才,頗受平敬德的疼愛,身邊定然有侍衛(wèi)保護(hù),是個難殺的家伙,地龍你可要慎重而行。”

書懷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公孫狼接著說道:

“其實(shí)晴大人這些手下之中,論起武藝,當(dāng)屬安烈和白冷崖這對兄弟為最。

恕狼某直言,如今的地龍你,若不用上那一招的話,與其二人任何一個相斗,恐怕多半要折戟沉沙。所以狼某建議你選這兩人一起,成功的概率定然提高不少。”

書懷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公孫狼是為這二人請戰(zhàn)來了。安烈和白冷崖陪了宋晴三年,這是書懷恩這些人都曉得的事情,凡事各有利弊,這二人過了三年安穩(wěn)日子,又借機(jī)學(xué)了不少武功,自然會惹人妒忌,會生起事端。若是能做幾件漂亮的事,便會好過許多。

想至此處,書懷恩本應(yīng)滿口答應(yīng),但是不知為何,張開嘴卻說道:

“既然是公孫先生推薦的,地龍自然會多加考慮,這點(diǎn)請公孫先生放心。”

見書懷恩沒有一口應(yīng)了下來,公孫狼臉色稍慍,但一閃即逝,恢復(fù)如常。

“地龍如此說了,狼某便放下心了,說來這安烈乃是狼某的師侄,我這個做師叔的總得幫襯一二,你說是不是,哈哈。”公孫狼又飲一杯,醉意更濃。

“那是當(dāng)然。”書懷恩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聲穿窗而出,可是窗內(nèi)何曾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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